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勇生听了鄭萬江的匯報後,告訴鄭萬江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切不可麻痹大意,越是這樣越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周耀乾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物,什麼事情都會做得出來。周耀乾的目的已經達到,下一步便會安然的出境,在走以前會把後事處理完畢,不可能留下尾巴,這一點應引起注意。
「您放心,我已經做了周密的安排,對案犯嫌疑人進行布控,他們已經在我們控制的範圍之內。」鄭萬江說。
「但也不能存在任何僥幸心理,周耀乾的手段你是知道的,各方面有著一定的勢力,這些人物有著一定的智商,要防止被他利用。」馬勇生說。
監控小組報告,王翠娥今天分五次在工商銀行存入現金二千五百萬元。帳戶是新開實業公司,這個帳戶是周耀乾一個月前通過桐柏縣工商銀行副行長孫利東辦的結算帳戶,據孫利東交代是周耀乾找到他,讓他給開一個結算帳戶,說是在桐柏縣有一個建築工程,這樣辦理結算要快些,因為以前他們的關系不錯,孫利東並沒有往別處想,便給他開了新開實業公司的帳戶。
「這個帳戶現在余額是多少?」鄭萬江問。
「現在余額是六千三百萬元。」
「乖乖,她是從哪里弄到這麼些錢。」吳玉亮有些驚訝地說。
「這還用說,都是從胡麗莉那里搞到的。」鄭萬江說。
「是不是可以采取行動了。」吳玉亮說。
「不要著急,那條大魚還沒有漏出來。」鄭萬江說。
「你是說他還會有更多的錢?」吳玉亮說。
鄭萬江點點頭,這是周耀乾早已預謀好的,周耀乾詐騙到的錢可不是個小數目,他又是個極其貪婪的家伙,他現在是準備出去了,不可能白白撇下,一定會想盡辦法把錢全部弄走。
「這個家伙實在是太貪心了,他要這麼些錢有屁用,只要是事情一旦敗露,這些錢連一張紙都不如,根本無法轉出去。」吳玉亮說。
「他自認為自己做得天衣無縫,一定會成功的把錢弄出去。是貪婪的心理毀了他。」鄭萬江說。
「那我們現在咋辦?」吳玉亮說。
「秘密拘捕胡麗莉,對周耀乾來說她現在已經沒有了用處,說不定會把她滅了口,不能讓他再走在前面。」鄭萬江說。
「這個時候抓捕她,會不會引起他的懷疑,如果那樣,他又會采取相應的措施,讓我們防不勝防。」吳玉亮說。
胡麗莉這個時候對周耀乾已經沒有用處了,她知道事情的內幕,但周耀乾不可能把她帶走,一定會殺她滅口,把所有的線索掐斷,所以一定要趕在他的前面,周耀乾的背後可有著一定的社會勢力,可以利用他們隨時動手,不能讓他的陰謀輕易得逞。
「如果發現胡麗莉失蹤,同樣會起疑心的。」吳玉亮說。
「馬局已經和市行協調,他不會看出問題來。」鄭萬江說。
「明白了,這也是調虎離山之計,一旦胡麗莉沒有了消息,他會感覺到威脅的來臨,一定會加快行動腳步。」吳玉亮說。
辦公室通知鄭萬江,讓他馬上到縣政府,張萬倉副縣長有重要事情找他,這個時候找他又有什麼事情,難道又是周耀乾的主意,看來是和他驃上了,這是有意拖住自己,鄭萬江心里想到。
「現在你們要多管齊下,一門心思盯住他們,我去會會這位縣長大人,又會給我們下什麼指令。」鄭萬江說。
「難道他就這麼听話,一個堂堂的副縣長竟然听從他的調遣。」吳玉亮說。
「周耀乾他們不可能把實話告訴他,一定會編制一個令人置信的謊言,令他不得不信。」鄭萬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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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鄭萬江來到張萬倉的辦公室,里面座著一個意想不到的人物,他就是楊繼光,這個家伙終于按耐不住開始活動了。
「萬江,天馬公司的案件有沒有眉目,鄧世非有沒有下落,時間已經過去這麼長時間了,不可能總是一點線索都沒有,那樣你們的工作效率真是太低了。」張萬倉說。
「我們已經下發了通緝令,並與周邊幾個縣公安局聯合辦案,幾天以前,他確實在一家發廊漏了面,但是我們下手晚了一點,又讓他溜掉了。」鄭萬江說。
「真是可惜,怎麼總是讓他在眼皮子底下跑掉,這可是你們的失職,一個大活人都看不住,你的那幫手下是不是有些不中用,得好好敲打一番。」張萬倉說。
