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匆匆忙忙地闖進謝振寰的辦公室的時候,他正在和一個我不認識的私人醫生談笑——DoctorTang最近不在香港,所以推薦了另一位醫生過來服務。看神情他還挺輕松,見我進來,居然還神色溫柔道︰「怎麼這麼急沖沖的,出什麼事了?」懶
不是當著醫生的面,我真想上去給他一巴掌,他手臂上已經厚厚地纏著繃帶,饒是這樣還有血跡不斷滲出,還問我出了什麼事?我不理他,直接問醫生道︰「他傷勢如何?真的只是擦傷嗎?」
那醫生顯然被我的氣勢嚇到了,有些結結巴巴道︰「就是被流彈擦到了,索性那人槍法不準,子彈並沒有嵌入皮膚里頭,只要按外傷處理一下便可以,謝小姐請放心。」
「彈頭沒有毒吧?」我仍是不放心,如果要取他性命的話,豈會善罷甘休,謝振寰听了嘻嘻笑道︰「有毒?你是本港的警匪片看多了吧?這幫人大約是想恐嚇我一番,叫我不要在九龍那塊地皮上逼得太緊,還能有什麼?」醫生也在一旁不住地解釋,我見他神色的確輕松,不像是瞞著我,這才略略放下心來。
等到醫生叮囑了幾項注意事項告辭後,他像個頑皮的孩子一樣把腿擱在桌上,嬉笑道︰「我現在是傷號,你要照顧我知道嗎?」我見他惡劣的樣子,沒好氣地過去狠拍了他一把道︰「你多大人了?還要人擔心,再這樣不叫人省心,我就做主替你娶一房媳婦照管你!」說著撐不住自己也笑了,謝振寰卻沒有跟著一起笑,反而目光中多了一分難得的柔和,伸手輕撫上我的臉道︰「看你緊張的,說實話,我真喜歡看你這種為我擔心的樣子,受點傷倒也沒什麼。」蟲
「這人真是,敢情這麼說來你還是感謝那些打黑槍的人了,寰少是打算怎麼謝他們的?」我听他滿嘴胡說,忍不住在他胸口重重打了一掌。
「嘖,你對傷號就這種態度?你還是趕緊給我娶一房媳婦照顧我吧!」他裝模作樣地齜牙咧嘴——也只有外貌極好看的男人才敢如此,不但不有損他們的形象,反而叫人心生莫名的憐愛。
我作勢拿出手機要撥號道︰「好,朱道韻就不錯,想來能把你服侍的極好的,我這替你去求親。」
他一把把我拉回來,身子跌坐在他身上,我卻又不敢十分地坐下去,只怕踫到了他的傷臂,只好僵硬著,接著調侃他道︰「做什麼?莫非是給你娶一個還不滿意?」
他有些放肆地在我身上某處撫弄起來,低聲促狹道︰「怎麼僵硬起來了,難道是以為我又要對你做什麼?」說著更壞笑道︰「看來我不做什麼都不行了,不好這麼擔個虛名吧。」
他的身子一熱,氣息隨之粗重起來,我太熟悉的節奏,心中一驚忙用話岔開道︰「那個……你準備怎麼處置那幫人,睚眥必報素來是你的風格,他們——」
沒有說完,下一秒已經被他單臂一推,按在辦公桌上,笑得不懷好意道︰「我記得以前說過要在辦公室來一次的吧。」
雖然他的辦公室隔音十分好,可是,好吧,這不是隔音的問題,而是他受著傷,我也是來探傷的,況且剛剛經歷了Charles被綁架,況且辦公室隨時都可能有電話接進來!我又急又羞道︰「你發什麼情?還不下來!」
「還沒到下來的時候,你怎麼這麼急?」他輕輕咬了一口曖昧笑道。
我從不覺得他是一個為了欲念不管不顧的人,公私他一向分得極清楚的,況且冷冰冰的辦公環境,哪有半點讓人燃情的曖昧和浪漫,只叫人又緊張又害怕。他卻絲毫沒有想到這些一樣,那只沒有受傷的手臂緊緊攬著我,身子俯下來開啟一個綿長的熱吻,他的唇舌格外的靈巧,帶著幾分執著,一定要我回應一般。饒是心中有事,饒是這辦公室的嚴肅,我仍然漸漸有了不由自主的反應。
我身體的反應他總能第一時間感受到,滿意地一笑,更加投入起來,我們兩人身上的衣物已經開始散亂……可是他也不看看這是什麼時候什麼地方!
