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紅薇死了以後,周耀乾的心里很是不安,思前想後,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斗爭,開始不想理這個茬,必定曹紅薇已死,這事只有他們倆知道,可是這樣做又覺得對不住她,最後決定還是歸還這些錢,便和幾個朋友借了錢,當時他們當時也沒有這麼的現金,一百萬可不是個小數目,昨天才把現金給湊齊,夜里就取了回來,他們分別是海洋超市的崔海洋三十萬元、金鑫裝飾的金鑫二十萬元、德源水暖建材的馬德源二十萬元、通縣攪拌站的李寶貴二十萬元,還有海疆摩托車商行李天宇十萬元,開始他們都是一時拿不出這麼些現金來,告訴他們事情很急,看在以往的交情上,不管想什麼辦法也要給他湊起這些現金。
現金到手以後,這才把實情和張縣長說了,讓他和公安局溝通一下,看看如何辦好這件事情。他和楊繼光的關系不錯。不好和他說清楚,怕對他有看法,他的資金被曹紅薇弄走,到現在沒有任何線索。他又把這事隱瞞了這些天,所以對肯定有意見,說不定會懷疑他參與了這個案件。
「你也真是糊涂,當時就應該把這事說出來,事有事在,這一點誰都能理解,你怕什麼,這樣反而弄得自己被動。」張萬倉說。
「我當時得到曹紅薇的死亡消息,腦袋一下子就暈了,不知咋辦才好,後來又听說她挪用了楊繼光的錢,使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誰會想到曹紅薇會辦這樣的事情,我和她又有著那樣的關系,這讓我還能說得清楚,所以才把事情隱瞞到今天。」周耀乾說。
「老馬、萬江你看這事該咋辦?他這樣做是有點差勁,可是他也有他的難處,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誰也不好說清楚,還有楊繼光對他也肯定有想法。」張萬倉說。
「我的意見馬上開始調查,如果真是如他所說,這屬個人之間的經濟往來,沒有太大的問題,又是他自己主動說出來的,算得上是自首表現,難度雖然大些,但會把事情搞清楚的。萬江,你負責這件事的調查工作,但不宜擴大影響面。」馬勇生說。
「明白,我馬上著手辦這件事情。」鄭萬江說。
「有什麼情況盡管找我,我隨時恭候你們的調查,希望你們把這事盡快調查清楚,這樣我的心里也踏實了。」周耀乾說。
「這張借條我們先拿回去,一些情況我們去核實,你放心,事情搞清以後會給你一個交代。」鄭萬江說。
「完全可以?這也是對我本人負責,需要我干什麼盡管吩咐,我會盡全力協助你們工作。」周耀乾說。
「你回去以後要把細節好好回憶一下,最好能找出證明人來。這樣會省很多時間。你所說的一切只是一面之詞,因此我們要逐個人進行調查,以證明你所說話的真實性,沒有確鑿的證據我們也無法說話。」鄭萬江說。
「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一些情況我真的想不起來了,加之出了這樣的事情,我的大腦幾乎沒有了頭緒。」周耀乾說。
「想不起來也要想,不能怕麻煩,這可涉及到你名譽的事情,早一天把事情弄清楚,你的心里也踏實,最好能寫出一份證明材料來,這樣萬江他們也有個交代,人們也信服。真不知你是怎麼想的,曹紅薇剛出事你要把事情說出來,那事情可就好辦多了,不會引起這麼些的麻煩。」張萬倉說。
「我也是被事情搞暈了,天馬接連出了兩起人命案,已經弄得滿城風雨,這個時候把事情說出來,別人會相信嗎。我和曹紅薇又是這種關系,還不把我當成同案犯,那樣我這更說不清了,沒有辦法才拖了這麼長的時間。」周耀乾說。
「這個時候你說什麼都沒有用,沒有可信的證據誰也說不過去,要不是看在以往的面子上,我才不管你的事,說句實話,這樣的案子根本不好辦,當事人已經死亡,又涉及到經濟案件,會讓馬局他們也感到為難。」張萬倉說。
「你也不要說他了,他的話很有道理,出現了這樣的事情誰都不好處理,此時的心情可以理解。按照您的意思,先不立案,讓萬江親自調查這件事情,以免出現負面影響,畢竟周耀乾不是一般的人物。」馬勇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