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車間主任這樣說話,他的火氣小了些。點燃一支煙抽了起來,看著眼前的煙霧,腦子里又想起韓大為的事情,這個家伙是不是別有居心,有著他的目的,他知道這里面的規矩,不應該親自來找他,何況那些欠款並不多,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還有那說話的口氣,一般人不敢同他這樣說話,難道是有人在背後指使他,這個人會是誰呢,是公安局,這不可能,他們都是單線聯系,公安局不可能掌握這些,那這個人會是誰呢,他的目的究竟是為了什麼。
眼前的事情令他百思不得其解,隱約感到這里面有文章,他一時沒有琢磨出頭腦來,不由地深深地吸了口氣,仰目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這時,進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見鄧世非在此時的情景,知道他心里有事,怕打亂他的思路而惹他生氣,所以沒敢驚動他,只是悄悄地坐在沙發上。
鄧世非听到腳步聲,知道是青龍回來了,他是自己的心月復,十分的了解自己,不敢輕易打擾他。
「青龍,他走以後都見了什麼人,是不是都是以前的那些車主?」鄧世非睜開眼楮問。
他想知道韓大為回去以後都去了哪里,究竟和那些人見了面,他們都是干什麼的,如果是受人的指使,那麼一定會和他見面,把情況及時通報給那個人,知道這個人是誰,也會了解到那個人這樣做的目的,這樣他的心里也有了數,或許韓大為根本沒有什麼用意,真是來要賬的,只是找不到左威明,才來找他要帳,這些錢對一個小門小戶的人來說,也可以說是個天文數字,他們要靠這點錢來養家糊口,找韓大為拼命要錢這也算是正常現象,這也是鄧世非目前最為所期望的,不想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
「他把錢拿走以後,直接到了五個車主那里,把錢給了他們,我問過他們,這錢確實都是以前欠的帳,他們已經找了韓大為多次,但是都沒有給錢,他們急了,如若再不給錢,他們想辦法治他。」青龍說。
「他們知不知道左威明的情況?這些韓大為有沒有透露過。」鄧世非問。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他們都不認識左威明,看來韓大為並沒有說瞎話,這個人還講點義氣。」青龍說。
「韓大為有沒有異常情況?把錢送完以後又去了哪里?」鄧世非又問。
「沒有發現可疑的情況,把錢送完以後便回了家,之後便再沒有出來,具體情況就這些。我怕耽誤您的事情,便把狗三留下,讓他盯著,我回來向您匯報。」青龍說。
「你有沒有搞錯,他確實回到了家里?」鄧世非盯問了一句。
「絕對沒有錯,是我親眼看到的。您現在可以和狗三聯系一下,看他又去干什麼了。」青龍說。
鄧世非看看時間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多了,撥通了狗三的手機,詢問韓大為目前的情況,得知他還在家里,告訴狗三可以回來了,說明韓大為並沒有欺騙他,他是有些多心了。
「鄧哥,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青龍問。
「我開始是懷疑韓大為是受什麼人的指使,前來探听左威明的下落,現在看來不像我所想象的那麼復雜。」鄧世非說。
「那和他有什麼關系,為什麼要這樣做。我看韓大為不敢那樣做,您的能量他不是不知道。那樣還有他的活路,來找您要錢也是正常現象,找不到左威明也只有來找您了。」青龍滿不在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