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名營業部的主任,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特別是為企業出具了虛假的對賬單,有內外勾結之嫌疑,這可是嚴重的違法行為,現已構成犯罪。」李艷秋說。
「我估計當時肯定有著一定的背景,她是干了多年金融工作的老職工,不可能不知道這里面的危害性。曹紅薇他們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不定事先給她們設了圈套,致使她們上當受騙,這樣案件的性質就改變了,畢竟是我的手下,必須想辦法保護她們,不然對她的家里無法交代。」胡麗莉說。
「你此時的心情我們能夠理解,但法律不能有任何感**彩,任何人觸犯了法律,都將會受到法律的制裁。」李艷秋說。
「這方面的知識我懂,但要依據實際情況,她們都是女同志,有著一定的弱點,拉家帶口得很不容易,她們一旦進去,你讓我如何向她們的家人交代,這可是個實際情況,把孩子往我這里一放,我這里會是個什麼樣子,這一點還請你們多多理解,盡量不要把事態擴大。」胡麗莉說。
現在關鍵是舒桂琴的態度極不老實,根本不配和公安局開展調查工作,一味推卸自己的責任,為自己辯解,支取現金是為了業務的開展,出具假進帳單是企業為了避稅,為了加大資金的流動量才這樣做,但是趙明輝和曹紅薇犯罪已成事實,挪用資金已成立,案犯又先後死亡,企業資金面臨著嚴重的損失,不能作為無罪的理由,只有待事實調查清楚後,方能做出正確的處理。
「我們這也是依法辦事,這一點請您理解。」李艷秋說。
「這我知道,她的行為已構成了犯罪,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我把情況如實向市行匯報,希望你們盡快把事情調查清楚,那樣我對上級也有個交代。」胡麗莉無可奈何地說。
「其他涉案人員目前態度也很是消極,根本不配和我們工作。說明他們的心里有著極大的顧慮。」李艷秋說。
「那你準備怎麼處理她們?不可能把她們全部抓起來,那樣營業部的工作還能開展,這對我們行里影響極為不好,還有她們可都是女同志。托兒帶女的不容易,這些都是實際問題。」胡麗莉說。
「這些我們已經考慮到了,為了防止事態擴大,目前對她們已采取監視居住,待事情弄清楚後方能解除。」李艷秋說。
「這樣她們等于失去了自由,比抓進去輕不了多少,這樣處理是不是過重,這只是違規支現問題,理應由支行處理。」胡麗莉說。
「由于涉案金額較大,為了避免資金遭受損失,不得不對相關人員采取措施,這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她們,防止她們出現意外。」李艷秋說。
「可是你們這樣做讓我確實感到為難,這可是件大事,你讓我如何對她們家里去說,畢竟我是行長,職工們出現任何事情都會找我。能不能通融一些,采取一些其它的方式。」胡麗莉說。
如果這樣,行里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那樣她這個行長一刻也不會消停,職工家屬不鬧翻天才怪,他們才不去管是否違反規定,以為她們辦理的是正常業務,至于其它的才不去考慮,最使她擔心的是,這些人的家屬中有人有著一定的勢力,即使是知道這里面有問題,為了減輕責任,一定會通過各方面關系給她施加壓力。
「我們知道這樣對你的壓力很大,可是案情相當嚴重,為了盡快破案,追繳到那些資金,目前必須這樣做。真要是出現問題我們也負不了這個責任」李艷秋說。
公安局已經把案件定了性,事情明擺著這些人有問題,再為她們辯解也沒有用,胡麗莉感到無能為力,暫時想不出好的辦法,只得讓公安局把舒桂琴帶走,看著遠去的警車有些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