「警方對他並不熟悉,這個家伙極為狡猾,又化了妝,一時難以確認,待到確認時,他已經離開了,使警方撲了空。」鄭萬江說。
「那現在呢,他又躲到了哪里?」張萬倉說。
「他只在一家發廊露了一次面,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我們已經對他實施了通緝,不可能沒有一點顧慮。加之這次又驚動了他,這對以後抓捕工作極為不利。」鄭萬江說。
「難道就沒有一點辦法了嗎?為了經營只得四處磕頭借債,本想你們會把案子破了,把錢給追回來,答應三天就還給他們,現在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依然沒有結果,債主都堵上了門,我現在急的可是連上吊的心都有,目前是一點退路都沒有,你讓我咋辦。」楊繼光說。
「可是我們已經盡了全力,這些天來一刻不敢放松,幾乎動用了全部警力,四處尋找他的下落,但找不到他這個人,我們也實在沒有辦法。」鄭萬江說。
「這可咋辦,那些債主堵上門不走,說我這個人不講信譽,有意借機坑他們的錢,現在的人就是這樣,要是沒有這件事情,他們會無期限的把錢借給我,甚至會主動把錢送上門來,哪像現在這樣,我豈能會坑他們的錢。」楊繼光說。
「現在的人就是這樣,個個都是勢利眼,你這是落了難,才這麼有意為難你。要是過去他們巴不得你有事求他們,不要著急,我會給你想辦法的。」張萬倉說。
「這也不能怪他們,誰讓我說話不算數,本想公安局會抓鄧世非這個可惡的家伙,至少可以先找回一部分資金,幫我渡過眼前這個難關,現在人沒抓到不說,連一分錢也沒有收回來,白讓我空歡喜一場。」楊繼光說。
從話語中可以看出他對公安局的不滿,雖然沒有把話直接說出來,但明顯看出是對鄭萬江說的,鄭萬江看了他一眼,心里極為的不高興,哪有這樣說話的,破案得需要一定的時間,真要是那麼容易抓到罪犯,還要公安局干什麼,至于企業經營那是他的事情,公安局也管不著。
張萬倉似乎看出鄭萬江心里不高興,也覺得楊繼光這話說得有些過火,把鄭萬江惹急了會撂挑子,必竟是他負責這件事情,你楊繼光沒有任何辦法,現在還不是發脾氣的時候,得想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把錢追回來才是正事,急忙接住話頭,說︰「老楊你不能這樣說話,萬江他們也沒有閑著,抓不著罪犯也不能怪他,要是案子都那麼好破,那公安局就得失業了。」
「萬江,對不起,我的話是有些過頭,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楊繼光有些歉意地說。
「我理解你的心情,這都怪我們辦案不力,沒有把鄧世非控制住,結果讓他鑽了空子,但也只能等待沒有辦法。」鄭萬江說。
「事情是這樣的。」張萬倉說。
天馬自案發以後,企業確實缺少大量的流動資金,可以說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這讓楊繼光極為的苦惱,為了企業的正常運轉,不得不拉下老臉去借債,因為已得知那筆錢在鄧世非手里,本想公安局會把鄧世非抓住,可以追回一部分資金,可是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結果,把原來的計劃全部打破了,那些債主也怕楊繼光會坑了他們,如果那些錢追不回來,說不定楊繼光會因此而破產,這些錢會打了水漂,但楊繼光又是個極其要臉面的人,這讓他感到難堪,想把他的辦公樓變賣償還個人借款,可是當時誰又拿不出這麼多的錢來,所以才找到張萬倉訴苦。
張萬倉听了十分的同情他的處境,如果變賣辦公樓,那楊繼光會受到重大的損失,現在的人都是唯利是圖,這個時候肯定會在價格上大做文章,吃虧的還是楊繼光,再加上又死了兩個人,這都要花錢才能解決問題,說不定會永遠翻不過身來。張萬倉為此感到十分的著急,必定他們的關系都不錯,開始想通過銀行方面幫助想想辦法,讓他暫時渡過難關,可是現在貸款手續極為的復雜,上面也不同意給他貸款,他們有著極大的顧慮,害怕公安局抓不到鄧世非,那些錢會遭受損失,找不到被曹紅薇弄走的那些錢,楊繼光也無法還上貸款,都是鄧世非一個人在從中作怪,因為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誰也無法負這個責任,他雖是個副縣長,也不敢過于干涉銀行貸款,真要是找不到那筆資金,這個責任他無法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