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三國 第十六章 三兄弟戰場初建功

作者 ︰ 狼sir

話說下界人皇曹丕之父曹操,剛被大將軍何進擢升為典軍校尉,赴京任職途中路過石河鎮,偶遇劉關張三兄弟,其見這三人相貌和談吐皆異于常人,且在危困中不慌不忙,有膽有識,心中十分欣賞,便令下屬放走了他們。他帶著兩名護從在鎮外營帳內見到了同為西園八校尉的騫碩,二人初次見面,一番假意寒暄後落座,詳聊中得知騫碩來此意在奪寶,曹操察言觀色,知騫碩心中多疑,十分不喜此刻于己會面于此,就以趕路赴職為由,天色未黑便離開了石河鎮。

曹操途中曾見天火異象,亦知神兵傳聞,但一想騫碩在此,為了將來仕途坦蕩,還是不宜與其發生爭執,于是攜護從繼續趕路。而這一決定使得他與許褚再次錯開,許褚全力奔向房山時,二人相距已越來越遠,這主僕二人會面之日再次延後。

且說劉關張三人雖未得神兵,亦不灰心,連夜趕路,途中未經耽擱,不到三日便到達幽州地界。探得軍營,早有人將張飛名號報于鄒靖,鄒靖喜出望外,親往相迎,執張飛手道︰「三位真乃義士,言出必行,明日且隨我去見劉太守,定當重用。」

翌日,鄒靖果然說到做到,將劉關張三人引至幽州太守劉焉面前,不斷為其美言。三人參見畢,各報姓名,劉備說起宗派,劉焉得知後大喜,竟認劉備為佷。原來幽州太守劉焉是漢景帝第五子之後裔,而劉備是漢景帝閣下玄孫,屬同宗,劉焉比劉備高出一輩,故以叔佷相稱。突遇貴人,喜從天降,劉備只覺這一切宛如做夢一般,興奮不已。有了這層關系,劉焉在軍中十分照顧劉備,時常噓寒問暖,可三人終無戰功,破格提拔不成。

然不數日後,人報黃巾賊將程志遠統兵五萬來犯幽州,前部已至涿郡界。劉焉見良機至,便命鄒靖引劉關張三人帶兵五千前去破敵。涿郡乃是劉備和張飛出生地,家中多有親戚,得知黃巾軍前犯,張飛十分心急,向鄒靖請命,願獨領五百前鋒軍先行,鄒靖知其本領,欣然而應,劉備和關羽見狀,亦願同往。

此行乃是三人初次帶兵打仗,想不久前還是兵丁之身,如今已可領兵殺敵,正應了那日在房山上之豪言,三人均感熱血澎湃。臨行前,鄒靖引三人各挑了副趁手兵器,張飛首選長矛自不必說,劉備力小,便選了雙劍傍身。關羽雖有蠻力,終未悟神技,對兵器尚無特別喜好,在張飛勸說下,也選了長矛,張飛隨手教了關羽幾式矛法,關羽亦使的有模有樣。

且說三人領兵行至大興山下,與黃巾軍先鋒遭遇,當下兩軍相對,擺開陣勢,劉備出馬居中,左有張飛,右有關羽,遙指敵陣首將鄧茂道︰「大膽逆賊,還不下馬受縛?」鄧茂乃是程志遠手下先鋒將,共帶兵三千打頭陣,兵力數倍與劉備軍,故對其所言很不以為意,揚鞭答道︰「長耳賊,休得聒噪!似你這般鷹犬,我鄧茂不知殺了多少。」

鄧茂話音未落,忽見敵陣中一道黑影疾馳而來,鄧茂慌亂中接過長槍,尚未出手,就被張飛手中點鋼長矛刺中心窩,翻身落馬。張飛得手後一聲怒吼,聲若巨雷,驚的剩下黃巾軍扭頭便跑,劉備趁機一聲令下,率眾在後掩殺。這時敵後軍主將程志遠兵至,見有己方殘兵潰逃近前,正欲上前盤問,突見殘兵中殺出一黑面瘟神,手舞長矛,直指面門,程志遠見了早吃一驚,回身躲避不及,被張飛一矛挑飛,當場斃命。原來這些殘兵皆為劉備屬下喬裝打扮,此為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乃人皇劉備之智謀也。

