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這還不簡單。」女子迅速湊到同伴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兩人頓時像磕了什麼藥一般夸張地笑成一團。
然而縱然她們是耳語,電梯間的狹小空間,要想讓旁人听不清卻並非易事。
我臉色一白,原來不管怎樣,謝宸就是被認定不如江心怡,不如Fino,不如很多很多人。
她如果得不到什麼,那叫做果然;她如果得到什麼,那叫做竟然。
好在我面對流言蜚語,是久經考驗的,不過略略一瞬間,我便又看開,甚至有些自嘲,嘯風真是毒藥,沒有他的時候,萬箭穿心,又何妨吟嘯且徐行呢。有他的時候,仿佛一點委屈都受不得,只想撲到他懷里膩著。
次日便是謝振寰與江心怡的訂婚禮,雖然只是訂婚,卻因著謝氏在香江的影響力,全港名流都爭相出席,「人間四月「那邊甚至要將對外營業停歇一天,才能堪堪接待所有來賓。
因為我要代替Daddy完成一些儀式,便不能與嘯風同行,眼看約好的時間就要到了。我像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怎麼都不肯放手,抱著他的手臂鬧道︰「好怕,不要先去嘛。」
嘯風見我孩子一般,明亮的眼神頓時溫和下來,抱起我柔聲勸了許多次,最後答應我的任務一結束,他便帶我離開,去灣仔吃夜市,我這心滿意足地放開渾身禮服被揉得一團亂的他先一步前往「人間四月」。
一路上因為想著和嘯風晚上的約會,不由自主地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盡沉溺于自己的世界。
在門口接我的是陳亭午,一見我便一副痞相湊上來笑道︰「宸姐今日怎麼魂不守舍的樣子,莫非舍不得寰少訂婚?」
午仔大約見我自顧自地想什麼事出身隨口調侃一句,卻因我心中有鬼,頓時臉色一白,十分失態,下意識地顫聲道︰「他訂婚關我什麼事。」
午仔目光敏銳,似乎臉色微微一變,轉瞬又露出招牌痞子笑道︰「那小的伺候宸姐進去,心姐的妝早就弄好了。」
入得大廳,豪門盛宴果然氣象萬千。
謝振寰自然是光芒之上的人,即使他此刻並沒有站在人群中央講話,一個進門的人還是會不自覺地被他的氣場所吸引,從人群中找到他。
樂宇峰忙得焦頭爛額,見陳亭午一進來,再不肯放過他,一把拉過去幫他招呼賓客,畢竟今晚來的都是謝家的世交,非富即貴。
我本能地想要逃避,素來知道自己不懂得如何在華麗的場合應對得宜,優雅迷人,更不懂得如何在有人上前來搭訕時,讓他們一談傾心。這樣的燈火琉璃下,我惶惶然不斷地在觥籌交錯的賓客中尋找凌嘯風的身影。
他端著特制的東方紫魅,在人群中穿梭,敬每一個必須關照的人,也與每一個需要的人客套著。只是偶爾有空隙,便會頻頻回頭,精準地找到我的位置,兩人相視一笑。
于我,真的已經足夠安心。
謝宸再懶怠于交際人情,心中卻是透亮的。凌嘯風不是哪一個人的,他是北美最大的華人財團的繼承人,如果我是他,也許並沒有這樣多的心思去花在一個女人身上。
紛紛擾擾了許久,「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最重要的環節即將開始!」現場司儀突然請全場安靜,繼而叫到了我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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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看這個文的親有沒有同樣的經歷,有時候連自己也絕望,是否真的如別人所說,永遠不如一些光彩照人的公主。
親們要像宸女一樣堅韌,我們不是公主,是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