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吉所長走了過來,示意她該走了,「你一定要認真反思自己的問題,主動把實情說出來,已得到政府的寬大處理,爭取早日出去。」這是說給吉所長听的,舒桂琴自然明白她說這話的意思,使勁地點點頭。
吉所長把胡麗莉送出了看守所的大門,立刻上了周耀乾的轎車。
「吉所長,謝謝你的大力幫助,改日我在謝你。」周耀乾說著發動了轎車,瞬間離開了看守所。
「怎們樣?」周耀乾問。
「正像我們想象的那樣,她目前什麼還沒有說出來,一心指望我能夠把她救出去,她想得到美,這個替罪羊她是當定了,這輩子她都別想出來了。」胡麗莉把她和舒桂琴見面的情形和周耀乾敘說了一遍。他倆的心頓時安定了下來,舒桂琴算是撐住了。
「你明天早上找蔡婉靜和張相芳辦那件事情,事情要簡單麻利快,爭取盡快把錢打進賬戶。現在可是到了關鍵的時刻,防止夜長夢多,不能夠出現任何問題。」周耀乾說。
「現在正朝著我們預想的方向發展,你放心,我會立即讓他們準備好材料,同時和市行的王行長取得聯系,讓他盡快把批復下來,用不了多長的時間即可辦妥這件事情。」胡麗莉說。
鄭萬江正在觀看看守所的監控錄像,看見胡麗莉走出了看守所的大門,他的嘴角涌出一絲微笑,知道周耀乾快要咬鉤了,已經步入了自己灑下的大網。
馬勇生听了他的匯報,滿意的點點頭,周耀乾終于要采取行動了,這對于他來說可是個大好時機,他是決不會放過的,同時也感到了自身的危險,不然不會花費這麼大的心思探听鄧世非的消息,這樣做一是為了解月兌自己,二是關注事態的發展,以便采取下一步的行動,形勢雖然極為有利,可是周耀乾狡詐過人,做事極為小心謹慎,從隱藏資金方面就說明了問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任何有關資金的線索。
「明天上午市建行檢查組開始檢查工作,這是正常的工作檢查,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他們精通銀行業務,一定會查出問題來,這一點我們大可放心。」馬勇生說。
「那真是太好了,一旦查出問題,案子即可定性。」鄭萬江說。
早上,胡麗莉剛到建行,接到辦公室的通知,市行檢查組一會兒就到,對今年的費用開支情況進行專項檢查。檢查組一共是四個人,檢查時間為三個工作日。
「知道了,通知總務做好接待工作,按照規定標準安排食宿。」胡麗莉說。
這是正常的檢查工作,每個季度都有一次,這胡麗莉是知道的,只要把他們招待好了,不會有什麼問題。她把陳曉蘭叫到辦公室,問她費用帳上有沒有問題,陳曉蘭回答沒有什麼問題,一切都是按照規定辦理,胡麗莉更加放心了。
市行工作組準時到達,組長叫李佔河,和胡麗莉十分熟悉,這讓胡麗莉心里更加坦實,有些問題他可以替自己隱瞞。
組長李佔河把他們工作做了說明,並說了一些工作支持上的客套話,胡麗莉對他們的到來表示歡迎,表示一定全力配合他們的工作,有什麼問題盡管指出來,她保證有錯就改,個人感情放在一邊,都是為了工作,這也是為了有力促進工作的開展。
鄭萬江接到河南警方報告,他們抓住了假藥販子張曉山,對自己的行為供認不諱,在川河縣有一個以鄧世非為首的銷售網絡,一切都是由鄧世非負責聯系把假藥銷售出去,同時在幾個縣都有銷售網絡,以組織人進行抓捕。但是從他的身上又搜出了幾張銀行承兌匯票,金額巨大,一個假藥販子不可能有這麼多的錢。
經檢驗這些都是克隆出來的假銀行承兌匯票,幾乎達到了以假亂真的地步,據他交代都是給一些企業用來作質押貸款或用于流通轉讓,因為匯票上的金額和密碼都是真的,承兌期限為一年,且在流通領域可以轉讓,難以辨認真假,查詢對方銀行只能證明出票時間和金額,其真偽自辨,銀行方面不負任何責任。
「他有沒有交代都給了那些人?」鄭萬江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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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他都作了交代,其中有幾張是給你們縣周耀乾,具體金額他記不清了。」河南警方回答。
「好,由于案情重大,涉及到這里幾個人,我們要對他進行審訊,你們可以派人把他押解過來。」鄭萬江說。
「我們同意你們的意見,即刻將案犯押解過去。」河南警方回答。
河南警方抓到了張曉山,這是案情更加有了新的突破,鄭萬江的心里十分的高興,把這一消息告訴了馬勇生。
「現在證據已經確鑿,周耀乾已經徹底暴露出來。」鄭萬江說。
「他是暴露了出來,但是那些資金還沒有下落。」馬勇生說。
「這筆錢一定是在周耀乾手里,我們只要將他控制住,那筆錢就跑不了。」鄭萬江滿有信心地說。
但馬勇生還是覺得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天馬一案涉及到這麼些資金,可是楊繼光並沒有顯露出太焦急的樣子,表面看來他很是著急,可是總覺得他是在做作,他是一個法人。又是一個民營企業,可以說是他自己的企業,這麼大的資金流動他不可能不知道。難道這里面還有什麼文章?馬勇生說出了他的疑慮。
「我也覺得這里面有問題,他和周耀乾是合作伙伴關系,和曹紅薇也有曖昧關系,不可能不會發現問題。我也曾經問過他,但他回答是對曹紅薇極為的信任,根本沒有想到她會干出這種事來。」鄭萬江說。
聯想起楊繼光以前和他說過的話,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那些錢對他來說是個毛毛雨,根本傷不著他的筋骨皮肉,可是又對張萬倉說被曹紅薇逼的都要破了產,目前公司陷入絕境,這前後自相矛盾,他說這話的意思是什麼,鄭萬江那天到公司親眼看到和手下發火,把手下罵得狗血踫頭,一無是處,可以看出他的心情,可是現在他那不溫不火的態度令人生疑,他和馬勇生的關系不錯,從一般人的角度來說,一定會主動經常和他保持聯系,以求盡快把案子破了,反倒是周耀乾比他還要著急,幫他出謀劃策,給公安局贊助一定是他的主意,但馬勇生並沒有接受,婉言謝絕了他。難道是怕給公安局找些不必要麻煩在等待公安局的結果,這也是在情理當中的事情,找不到凶手他能有什辦法。
從他的企業表面來看,是有一定的資金實力,可這可不是幾萬元的事情,而是好幾千萬,並接連發生兩條人命案,即使他再有錢也不會沉得住氣,為此感到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