眾賊突見主將程志遠被斬,一時不知所措,紛紛倒戈而走,劉備關羽張飛隨後揮軍追趕,投降者不計其數,大勝而歸。此役張飛獨斬兩將,居功至偉,劉表親自設宴,款待三人,犒賞軍士,席間加升張飛為亭長,劉備為鄉長,關羽為里長。漢制中十里為一亭,十亭為一鄉,張飛雖功過劉備,卻不及劉備與劉焉叔佷之情分,故此役劉備獲職最高。

席間眾將士皆開懷暢飲,唯獨關羽心中郁郁,他不為此役功勞多少,也不為受封官職大小,只恨自己空有蠻力,未能如張飛般持技馳騁于敵陣中來去自如。待散席後眾人皆酩酊醉臥時,他醉眼朦朧的獨自來至演武場,手持長矛,將張飛傳授的幾式矛法一一演練,雖亦能使的虎虎生風,可總覺不似張飛般得心應手。氣惱下扔掉長矛,行至兵器架前,取下長戟,刺,穿,撩,感覺與矛相似,遂又換了柄長槍。槍比矛短,用起來亦靈活了許多,可技法上與矛和戟相差不大,關羽只好又放了回去,換了柄長刀。執刀入手,關羽心中突生一股異樣之情,說不清道不明,只覺非常溫暖。長刀為單刃兵器,技法多以劈,砍為主,關羽未學過刀法,可手執長刀後,竟似被人牽引一般,時掠時掃,一招一式,頗有章法。

此時距英雄島獲授神技那日已過四個星期,關羽自不知眼下揮刀而舞的招式乃是領悟自武曲星君之神技,尚暗自竊喜,還以為自己聰慧過人,獨創出武技來。然其武根低下,且時日未滿,舞得幾下後,招數已盡,腦中再無所想,只得將先前所用招式反復演練,很快便得心應手。

翌日,關羽醒來,見身旁立有長刀,想起昨夜之事,便提刀而起,可腦中並未現出昨夜那些招式,心下十分納悶,以為乃夢中事。這時鄒靖前來告知有軍情相商,原來劉焉今日接得青州太守龔景牒文,上言黃巾賊將圍城,久守恐失陷,忘乞救援。劉備等人剛得勝而還,士氣正旺,劉焉便意欲讓其前往,好趁熱打鐵,劉備亦明其中道理,上稟道︰「備願往救之。」劉焉大喜,暗道劉備果不負所望,命鄒靖將兵五千,同劉關張一道共赴青州馳援。

時圍攻青州的黃巾軍渠帥為卜己,下有黃龍和管亥二將,聞得援兵至,命黃龍和管亥率兩部夾攻,一番混戰下,劉備寡不敵眾,退三十里下寨。劉備攜張飛關羽暗探周邊地形,想出一計,名為「關門捉賊」,乃讓關羽引一千軍伏于山左,張飛引一千軍伏于山右,鳴金為號,齊出接應。

次日,劉備與鄒靖大張旗鼓而行,卜己擺開軍陣,命黃龍引軍殺上,劉備與黃龍略一過招,佯裝不敵,扭身便逃,黃龍揮師乘勝追趕。一旁管亥不甘見黃龍獨佔此功,亦率眾追上掩殺。然黃龍領軍剛過山嶺,見劉備突止步,軍中一齊鳴金,黃龍心知不妙,這時猛听的山左傳來萬軍吶喊聲,只見一白面須髯戰將,手舞大刀引軍殺至。同時後軍管亥亦見山右殺出一黑面瘟神,長矛上下翻飛,無人能敵,驚慌下不敢相迎,急引兵撤退。劉備與鄒靖亦麾兵殺回,三路夾擊下,黃巾兵潰不成軍,四散逃亡。

