門漸漸地推開了,迎面而來的是濃烈的花香和紫色一片的花海。嬌艷欲滴的花朵,仿佛是一朵朵的出水芙蓉一般,晶瑩的露珠在柔和的光下閃著動人的光彩。華麗的落地窗敞開著,一陣陣清涼的風微微的吹了進來。滿室的花兒隨著風輕輕地搖曳著,煞是動人!
濃烈的花香就像是殺蟲劑一般地侵襲著朱剛烈敏感的嗅覺器官,還沒來得及喘氣就直接一個噴嚏接著一個噴嚏地打了出來。
「哈啾——哈啾——哈啾————————————」捂著鼻子,朱剛烈淚如雨下。花,又是該死的花!這朱剛烈對花香就是過敏,一聞了後就會打噴嚏,隨即就會有個地方不恰當地撐起。
果然,朱剛烈有意的彎下腰,來掩飾這突如其來的尷尬,朱剛烈在那一堆美麗的紫色花中發現了點點的星辰,白色的,嬌小的。
「水————仙——————花————————————」朱剛烈的牙咬得咯咯作響,拳頭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他媽那個巴子的,自己對水仙姑娘不過敏,怎麼對這水仙花會過敏呢?
「誰?」忽然,一個語調微揚,慵懶不已的聲音響起。
「哈啾哈啾哈啾————————」朱剛烈從口袋掏出紙巾擦拭著眼角,眼帶淚珠地迷離掃視著。
「我再問一遍,是誰?」聲音再次響起,依舊慵懶,不過卻多了一絲不耐煩。
「關——哈啾——你——哈哈啾——屁————哈啾哈啾————————」
忽然,一陣奇癢傳遍全身。
朱剛烈眉頭一陣緊鎖。
沒有興致開口了,也沒去管那位她是誰,好像不是嫦娥的聲音,朱剛烈只知道如果現在不去洗澡的話,自己一定會崩潰的!那全身都會起疙瘩的!會癢死的!
朱剛烈冷著一張臉,然後在花的海洋中,模索著洗手間的方向。原本很大的房間,現在走起來就像是迷宮一樣,別說路不好走了,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楚
洗手間,洗手間,朱剛烈記得嫦娥說過是一扇白色的門。
啪!
忽然,腳踩到了一朵花,白色的,小小的。
啪啪啪啪!
朱剛烈眯眼多踩了兩腳,然後一腳踢開。
「誰這麼缺德!」朱剛烈低咒一聲,然後隱隱約約看見了一扇白色的門。
「洗手間?!」朱剛烈的聲調陡然上升了一個八度,然後激動地閃著小鹿斑比的眼神,盯著那扇仿佛是白巧克力做成的大門,心中一陣狂喜。
啪!
推門而入,里面的設備告訴朱剛烈,真的找到洗手間了!媽那個巴子的!趕快洗把澡。
「嘶-————」朱剛烈臉上又一陣狂癢。千萬不要搞出什麼青春美麗豆來!這個青春痘要是好了後就會留下坑坑窪窪的,難看死了。
朱剛烈迅速地關上了門,連忙沖到了造型高貴、漂亮而又獨具風格的水池邊,打開水龍頭就對著臉猛拍。
「好癢!好惡心!!!」朱剛烈咬著牙,一把關了水龍頭,然後對身後超級豪華而且巨大的水池,頓時感覺心都涼了一截了。
水晶瓖邊的圓形浴池,浴池的四周有四個蛇頭,蛇的嘴巴大大的張著。
「蛇,蛇頭。」身體不由自主地抖了兩下,朱剛烈的雞皮疙瘩一層一層地開始往下掉。誰他媽的這麼缺德,洗澡的地方裝上這個勞什子,不把人嚇死才怪呢,朱剛烈的一個地方強烈的反應消失了,朱剛烈模著雞皮疙瘩正準備往外走,卻發現那陣陣的香氣往里面冒著,一陣奇癢又從腳趾頭傳到了頭頂。
「混蛋!」不管是什麼原因,朱剛烈都決定要記恨門外的那個人!想照顧機會看清楚那個好像不是嫦娥的人。
二話不說,朱剛烈模索了半天才模到了開關,然後四個蛇頭開始噴著熱騰騰的水。冉冉的白煙透著一股朦朧,現在朱剛烈哪還有心情顧著那股子美感,頭昏眼花就想往下跳,一了百了,淹死拉到!還做什麼天蓬元帥,媽那個巴子的!
于是,朱剛烈連衣服都來不及月兌就直接‘撲通’一聲,跳了進去。
「咳咳!」跳了下去,才開始後悔!兩只手不斷地撲騰著,像只落水的母雞一樣,揮動著兩只大翅膀。
「咳咳!該死的,是浴池還是游泳池 轆 轆」因為沒有思想準備,吞了不少的水,朱剛烈狗爬式地趴在浴池的一邊,大口地喘著氣,身上的衣服仿佛是灌了鉛一般,重得要命!媽那個巴子的!要是自己不會游泳不淹死才怪!
三下五除二地把衣服給月兌了望地上一丟,然後盯著一張被燻紅的臉懶洋洋地趴在池邊上。
「1——2——3————————該死的混蛋!」朱剛烈一邊咬著嘴唇,一邊磨著牙,恨恨地猛錘。不小心又放了一個屁!
「嘶——————————」好癢,好癢!真的要癢死人了!朱剛烈把自己的一個重要器官剛洗洗干淨,就爬上浴池,掃視著四周,這才發現有一條長長的浴巾。
伸手扯下浴巾,朱剛烈再次縮回了浴池,然後用浴巾猛搓著身體,就恨不得剝了一層皮下來。
「等著,等我出去了,我一定要把你給……」我要是月兌了一層皮就讓你月兌兩層,雙倍奉還!泡了近一個小時,朱剛烈全身紅通通地從水里爬了出來。伸手抹上池邊的衣服,這才發現衣服早已經**、軟趴趴地搭在一邊,冰涼涼的。
「哎——————」朱剛烈哀嘆一口氣,「衣服,衣服啊!」
邊哀嘆著,朱剛烈又四處望了一望。
只見一件淡紫色的浴衣搭在不遠處的一個精美衣架上,長長的浴衣。
「天不負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朱剛烈爬上了池,然後走了過去,剛伸手拿下了浴衣。
這個,是她的。
手微微縮了回來。
「沒經過人家同意,用人家的東西不好吧!」朱剛烈煞有其事地蹲了下去,「可是,沒衣服穿的話應該又另當別論了。」
朱剛烈雙眼耽了一下浴池中飄啊飄的浴巾,然後一扯嘴角。
「算了,用一個是用,用兩個也是用。」快速地拿下浴衣就往身上套了起來,一股淡淡的香幽幽地傳進了自己的鼻子。
朱剛烈嗅了幾下鼻子,感覺好多了,這個香氣還差不多,讓自己的感覺又恢復到剛進門時的感覺,局部地區有點不恰當的撐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