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曹紅薇所為,案發以後,當時只有她一個人在現場,在報案以前,有一段時間是個空檔,極容易把房間收拾干淨。假如錢建明他們沒有反映這個情況,發現有人曾經在她的房間逗留過,也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也根本沒有必要再次曹紅薇的房間進行檢查,反而讓她鑽了空子。
「她為什麼要這樣做,這樣也會把她牽扯出來。」吳玉亮說。
「她是自作聰明,這期間只有她一個人,以為她不說我們不會知道,更沒有想到我們會去檢查她的房間。」鄭萬江說。
「我們這次檢查她的房間,肯定會引起她的注意。」吳玉亮說。
「我們這就去找她,看她如何回答這個問題。」鄭萬江說。
鄭萬江找到了曹紅薇,他拿出那張照片和耳環,「我們在你的辦公桌底下發現了這兩樣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耳環是誰的?」鄭萬江問。
「我哪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個耳環不是我的,我從來不帶這種東西。白蓓玲倒是戴耳環,會不會是她的。說不定是她失落的,你們可以找她去核實不就知道了。」曹紅薇回答。
「案發以前,你有沒有進過你的房間,有沒有發現不正常的地方。」鄭萬江問。
「沒有,絕對沒有。」曹紅薇說︰「我一進財務室就差點被白蓓玲撞倒,她告訴我出事了,然後就暈了過去,只得想辦法救人,哪有功夫進屋里,把她送醫院後,我進了趙明輝的房間,才發現她沒有說假話,我便急忙報了案。以後又報告了楊總經理,時間不長你們到了,情況就是這樣。」
「你進趙明輝的房間防盜門是關著還是開著?」鄭萬江問。
「是關著的。」曹紅薇肯定地回答。
「我們發現。」吳玉亮說。
他是想問玻璃杯碎片的情況,但被鄭萬江攔住了話頭。
「你們還發現了什麼,要是我知道一定會告訴你們。」曹紅薇說。
「算了,這和你沒有關系,說出來你也不會知道。」鄭萬江說。
「你們說出來也無妨,也許我會知道一些情況,以盡快幫助你們把案子破了。」曹紅薇說。
「今天就到這里,有什麼問題在找你。」鄭萬江說。
「你為什麼把話給攔住了,她不會不知道那個玻璃杯的情況。如果她說不知道,這里面更是說明她有問題。」吳玉亮說。
「這個時候還不能把這個情況透露給她,如果真是和她有關,一定會回避這個問題,已經否定自己進過她的房間,說明她在隱瞞問題,她知道我們發現了這個問題,說不定會采取措施,那樣我們會更加被動,現在我們還不能驚動她。」鄭萬江說。
「可經過我們的調查,她有著重大的嫌疑。」吳玉亮說。
「目前我們也只是猜測,僅憑一只玻璃杯也說明不了問題,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無法說話。」鄭萬江說。
鄭萬江走後,曹紅薇來到一個偏僻的地方,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告訴對方,公安局又來找她調查情況。
「他們都發現了什麼?」對方問。
「他們發現了那張照片和耳環?」曹紅薇說。
「你是怎麼回答的?」對方問。
「我告訴他們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我從來不戴耳環,但白蓓玲戴耳環,會不會是她的。」曹紅薇說。
「你這樣回答很好,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對方說。
「可我的心里很是害怕,他們會不會懷疑到我,他們可都是精明人,不會沒有發現這里面的問題。」曹紅薇說。
「財務室已經被查封,任何人都不會進去,他們不會懷疑到是你從中做了手腳,只能認為是他們自己的失誤,這個時候一定要保持冷靜的頭腦,不能讓他們看出任何問題來。」對方說。
「現在想起來,我也有失誤的地方,當時沒有想得那麼周到。應該放在她的桌子下,放在我的辦公桌下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可現在已沒有緩和的余地。」曹紅薇說。
「這樣正好,如果放在白蓓玲的桌子下,更會引起他們的懷疑,因為你的辦公桌離門最近,正是符合作案現狀,我們只是想吸引開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認為作案人是個女的。如果沒有後來之事,我們也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對方說。
「那會是誰殺死了趙明輝?」曹紅薇說。
「我也在琢磨這個問題,但現在還沒有結果,我怕會壞了我們的大事,不得不采取措施,這樣也好,殺人者沒有留下任何痕跡,他們更加難以查清事實的真相。」對方說。
「你是不是有些操之過急了,反正人不是他殺的,這和凶殺案沒有關系,如果我們不理這個茬,讓他們隨便調查去,他們也不會發現什麼問題。」曹紅薇說。
「關鍵是死了人,這可是個大案,他們一定會調查下去,他們一定會認為你們內部有問題,如果那樣,對你極為的不利,你可是嫌疑人之一,所以必須想辦法把他們的視線引開,要把問題考慮得全面些,不能留下一絲破綻,我這也是為你考慮。」對方說。
「可是萬一他們發現什麼,我們不可能知道,那樣會對我們更為不利。」曹紅薇說。
「這你放心,我會從中知道破案的內幕。現在只有想辦法保住自己,注意公安局的動向,至于以後的事情待慢慢化解,不會有太大的事情。」對方說完便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