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趙明輝頭部上的傷,不是致命傷,只是一般的輕傷,這也不符合作案者的心理,這是根鐵棍,完全可以置他于死命,如果是凶手想殺死他的話,一棍即可以要他的性命,根本沒有必要再用刀去殺他,原因是頭部傷在前,胸部刀口在後,在這種情況下,凶手也不可能得逞,趙明輝會豁出命來反抗,那樣會有激烈的打斗聲,這樣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可是卻沒有,這些都不是正常的現象。還有那根鐵棍,按照一般作案者的心理,必須銷毀罪證,把它扔掉,不可能留在現場,既然作案者能夠有時間清理現場,這一點不可能沒有想到。絕不會把它丟在現場,能夠解釋的就是案犯有意這麼做,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那幾根女人頭發有沒有線索?這個女人很重要。」馬勇生說。
如果這個女人到過現場的話,為什麼沒有立即報案,肯定有著一定的目的,即使她不是殺人凶手,她會知道一些內情,另外,排除這些情況,還有一點應引起注意,現在的案犯智商較高,手法特別的狡猾詭秘,說不定這是一個圈套,故意把視線引向一個女人,誤認為這是一起情殺案,以企圖掩蓋事實的真相。
「這一點我已經想到了,正如您所說,凶手給我們設了一個套讓我們往里鑽,意在迷惑我們,那幾根女人的頭發完全可以說明這個問題。」鄭萬江說。
從作案者的手段來看,凶手是一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可是目前還沒有得到相關的線索,沒有任何證據說明這個問題,一切還有待于作進一步核實。但有一點毫無疑問,這是一起謀殺案,其動機表面看來是為了保險櫃里巨額現金。從現場所留下的痕跡來看,除了白蓓玲和曹紅薇以外,還有兩個人進過趙明輝的房間,其中有一人就是殺人凶手。
「從目前情況看來,這是一起謀殺案,其手段十分的殘忍,必須盡快查處事實的真相。現在決定,成立專案組,由鄭萬江任專案組長,成員吳玉亮、李艷秋,馬成山,負責此案的偵破工作。各部門做好協調工作,爭取在最短的時間內將凶手緝捕歸案。」馬勇生說。
「我們保證完成任務,這一點請局黨委放心。」鄭萬江說。
「萬江,說說你下一步的工作想法。」馬勇生說。
通過目前情況看來,內部作案的可能性比較大,從死者的癥狀來分析,沒有任何反抗跡象,保險櫃沒有把毀壞的痕跡,再有最重要的一點,該公司于昨天支取了三百二十萬元現金,用于發放員工工資和材料款,這事只有財務室三個人和司機知道,其他人並不知道,看來這不是一個偶然現象,是一起有預謀的案件,有人早已盯住了財務室情況,因為下面的分公司每天都要到公司支款,有著一定的規律性,所以要擴大調查範圍,不能僅限于財務室的幾個人。
但也不能排除外部作案的可能性,現在犯罪分子作案手段越來越狡詐,並且有著一定的經濟實力,包括交通運輸和通訊工具,其裝備誰都難以想象,可是說是膽大妄為,無所顧忌,有時讓人料所不及,這一點也要充分考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