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乾撥通了一個手機號碼,這是胡麗莉的手機,告訴她明天讓人去報到,一定要把她的工作安排好。
「你讓她到我這里是不是多此一舉,沒有她照樣會把事情辦成,有她說不定反而會耽誤事。」胡麗莉說。看來她的心里有些不情願,不願意那人到她的身邊來。
「我這也是權宜之計,不然她總是找我,我這個人心眼軟,見不得女人掉眼淚。」周耀乾說。
「那你就這樣做,為了哄她高興,讓我的心里添堵,根本沒有把我放在眼里,你還有沒有一點良心。」胡麗莉不高興地說。
「親愛的寶貝,你是太多心了,她去對你那里也有個照應,這對你絕對有好處,不然一些事情你沒法辦。」周耀乾說。
「你這是監視我,是對我不放心,你居心何在。」胡麗莉說。
公安局刑警隊,鄭萬江他們正在監听周耀乾電話的談話內容,周耀乾今天晚上是要見這個女人,她是干什麼的,怎麼這個時候和她見面,說是商量那事,他指的到底是什麼事情,為什麼說得這樣含糊,張萬倉請他都給推掉了,按理說是不可能的事情,這說明要比張萬倉見面要重要得多。不然不可能這麼輕易推掉,因為他和張萬倉也沒有說實話,明明是要去見一個女人,他反而說是業務上的事,並且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簡直跟真的一樣,讓人不得不相信,這個周耀乾到底是想要干什麼。
「那個和周耀乾通話的女人是誰?」鄭萬江問。
「這個女人叫蔡婉靜,今年二十七歲,獨身,現住和平路十一條三號,是一個二層別墅,她是桐柏縣農業銀行的職員,具體情況還有待于作進一步調查。」岳自青說。
「她是銀行的職員?」鄭萬江問。
這會不會和那些資金有關,周耀乾弄走天馬四千多萬資金,並且通過建設銀行全部支出現金,不可能把巨額現金藏在某一個地方,那樣有住一定的風險,且需要一定的空間,蔡婉靜是銀行的職員,並且是桐柏縣農業銀行,如果把錢放在她那里,這樣會安全許多,因為蔡婉靜是外縣銀行的人,不會引起人們的注意。可是周耀乾的做法讓人感到懷疑,這樣大的事情怎能用固定電話聯系,這不符合周耀乾的性格。以前他都是用手機聯系,並且他的手中還不止是一個號碼,根本無法知道談話的內容,讓人們難以模著他的頭腦,為什麼這次一反常態,以他的性格,不可能沒有顧慮。更不可能用這種方式聯系,這樣做無疑實在告訴他們自己的行動。
「要不要和這個女人正面接觸,以模清他的底細。」岳自青說。
鄭萬江搖搖頭,這個時候貿然和她接觸,極容易引起周耀乾的疑心,這次行動極為反常,他是個精明人,不可這樣大張旗鼓的說出自己的想法,所說那事看似模糊,但讓人很容易理解,尤其是在這個時候,他的心里對公安局不可能沒有顧慮,不會沒有注意到公安局的先進手段,再有現在即使是想和蔡婉靜接觸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現在還不知道她的底細。
「現在不宜輕舉妄動,想辦法監听到他們的談話內容,看他有何舉動。」鄭萬江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馬上著手辦這件事情。」岳自青說。
「記住,一定要小心行事,不能引起他們的懷疑。周耀乾可是個老狐狸,眼里不揉沙子。」鄭萬江說。
和平路十一條三號蔡婉靜的別墅,此時蔡婉靜正在忙著炖山雞,因為周耀乾今天晚上要來,她臉上十分的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