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麗莉把陳曉蘭叫了上來,詢問工作組的工作情況,陳曉蘭告訴她,工作組已經開展了工作,調閱了今年和去年的會計檔案,問過他們有什麼問題,他們說有幾筆費用超出了我們的權限,但是金額不大,可以說得過去,還有績效工資提得有些不準確,這都是計算上的失誤,根本算不上問題。
胡麗莉听了沒有說什麼,這是正常現象,雖然有幾筆費用超了權限,但都請示了王行長,他已口頭表示同意,匯報時會把事情攬過去,沒有什麼大的問題,績效工資計算錯誤,這和計算方法及理解有關,誰不為多得點工資,所以都按最高時點計提工資,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根本沒有往心里去,讓陳曉蘭招呼好他們,不要招惹他們不高興,他們都是欽差大臣,帶著領導尚方寶劍,有著絕對的權力。
「按照以往的規律,對費用的檢查應在六月份以後,這次怎麼提前了,會不會有什麼特殊的目的。」陳曉蘭說。
「這是市行的統一安排,主要是為了全市完成上半年的利潤計劃,所以要對費用進行一次檢查,他們來也是另行公事,沒有什麼特殊的目的。」胡麗莉不以為然地說。
因為她以和王行長通了電話,知道是市行統一安排部署的,主要是為了確保全市的上半年經營目標的完成,所以提前開展此項工作,如果各行其是,擴大了開支範圍,那會影響全市的利潤計劃。
「你那幾筆帳做得如何,有沒有什麼漏洞?」胡麗莉問。
「你放心,絕對沒有問題,這次又不是他們檢查的範圍。」陳曉蘭說。
「這樣就好,想辦法把他們招待好,不要讓他們看出什麼大的問題來。」胡麗莉說。
現在看來,是她太多心了,事情沒有向她所想象得那麼復雜,他們不可能發現這里面的問題,如果真要是發現存在的問題,也會及時和他溝通信息,這樣的人也好對付,給點甜頭就不知道東南西北,會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訴她,想到這里,她的心頓時安頓下來。
中午,鄭萬江打電話找到龔自章,約他在海鮮酒樓見面,這個時候他找我干什麼,龔自章的心里有些嘀咕,難道是自己平時受賄的事情被人發現了,可這並不是公安局的管轄範圍,是天馬資金一案有了線索,應該和胡麗莉取得聯系,因為有些事情他說了根本不算數,假如是工作上的事情,應該直接到公安局或是建行,不可能到飯店和他說工作,他的心里胡思亂想著,開車來到了海鮮酒樓。鄭萬江和吳玉亮已經等候在房間。見他進來,和他打了招呼。
鄭萬江簡單的說明來意,詢問胡麗莉和周耀乾的關系,目前已經發現他們二人來為密切,那幾筆匯票貸款存在嚴重的問題,但是由于金額巨大,通過近一段時間的明察暗訪,依然沒有得到那些資金的下落,為了找到那些資金的下落,所以才沒有驚動他們。
听了鄭萬江的話,龔自章感到十分的驚訝,知道她倆的關系密切,沒有想到會有這麼嚴重,因為周耀乾有著一個建築公司,雖說是靠著楊繼光的資質,但這種事情極為普遍,現在建築資質不好辦,手續極為繁瑣不說,沒有一定的能量根本批不下來,這得需用一定的時間,只得掛靠在一些有名望的房地產開發公司,這樣可以省得許多麻煩,一些事情由天馬公司去交涉,他們支付一些手續費,只要把建築工程弄到手,那些錢根本不算回事。
「我早就看出她們之間有問題,周耀乾之所以看上胡麗莉,主要是看上她手里的貸款權力,那幾筆貸款都是她和張相芳她們一手操辦的,我這個主管業務的副行長根本插不上手,今天上午又通過了一筆匯票貸款,貸款金額是兩千萬元,現在看來肯定是給周耀乾弄的。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房地產行業有著高額的利潤,不應該會有這種局面。」龔自章說。
「他有著十分貪婪的心理,他的岳父大人因經濟問題已經被收審,靠山已經倒了,他便想到了今後的出路。于是便打起了銀行貸款的主意,從為董依瑋辦理護照這一事情來看,已經想好了退路,時機一旦成熟,便會悄悄的離去。」鄭萬江說。
「我倆之間的矛盾很大,相互間暗中較著勁,任何事情都不和我說,我也不知道事情的內幕。」龔自章說。
「我們這次找你來
,主要是了解資金出境的渠道,他不可能帶著大量現金出境,這樣會有極大的風險,周耀乾是個精明人,這一點不會不想到。」鄭萬江說。
「你的意思是周耀乾通過建行把資金轉移出去,這倒極有可能,我們結算手段極為先進,到時會一筆把錢劃轉出去,可是手續極為的嚴格,如果在國外沒有開立帳戶,大額資金劃轉是要通過市行的審批。」龔自章說。
「那還有沒有其它的辦法?」鄭萬江問。
「他們可以化整為零,通過銀行系統把錢轉在一起,然後轉入到國外的帳戶,假如周耀乾早已有了預謀,應該走這條渠道,胡麗莉也不見得知道他的具體情況,因為只有他自己掌握秘密帳戶,這樣才極為安全。」龔自章說。
看來龔自章並不知道事情的內幕,有些事情也是從表面看來有問題,胡麗莉狡猾之極,不可能和他說這些事情,只是他們之間矛盾特別大,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勾心斗角,企圖利用天馬資金被盜一案,把胡麗莉整下台去,這才和徐史旋暗中聯手,查找胡麗莉的罪證,已達到他們的共同目的。
馬勇生打來電話,讓鄭萬江馬上回去,工作組已發現了問題,鄭萬江隨即趕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