他細細地在我身上一點點噬咬著,留下密密的痕跡,這是他一個由來已久的習慣,越是噬咬地越細致,說明他越不想草草結束,幾乎每次他盡興過後我滿身都會有或多或少的淤痕,我見他呼吸越來越粗重,連忙推了他一把道︰「別玩了!在這就是玩火!」
他也不停,只含糊不清道︰「你不覺得刺激麼?隨時都可能有人進來,你真的不想在這試試?我保證會讓你滿意的……」他的唇舌已然轉到了我的頸間。
這人果然必要偷偷模模的才好!從前兩個人關系那樣惡劣,他又可以光明正大的有許多女人,可是他偏要招惹我,一直以為他是想以此逼我離港,直到有次他終于得手後的那次精疲力竭地嘆道︰好興奮好刺激,才知道男人都是偷腥的貓。
我深知他的念頭,深惡痛疾地在他受傷的手臂上拍了一把道︰「你莫非是詐傷?」
「喂!」他疼得眉頭一蹙——他倒是從來不掩飾自己怕痛,十分不滿道︰「你這個女人!懂不懂一點情趣?」說著便又低頭急不可耐起來。
這倒是不尋常的,往常若是打斷他這種隨時隨地的發情,他從來都是惡狠狠地翻身下來,雖然一整天跟人置氣,但是總算有所顧忌。今日這樣的表現,只能說明,他心中有事,男人若是心中有事,無非兩種發泄方式最爽快,一是打架,這個他自然不可能
,二是找女人。
「你心里有什麼事?還想瞞我?」我突然主動伸出雙臂吊在他的身上,他喜歡我主動的親昵,這樣也許能讓他放下戒心。盯著他那雙深沉莫測的眼楮,想看透里面的波瀾詭譎,「到底是什麼事?」
他忽然嘻嘻一笑,收起剛才不耐煩的表情,低頭吻了一下我的手臂道︰「先做了再告訴你,上了高速路就剎不了車……」
有一次他曾經在氣喘吁吁後攬著我說,宸宸,你絕對是最接近我真心的人,不知道是不是我們有血緣,有許多話跟你說就覺得很安全,什麼事交給你去做就覺得有底。我當時還沒好氣道,你想要我替你死心塌地的工作就直說了,何必繞著彎子講,他听了也不生氣道,反正我是栽在你手里了,只求菩薩保佑你沒有二心。這是迄今為止,他對我說的最深情的一番話,雖然說完沒多久他便精疲力竭地睡過去了,一點也不浪漫。
他突然一個強烈的沖撞,將我從思緒中拉了回來,他受傷的手臂撐在桌上,用一只手摟著我的腰,同時整個人欺了上來,用腿制住我,隨即一個深得叫人窒息的吻覆了上來。我渾身頓時像火燒了起來一般,被他拂過的每一寸肌膚都在躍躍,直到他略微放開我,伸手要剝開我的身上最後一層衣物時,我有片刻的警醒道︰「振寰,真不能在這,隨時有人敲門——」
「敲門怕什麼,進來我都不怕!」他狂亂地說著,臉上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難耐笑容,幾乎是扯掉了他自己的衣物,在這樣的白晝下他精壯的身體幾乎叫我不敢直視,他卻毫無顧忌一般,又上來褪掉我的衣衫……
他自己不知今日他是有多麼失控,直驚得我不住地往後退,桌上的冰涼越發叫我為自己現在的樣子又羞又愧,他察覺後一把把我拉回來道︰「配合點好不好,別折磨人!」
容不得我回答,已經被卷入了熱烈的激情當中,他或輕或重的和這陌生的環境夾雜在一起,匯成一股火,燒得我渾身緊張滿臉通紅。他一邊喘著氣一邊道︰「你這樣就很好……」
心中有事,始終有一分清明的,嘯風的影子和話語不斷在腦海中閃現,可是加之于身體上的感受殘酷地一遍遍將清明剝離,兩個人將要攀上頂峰的時候,他不停地喊著︰「宸宸,宸宸,別離開我,別離開——」
大約是他的聲音實在太大,秘書Morage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道︰「謝總?有事嗎?需要我幫忙叫宸姐過來?」
潁川之言︰男人的不管不顧,並不代表多麼愛你,這取決于他的機會成本,他不管不顧的是什麼東西?一個一無所有的男人,能為你放棄多少,比之從你那里得到的呢?愛情自然是不計較的,但是也只有付出的人有資格這樣說,姑娘們,付出沒有錯,卻一定要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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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orage表示……「月票呢?沒有月票和收藏,姐就沖進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