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曹經理又在給我施加壓力,打電話跟我說,如果是我干的,趕緊到公安局去自首,只有這樣才會有出路,不然是死路一條。你們讓我如何說清楚這件事,只有你們找到真正的凶手和那筆錢,才能解月兌我的嫌疑,我的心里才能安穩下來,抓不到殺人凶手,我這個黑鍋算是背定了。」白蓓玲說出了心理的顧慮。
「是曹經理對你這樣說的。」鄭萬江說。
「是的。就是剛才給我的電話,她讓我去投案自首,說是公安局已掌握的我的證據,在現場又發現了我的照片和耳環,我有作案的動機和時間,並且熟悉財務室的內幕,還有在此之前我是第一個進的財務室,是案件的最大嫌疑人。所以我的心里很是害怕,可誰又能證明我沒有問題。」白蓓玲回答說。
「這個曹紅薇是怎麼搞的,為什麼又和你無緣無故的這樣說話,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對自己說的話一點都不負責任。回去我要好好說說她,不能這樣胡說八道,胡亂猜疑別人,真要是出了事情她負不了這個責任。」王志剛說。
這時,白蓓玲的母親推門進來,看來她對女兒很是不放心,這也難怪,女兒單位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又是財務室的出納員,掌管著保險櫃的鑰匙和密碼,錢沒了她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擱誰心里都得有些想法。
她說︰「蓓玲,你把實際情況和公安局的同志好好說說,不要憋在心里,這樣會憋出毛病來。說出來心里也痛快些,畢竟不是你干的,冤有頭,債有主,公安局會分得清是非,把殺人凶手和真相給查出來。」
「大媽,請您放心,我們會查出誰是凶手的,我們這次來絕沒有其它的想法,只是找蓓玲了解一下當時的情況,給我們提供相關的線索,以盡快破案。」鄭萬江說。
「你們這樣說我就放心了,這孩子自從公司出事以後,心里十分的害怕,保險櫃里的錢又沒了,只有她掌握保險櫃的鑰匙和密碼,會計趙明輝又死了,你讓她如何說清楚,公司會怎樣看待她,可是她確實沒有拿公司里的錢,她不能背這個黑鍋,這一點還請你們調查清楚。」白蓓玲的媽媽說。
「蓓玲,你把那天的情況好好說說,說得越詳細越好,這樣能幫助我們盡快找到相應的線索。」鄭萬江說。
白蓓玲說了那天的情況。她準時到了單位,發現財務室的門還沒有打開,便打開了防盜門,來到趙明輝的房間,因為知道他在單位值班,頭天從銀行支取了三百二十萬元現金,按規定要留人值班,便去敲他的房門,但是沒有動靜,一拉防盜門,才發現防盜門沒有鎖,又推開了里面的木質門,便發現趙明輝躺在床上,嚇得轉身就跑,和曹紅薇撞了個滿懷,把情況和她說了,因為她有暈血癥,加之那樣慘的場面,當時只是有一口氣在頂著才沒有倒下,說完便暈倒了。以後什麼情況便不知道了,醒來以後才知道是在醫院里。
「你沒有到趙明輝的身邊?」吳玉亮說。
「沒有,我進去兩步就被嚇得退了出來,見到血我被嚇的連魂都沒了,哪還敢再上前去。」白蓓玲說。
「你敢肯定趙明輝是躺在床上的?這一點十分的重要,可千萬不要看錯了。」鄭萬江說。
「絕對沒有錯,地上還有許多血,這樣大的事情我不可能看錯了。」白蓓玲肯定地說。
「我們在勘查現場時發現他是躺在床下的,這和你看見的情況嚴重不符。」鄭萬江說。
「這不可能,我見他明明是躺在床上的,這絕對沒有錯。」白蓓玲更加肯定地說。
「看來情況越來越復雜,說明有人故意破壞了現場。」鄭萬江說。
「可當時只有曹紅薇一個人,難道是她……,這也是不可能的事,她為什麼要這樣做。」白蓓玲說。
「據胡勇利反映,在他進財務室時,趙明輝房間的門是關著的,並不知道里面發生的事情。」鄭萬江說。
「當時實在是太慌亂了,也許是我下意識的把門關上,這一點我不敢肯定,可是曹紅薇知道里面情況,是我告訴她的,這麼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告訴胡勇利。」白蓓玲說。
「財務室的保險櫃共有幾把鑰匙?」鄭萬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