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三國 第七章 攀雄峰二人齊心

作者 ︰ 狼sir

禮未畢,但聞仙樂玄歌,龍旗鳳輅,瓊香裊繞,祥光藹藹,玉帝舍去鑾駕,與所選二十四仙將騰雲而至。身後都有何人?為首一將左手托玲瓏舍利塔,右手握三叉戟,身穿鎧甲,頭帶金翅烏寶冠,摒棄前嫌,只為天宮正義,乃十萬天兵將領托塔天王李靖。其左首一員小將,腳踏風火輪,肩披混天綾,臂縛乾坤圈,手持神風火尖槍,腰懸斬妖劍,砍妖刀,縛妖索,法像三頭六臂,武鎮天庭,人稱哪吒三太子是也。天王右首還有一將,身高體壯,蠻力無窮,背插兩柄巨靈錘,雙手執千斤宣花斧亦如舞繡花,所到處,妖魔皆聞風喪膽,正是那巨靈天神。身後還有二十八星宿及眾多天兵神將尾隨助陣。

玉帝上前與道祖禮畢後,偷見道家陣容,暗自心驚,方知朝中道家猛將如此之多,若老君以一己之私取天界之主,實易如反掌。然道祖卻提出了一分為三之法,確是想以公平為基礎來化解天界爭端,自己實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復,想及此處,對安排許褚下凡一事心生不安。

這時天際忽響起佛音︰「阿彌陀佛,貧僧晚矣!」但看遠處七彩祥光,瑞靄漫天,繽紛仙蕊,飄渺天香,南海觀世音菩薩腳踏蓮花隨眾佛而至。身後跟有眾羅漢,眾阿羅,揭諦,菩薩,金剛,比丘僧尼等共二十四位聚齊。

太上老君輕甩拂塵,單手作揖道︰「無量天尊!微等小事竟惹得西方眾佛駕臨,真乃罪過!罪過!今有幸目睹真顏,多等片刻又有何妨?」

諸佛聞言齊頌「阿彌陀佛」觀音代道︰「道祖過謙,事關天庭安穩,貧僧不敢造次,故去請示佛祖,以致晚矣,尚請玉帝,道祖及眾仙諒解。」

玉帝接道︰「豈敢豈敢!群佛法駕已令吾等增光,稍遲片刻而已,不必掛心。今既已到吉時,我等須速速而為。」

老君道︰「玉帝言之有理」說完喚來六甲神丁,先將到場神佛一一引入英雄島中,各按吩咐而行。太上老君、玉皇大帝和觀音菩薩則最後進入,在一旁行督察事,防眾仙有失衡之舉,此暫且不提。

卻說那下界酒醉不醒的劉關張三人,張家下人見三人深醉,便將關羽和劉備扶至客房,將張飛送還主臥。一旁監視的兩位下凡仙將分別跟著關羽和張飛二人去了。

為防中途乍醒,對二人均施以瞌睡蟲後,方才寬心,催動**,引張飛關羽之魂魄月兌體而去。

張飛腦中由是頓生一夢,忽見自己來到一島,遙看島上丹崖怪石遍野,削壁奇峰林立,群峰霧繞中,隱約可見山下有一村鎮,似聞有人聲,便走了過去。剛到村口,果不其然,見村內人頭攢動,好生熱鬧。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村內很多人服飾色雜,打扮怪異,不似是中原人,難道這里是蠻荒之島?自己為何會來到這里?卻無論如何也想也不起來。

但往里走,發現此村地廣人多,街上人形形色色,多操外地口音,似天南海北之人皆聚于此。他們在道旁或五六成群,或幾十成堆,似在听人說書。張飛擠入其中,但見得中心是一老者,花白胡須,齊耳雙眉,正對眾人說道︰「此處名為英雄島,島中只此一村,名為英雄村,村後有雙峰,一為英山,一為雄山。雙峰山頂處各生有一仙樹,樹上長滿各色瓜果,現正肥女敕,傳聞此樹乃天界仙木,樹上仙果皆乃靈物,以往只供神仙服食,凡人食之可祛病除疾,益壽延年。眾人既有緣來得此島,何不去求之?」眾人听聞後「嘩」的一下盡皆散去,都奔那後山去了,可不久後,從村口又進來一批人,復圍了上來,老人如背書般又重復此語,人又散去,如此反復而已。

張飛混在人群中听得仔細,卻也不急,輾轉了好幾處,發現所听之言皆相同,十分詫異,再看山後雙峰高聳入雲,便沒有了太大的**,只想該如何離開此處,早日回家。

這時忽有人一掌拍在他肩上,張飛嚇了一跳,回身看後卻又驚喜道︰「雲長兄?怎麼會是你?你為何也在此地?」

來者自然是同被仙將引入島中的關羽,他亦道︰「遙看一人身形似賢弟,便追了上來,未曾想果真是你,哈哈哈。」

張飛道︰「你我相逢,本是喜事,可如今不知為何流落他方,吾本以為是夢境,現在看來卻又不像,正不知該如何是好?」

關羽流浪在外多年,不以為然道︰「賢弟權當夢境好了,你我能在夢中相遇,緣分非淺。今既來此島,又聞得老先生說山頂有仙樹,你我二人可去求之,若果是夢境,只當同游觀賞美景好了。」