卜己見狀忙引兵相援,卻未想太守龔景突開城門,率眾出城助戰,將其主力阻斷開來,卜己被兩相沖殺後,只能率殘軍潰逃,後在東郡蒼亭一役中,被左中郎將皇甫嵩擒獲,此為後話。

且說青州之圍被解,太守龔景犒賞兩軍,對劉關張大加贊賞,席間與劉備閑聊時,得知其曾拜師北中郎將盧植,便道︰「吾近聞盧中郎與賊首張角戰與廣宗,賊兵勢大,一時難以取勝,汝可前往助之。」劉備聞言亦願前往,然今身為幽州軍,無太守劉焉之命,怎敢私往?

龔景道︰「汝等盡管前去,此事便由我轉稟劉君郎(既劉焉,字君郎),保爾等無事。」劉備大喜,再三道謝,為防萬一,鄒靖引軍自回,將劉關張三人一事親稟劉焉。

劉關張三人只引本部五百先鋒軍投廣宗而來,時盧植引兵五萬對抗張角部十五萬大軍,相持數月,雙方各有勝負。盧植趁隙在兩軍間築高壘,挖深塹,意欲聯合多路人馬一起圍殺張角。聞得愛徒劉備突至,十分歡喜,謂劉備道︰「真是天助我也!今番我阻賊于此,而賊弟張梁張寶則在潁川與左中郎將皇甫嵩,右中郎將朱雋對壘,我正欲尋一人前往報信,聯合三路人馬約期圍剿。今玄德既至,汝可引本部人馬,我再助你一千官軍,前去潁川與左右中郎將相商此事,切記途中不可耽擱,以生他變。」

劉備與恩師多年未見,甫一會面未說幾句卻又分手,然時下事急,刻不容緩,劉備領命星夜引軍投潁川而來。

時朱雋引兵與黃巾軍波才作戰,被其擊破,與皇甫嵩退守長社,張寶張梁率軍圍城。皇甫嵩見黃巾軍于城外依草結營,遂于朱雋議定以火破之,待第二日夜,大風忽起,皇甫嵩命眾軍士每人束草一把,趁夜深沖出城外,一起縱火,登時火燒連營,焰光沖天。見敵軍亂,皇甫嵩和朱雋各引一兵殺入賊寨,賊眾驚慌,人不及甲,馬不及鞍,四散逃竄。

殺至天明,張寶張梁引殘軍敗逃,忽見一彪軍馬盡打紅旗攔住去路,旗上繡有一個大大的「曹」字。為首那將,身長七尺,細眼短髯,不怒自威,官拜典軍校尉,沛國譙郡人曹操是也。

曹操赴洛陽後,先見過家父曹嵩,後拜見大將軍何進,赴職後掌管京城刑律。今聞得黃巾賊兵犯境,主動請纓,曹父大為贊賞,知會大將軍何進後,讓其領兵五千,前去潁川助皇甫嵩。

其至潁川時,正值張寶張梁大敗,這番便宜怎能放過?曹操截住去路,一頓痛殺,斬首數千級,奪得旗幡,金鼓,馬匹極多,白撿了大功一件,張寶張梁死戰得月兌。曹操見過追上來的皇甫嵩和朱俊後,道明來意,讓皇甫嵩和朱雋引乏軍打掃戰場,自己則引本部人馬復追襲張寶張梁而去。

待劉備關羽張飛三人引兵來到潁川時,只見處處火光映天,而喊殺之聲卻斷斷續續,三人四處探問方尋得皇甫嵩和朱雋,具道盧植之意,皇甫嵩道︰「今夜張寶張梁大敗,其勢已孤,此刻定是投張角而去,汝即可星夜往助盧中郎,吾與朱將軍休整幾日後便啟程前往圍剿。」

只可憐劉備此行寸功未立,片刻未息,便又要往回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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