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很正常的現象,公司的資金需用量太大,一時難以周轉,每個工地開工都得上千萬元,有時還要到銀行貸款,不得已只得壓工人的工資,現在個體戶都是這樣,不把工人給擠得急了,都舍不得發工資。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現在的人都學鬼了,不見兔子不撒鷹,少一分錢都不給發貨,讓人都給坑怕了,也只能在工人工資上做做文章,能拖一個月是一個月,這可解決了很大問題。
「趙明輝和曹紅薇的關系如何?」鄭萬江問。
「他倆的關系不錯,曹紅薇比趙明輝大幾歲,對他很是照顧,曹紅薇是個離過婚的女人,人長的比較風流,外面有些她的傳言,說她不正經,但是誰也沒有看見過,我雖然懷疑過他們的關系,但沒有真憑實據,這種事情可不是瞎說的事情,即使有這種事情,他們不可能光明正大,這又礙不著我的事,知道也沒有什麼好處,自然不去關心這事。」白蓓玲說。
「趙明輝是不是經常去買彩票?」鄭萬江問。
「是經常的買,他在財務室也經常說起這事,但沒听說過中個什麼大獎,具體買多少我不知道,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從來沒有買過。他所說的體彩、雙色球什麼的我根本听不懂,曹紅薇她倆倒是能說到一塊,有時還那些紙筆算數,填寫號碼,你們可以去問曹紅薇。」白蓓玲說。
「白蓓玲,你可以回去了,有情況我們會隨時找你。」鄭萬江說。
「我會隨時恭候你們,以便洗清我的嫌疑,也算了卻我的一件心事,不然我的心里總是不安。」白蓓玲說著離開了刑警大隊。
「鄭隊,你說白蓓玲是不是有意開月兌自己,才把這事情說出來,我看她這是別有用意,或許就沒有過這事,只是來證明自己和案件無關。」吳玉亮說。
「從她說話的表情來判斷,她並沒有說假話,她也沒有必要說假話,即使是和她有關,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無法對她采取措施。」鄭萬江說。
「如果照她所說,曹紅薇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得到白蓓玲保險櫃的鑰匙,難道她和案件有著直接關系,可是曹紅薇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因為她很容易得到保險櫃的鑰匙。」吳玉亮說。
「我們目前還不能輕易的下結論,不過有一點值得我們注意,曹紅薇的行為很不正常,多次散發謠言,胡亂猜疑嫌疑人,辦案是公安局的事情,這和她沒有任何關系,這樣做肯定有著她的目的。」鄭萬江說。
「難道她是在誘導我們?是在告訴我們什麼?」吳玉亮說。
「這樣做一定是有著她的目的,不過我們還不能輕易的下結論。」鄭萬江重復地說。
「那我們該怎麼辦?這個案子實在是有些復雜,牽扯人員越來越多,可都沒有確鑿的證據,無法鎖定嫌疑人,但時間不等人,我是怕是夜長夢多。」吳玉亮說。
「我現在懷疑趙明輝本身也有問題。」鄭萬江說。
「你是說他們事先串通好了,是為了公司的那些現金,可是他畢竟被人殺死了,僅憑泡小姐和買彩票之事還不能說明他有問題,他的家庭條件不錯,經濟上肯定沒有問題,不可能干這樣的事情。」吳玉亮有些不相信地說。
「我總覺得有些不對勁的地方。主要是他那頭上的一棍,那可是一棍鐵棍。如果是凶手打的話,不可能下手那麼輕,可以一棍把他打死,根本沒有必要再用刀去殺他。難道是一個女人動手打的,可是胸口的那個刀傷力度很大,且是一刀致命,又不像是女人所為,這確實有些不符合清理。」鄭萬江說。
「你說得很有道理,現場跡象值得懷疑,這個我也說不透,或許還會有其它的原因,只是我們一時沒有注意到。」吳玉亮說。
這時,馬成山和李艷秋回來了,鄭萬江讓李艷秋和馬成山立即去銀行了解支取款的情況,銀行有監控錄像,可以從中發現支款時的情景看看能否找出一些線索。
「玉亮,說說你對案件的看法。」鄭萬江說。
「從目前案情發展看來,這是一個內外勾結的盜竊案,事先作了周密的策劃,之所以才能輕易得逞。」吳玉亮說。
「你說得很有道理,說得具體些,我們共同分析一下案情,以便我們采取下一步的行動,可是我們目前的形勢不以樂觀,應盡快找到案件的突破點,鎖定嫌疑範圍,不能漫無目的調查,這樣會牽扯到我們很大的精力。」鄭萬江說。
「從我們現場得到的一些線索來分析,康佳虹這個人應引起我們的注意,康佳虹在案發前曾經去過財務室,她熟悉財務室的情況,她找趙明輝只是個借口,實際是窺視財務室的狀況,為今後作案創造條件,她不是凶手也是幫凶。」吳玉亮說。
「那麼對曹紅薇的看法呢?」鄭萬江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