「雲長兄言之有理。」張飛贊同道。二人言罷亦並肩隨人流而上後山。

這廂邊關張二人剛入山,那廂邊已有人首獲天神授技。非別人,正是那下凡近侍仙官,化名許褚是也。在玉帝、老君、觀音入島之前,太白金星便先一步找到了許褚,命其直達雄山峰頂,在那里與巨靈神會合,並將如何識別之法一一告點。許褚去除法力後,已是肉眼凡胎,然仙根未去,雖看不到太白金星,聞聲亦知,故不敢怠慢,混在人群中一路連破三關,直達峰頂,盡獲巨靈神真傳。眾仙皆嘖嘖稱奇,幸的是太上老君、玉帝和觀音菩薩三位督戰官尚未到場,故無它想,只道是人間出了個超級英雄。

且說關張二人行至峰下,見路分兩條,一路牌上寫有「英山」,一路牌上寫有「雄山」,每條路上皆有人行,張飛問關羽道︰「雲長兄,你看我等該當作何選擇?」

關羽道︰「英既英杰,雄即雄才。杰者,不敢當,以吾之意,便游這雄山好了。」張飛點頭道︰「但憑雲長兄做主。」二人由此便攀向了雄山。

島上凡人自不知這一切盡是觀音菩薩所設,她先在山下村中布下多名天兵,幻化為老者形象,向來島眾人一一解說,引之前往英雄雙峰。峰高千米,怪石嶙峋,山中多有惡禽猛獸,途中設有三關,旨在考驗人的勇氣、毅力和膽識,峰頂各生一株仙樹,亦為幻化。入島三派共七十二員仙佛則化為清風,沿途如影隨形,通過窺听凡人間談話知其秉性,再擇優授法。

卻說那關張二人隨大眾一同登那雄山,抬頭望見山上怪石林立,雜草叢生,不知該從何處攀起。可隨著人流一路走來,發現先前走過的成百上千人已經解決了這個問題,一條若隱若現的痕跡蜿蜒而上,讓後來人省去了很多力氣,故關張二人很快就來到了半山腰處。

但見半山腰處人流眾多,皆停留原地,向上繼續攀登者寥寥,十分奇怪。二人擠過人群,看到前方突生重重白霧,一米內竟然看不清人物,好生怪異。冷不丁听到人群中有人議論道︰「前方霧內有猛獸,先前進入者,多已喪命,還是回吧。」

張飛聞言頓時心怯,不敢上前,關羽亦有所猶豫。這時忽聞身後人群中有人嚷道︰「人生在世,生又何歡,死又何哀?蓋成大事者,必遇艱難險阻,想那仙果豈會讓人白白吃得?唯勇者可得矣!吾當先,欲食仙果者可跟于吾身後,結伴同行。」

關羽聞聲望去,見那說話人年紀尚輕,但目若朗星、相貌奇偉、器宇不凡,心下豪氣頓生,便上前道︰「小兄弟如此看輕生死,讓關某十分佩服,吾願與汝同往。」那青年人十分歡喜,又喊道︰「還有何人願往?」頃刻間,又有數人加入,但與圍觀者之數相比,實屬寥寥。

關羽一番豪言全然沒有注意到張飛的表情,見他眼中滿是怯懦,心生歉意,便道︰「賢弟勿憂,關某此行若有幸見得仙樹,定為賢弟帶回一枚仙果。」

張飛本是七上八下,憂心不已,可听的關羽如此說後,感激之情油然而生,又想起了白日三人醉酒之事,心念︰日間劉關二位兄長欲從軍殺敵,我只恨自己膽小,無膽同去。如今在夢中,豈可再因此而累關兄,死則死矣,徒一夢爾。如此一想,心中再無怯念,便道︰「如此艱難,豈可讓關兄孤身犯險,兄弟不才,願與同往。」

此時算上張飛,已有十數人加入了同行的行列,青年見時機已到,便領頭在先,說道︰「吾等前後以手相牽,排一字長蛇陣,若有人被襲,左右需助之共退猛獸。」眾人聞言遂手牽手,由那青年人帶頭,關張次之,共同提步進入那濃濃白霧中。

眾人在濃霧中走的十分小心,一步一停,上行了十幾米時,果聞霧中遠處傳來虎狼嚎叫之聲,且聲音由遠及近,似在不斷接近眾人,立有心怯者兩名月兌手而去。張飛雙手抖動亦十分厲害,虧得關羽緊緊抓住,方未月兌手。

眾人急忙停步戒備,可良久,也只聞獸聲,未現獸影,于是青年人又攜大家緩步而上。待行得五六十米時,一直縈繞在霧中的獸聲忽止,周圍變的鴉雀無聲。這不禁讓眾人擔心了起來,正詫異間,忽聞山上突傳腳步聲,悉悉索索,數量似十分龐大,正山呼海嘯般向下沖來,立有數人月兌手而逃,還有數人幾經猶豫後終也月兌手,最後止有六七人仍在堅持。關羽和那青年人尋一粗壯樹干,拉著眾人藏于樹後,靜觀上方變化,可濃濃白霧中,什麼都看不到,只聞上方腳步聲愈加劇烈,連地面都震動了起來,這時似覺有上千猛獸沖下,除青年人和關羽張飛外,剩余幾人也月兌手而去。那張飛若非關羽緊緊拽住,也早已月兌手,如今卻也雙腿發軟,癱坐在地上。那青年也並非無懼,實因自己大話在先,無面目下山,再者身邊還有二人相隨,便硬撐到底。

三人在那樹後緊抱一團,身上皆大汗淋灕,以為必死無疑。然一炷香的時辰後,蹄聲盡消,霧氣散盡,視野重新恢復清明,三人抬頭一看,只見周邊鳥語花香,哪有什麼野獸猛禽?適才所見就如同幻覺一般消失了,抬頭遠望,峰頂只有三四百米之遙,三人心情大好,遂起身收拾狼狽之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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