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蒼白地安慰道︰「心女,你想的太多了,振寰很在意你的。」想了想發現找不到論據來支持這個觀點,只好干巴巴地補充道︰「他很需要你。」我深知這其實是很愚蠢的說法,需要和重要一字之差,卻多麼的不同。
最需要和最重要,女人會想要哪一個?」宸女,你為何和振寰說的一模一樣?若非是你,我甚至要覺得你們是串通好台詞!難道你也不能理解,在意和重要不等于唯一,不等于愛嗎?「江心怡略略有些激動,這于她,是極少有的。」心女,你往好處看,如果振寰愛的不是你,那為何會打算和你結婚,如果他心里有別人,他為何不娶她?」雖然知道所謂的別人不會是我,但是還是有些心虛,沒敢看江心怡的眼楮。
「你……你不知道,他最近總是找借口不和我待在一起,你知道嗎,就連訂婚的那天夜里他也是匆匆離開了,陳亭午找過來時我那種尷尬,宸女,你能理解嗎?」隨即又黯然道,「你不能,你沒看到這段時間他身上隔幾天就會出現的那些曖昧的痕跡,而且,他還會莫名其妙地發呆,然後煩躁,他從來不是這樣子的!」江心怡求助地看著我,幾欲落淚,「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為要跟我結婚而焦慮,我為這個念頭要發瘋!」
一瞬間覺得自己罪大惡極,她為我置辦婚紗珠寶不能說明什麼,對于她未來的婆家來說,所費不過是撒哈拉的一粒沙。但是把她最深的秘密都與我分享,她就是拿我當交心的朋友。
周一的時候,是我去多倫多的日子,真諷刺,加拿大那邊沒有人來接,倒是華越的高層齊刷刷地來機場送行,孫清清也過來了,江心怡抱著我差點哭出來,悄悄對我說︰「宸女,你走了我心里的苦都不知跟誰講。」我對這樣的信任心生愧疚。
我真是個沒心腸的人,只任由她抱著,不知如何回應,更想起從前看紅樓夢中遣嫁探春的場景,那心怡算是王熙鳳還是襲人呢?
況且我並沒有太多的離愁,香港于我,多倫多于我,都是一樣的,人心若漂泊,在哪里都是異鄉。
我與梅雅琴還有我mum素來沒話說,一時竟冷了場,正在這時,我一直忐忑不希望出現的人出現了——謝振寰孤身一人現身機場大廳!
還好這是頭等艙候機廳,不至于引起騷動。我立刻緊張地起身,我mum大概看到我的失態,疑惑地也跟著站起來。其實何嘗只有她疑惑呢,華越的一眾人等都一臉狐疑地看著突然出現的謝振寰——我與他不和人盡皆知,我的離開宣告了他的勝利,高興還來不及。
謝振寰旁若無人地徑直走到我面前,我們對視了大概五秒,時間再長只怕稍稍敏銳的人都要看出端倪來,我心呯呯跳得厲害。他突然一把把我撈進懷里,在我耳邊低聲說了句︰「要怎麼告別?」
我正要呵斥他別亂來,這不是玩的,別說江心怡在場,就算她不在,這也是公共場合,在臨走時鬧出什麼丑聞于他于己都不利。當然,謝振寰這樣的人,必定是不會真的與我商量,果然,沒等我說話,他便耳語道︰「以吻封緘?」
潁川之言︰婚前,你會不會心中莫名的煩躁,如果有,你心中一定深埋著一個人,一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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