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看了她一眼,還是沒有說話,他們是在等胡麗莉發話,這個時候也只能听她的話,她不說出個道道來,他們也無法辦,辦好了,功勞是她的,真要是把事情辦砸了,指責他們無能,並把責任都推到他們的身上,這才叫吃不了兜著走,這幾個人各自為自己盤算著,誰也不想第一個開口講話。
「不能總是這樣悶著不說話,大家要暢所欲言,俗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頂一個諸葛亮,何況你們都是久經風雨的人,什麼樣的陣勢沒有見過。」胡麗莉說。
幾個人還是沒有說話,龔自章隨手點了一支煙,深深地吸了一口,抬起眼皮看了胡麗莉一眼,隨即又低下頭,擺弄自己手中的香煙。見他們這樣,胡麗莉心里更是生氣。事情已經到了火燒的時候,他們居然還這樣沉得住氣,一派穩如磐石的架式,說明他們根本沒有往心里去。
「龔行長,說說你自己的想法,你是主管業務的副行長,清楚這里面的事情,大主意還得你拿。」胡麗莉說。
她只得點了將,不能總是這麼悶坐著,一定要有個結果,不然開這個會干什麼,把他們幾個請來可不是當佛爺看的,有那工夫自己找個清靜的地方呆著比什麼不好,何必看這幾個大男的人臉色,個個跟欠了他錢似的,滿臉的苦澀像,一點喜氣的樣子都沒有。平時他們也不是這樣,一幅趾高氣揚的勁頭。
「具體情況我們都不太清楚,你和公安局的同志接觸過,知道這里面的一些事情,可以給我們提個醒,大家共同商議,以便達成共識。」龔自章說。
「你以為公安局是我開的,會把具體情況告訴我,他們這個時候是草木皆兵,對誰都有所懷疑,這其中也包括我,不會把實情告訴我。」胡麗莉說。
「這個事情還真不好辦,我們現在很是被動,他們手里有著確鑿的證據,不模他們的底細,不知道具體情況,我們能有什麼好辦法,只能听之任之。」龔自章看了在座的倆人一眼說。希望他們也能說句話,這樣可以緩和一下尷尬的局面,可是他倆根本不理他的茬,只顧自己低著頭想心事。
「你這樣說是不負責任的表現,職工出了問題,怎能輕易往外推,要想辦法保他們才是。我們是領導干部,要從自己的根本利益考慮問題,說一些官話解決不了問題的實質。」胡麗莉不高興地說。
龔自章剛才所說的話和沒說一樣,這哪里是在商量問題,簡直是在打岔,哪有這樣說話的,把責任都推到職工的身上,自己一點責任都沒有,反而火上澆油,那樣事情還不亂了套,他是個副行長倒是不在乎,可她是行長,這個事情處理不好就會出亂子。
「大家要開動一番腦筋,我知道這個事情確實不好辦,不然不會把大家找來,一旦處理不當,這對全行工作有著極大影響,所以大家要各抒己見,說說自己的看法。」胡麗莉說。
大家還是沒有說話,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幾個人還沒有開口講話的意思,總這麼僵持也不是個事,要不還開什麼會,這事還得她這個行長拿主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