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要查清這把刀的來龍去脈,既然出現在碎尸案的現場,而朱鋼並不是殺人凶手,那麼這個人極為的重要,這里面一定大有文章。」鄭萬江說。
革繼昌來到辛谷莊派出所,找到指導員邢志民,把鄭萬江的意思和他說了,他說出了事情的原委,這個案子都是所長譚華慶和馬成山負責辦理的,案子發生以後,本可已故意傷害罪拘捕案犯嫌疑人朱鋼,但是後來譚華慶改變了決定,給予了治安罰款處理,說是事出有因,朱鋼並不是故意的,已經和受害人達成了協議,不再追究他的責任,他是所長,一切事情得听他的安排,別人誰說了也不算,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我想看一下案底?主要是想查清那把刀的去向,它涉及到另外一個案件。」革繼昌說。
「這個案子根本就沒有立案,以前這種事多了,你可以找所長譚華慶和馬成山了解情況,他們知道當時的情況。」邢志民說。
「這個案子極為的復雜,當時這樣處理案子已嚴重違反了辦案程序,他是不會說出實情的,一定會找各方面的理由搪塞事情的真相,我目前還不想驚動他們,至于以後怎麼處理那是縣局的事。」革繼昌說。
「他這樣做是有些過火,罰的那些錢根本沒有進帳,具體干什麼用了也只有他知道,可是也沒見給所里辦什麼事情,還不是全都進了他的腰包,我這個指導員純屬是聾子的耳朵擺設。真不知上面怎麼想的,對他們的事情不聞不問,任由他們這些人胡來。」邢志民發著牢騷說。
「現在還不是報怨氣的時候,馬局會處理他們的,現在主要是幫助我查找那把刀的下落,這個事情還處于保密階段,還不能大張旗鼓的,一定要找個可靠的人,不然會走路了風聲。」革繼昌說。
「那天出警是馬成山和吳朝靜兩個人,吳朝靜這個人脾氣比較正直,他和馬成山不一樣,很是看不慣他們的工作作風,但是也沒有辦法,他曾私下里說過這個案子,這可是嚴重的犯罪行為,應負刑事責任,完全可以起訴案犯,不能作罰款處理,他會知道當時的一些情況。」邢志民說。
「他在哪里,我們要盡快找到他,查清那把刀到底是在誰的手里。」革繼昌說。
邢志民撥通了吳朝靜的手機,詢問他的具體位置,吳朝靜說他正在農行營業所,檢查安全防範設施情況,革繼昌看看時間已到了中午吃午飯的時間,便約他在吉祥飯店見面。
他們來到吉祥飯店,吳朝靜已經在房間等候,革繼昌簡單的說明來意,吳朝靜告訴他,這個案子是譚華慶一手操辦的,那把刀一直是在馬成山的手里,開始是立案了,可是不知為什麼又把案子撤了,只是作了罰款處理,這樣做明顯是有人從中做了手腳,馬成山為何保存這把刀,他有著一定的用意,一旦案發可以作為他辦案的證據,他已經把案子辦了,以後是譚華慶所為,這和他毫無關系,這也可以做為搬倒譚華慶的證據,他對譚華慶的行為很是不滿,但是也沒有辦法,所里的事情都是所長一人說了算。
以後馬成山調到了縣局刑警隊,在交手續時也沒有交出那把刀,估計是被他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