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黑水晶一般的眸子慟地一閃,似乎是極力忍耐著什麼疼痛,咬牙道︰「Carly!不許你說這樣污蔑自己的話!你就這麼不信任我?」
「你們凌家一向以我為下賤,你和Fino?Zhou的事又人盡皆知,我又不是傻子。我這種出身,又沒有什麼可倚仗,將來你要是甩了我,我豈不是連贍養費都撈不到?」女子似是很不屑他的說法。
一閉上眼,就是那天夜色的深沉,猛地晃晃頭,將自己從噩夢中驚醒,下意識地去他眼中尋找寵溺。」Carly,你吃了早點睡吧。「跟從前在倫敦奧本利路上時一樣,凌嘯風溫好牛女乃,拿出一個藥瓶,里頭是他連續找了三個醫生斟酌再三才給我服用的安定片。我來多倫多後因為時差一直失眠,他日日過來也有這個緣故。」吃完了再吃些青梅。「他修長的手指推過一只精致的琉璃瓶,里面放著一顆顆晶瑩的梅子,流淌的色澤愈發襯得他手指的白皙修長,」你吃藥一定哭,所以要用甜點哄著你。「他這些日子以來難得笑道,其實每天看著我從瓶子里拈起一只青梅,他都會這麼說。只有他總把我當做小孩子,其實只安定片而已,怎麼會苦得哭。
我卻真的想哭,因為我不想他說這些疏離客氣的話。」出去走走?「他像溫泉一般的雙眸中流露出殷切,無人能拒絕。我點點頭,拉起他的手,夜色剪影下,伸出手就像黑白錄像機里的慢動作,仿佛拉長了年華。」Carly!搬過去和我一起住吧!「他走到門口,突然反身擁抱住我,就像我會憑空消失在這悠長歲月中。」好……「喉頭一緊,莫名地哽咽,說不出來一句話,他總是可以原諒我的一切,不管我說了什麼,他都知道我心里是怎麼在想的。這溫熱而值得信賴的懷抱,也許就是讓這歲月長長卻更纏綿。
兩人就這麼抱著,在梅雅琴的私宅中,他喃喃道︰「我本來不想再見你,我從來不是一個多麼死纏爛打的人。可是我不信你會跟他有什麼,你愛的是我!你們那天——」他似乎又陷入了某種痛苦的回憶,聲音狠絕,手指發力,幾乎要掐爛我的肩膀。半晌才平靜下來,「Carly,為什麼要這麼做?」
這樣的他,我是第一次見,我印象里的嘯風從來都是溫潤如玉的,至少在我面前是,他何時也有這樣的癲狂。
我一言不發,因為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我悔婚是因為什麼,凌謝兩家在我悔婚後突然又積極地聯姻又是因為什麼。
直到我忍不住溢出一聲疼痛的嚶嚀,他才回過神來低聲道︰「好在梅雅琴提出聯姻的時候,我又給了自己一個機會,我想弄清楚這些。」字字句句咬得極分明,這種陰狠的語調讓我猛然想起另一個人,不由得一顫。
「嚇到你了?」他語氣瞬間平緩下來,看了眼四周才恍然記起這是在梅宅一般,低聲道︰「跟我走。」
潁川之言︰今日加更一次,晚上六點還有正常的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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