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鄭萬江又收到了一條信息,還是天馬公司有人墜樓的事情,這是一起謀殺案,要求公安機關徹底進行調查,不然他會向市公安局反映情況,並指責刑警隊有些人故意包庇罪犯。鄭萬江看了不由微微一樂,明白這是周耀乾玩的把戲,他這是迫使公安局對那起案子進行調查,如果對這件事進行調查,一定會觸動楊繼光那根敏感的神經,楊繼光肯定會驚慌失措,不得不提前行動,會把那些資金聚在一起,這樣才達到了周耀乾的目的,會利用王翠娥秘密把錢轉移到他的帳戶,好讓楊繼光空歡喜一場。
鄭萬江通知刑警岳自青立即找到楊繼光,調查墜樓一案,他要將計就計,以此作為誘餌,迫使楊繼光和周耀乾同時跳出來,以盡快使整個案件結束。
鄭萬江讓岳自青直接告訴楊繼光有人舉報這起墜樓事件有問題,同時經過查閱案底,發現這個案子確實有些疑點,所以才對這個案子進行立案調查,這樣可以觸動那根敏感的神經,令他驚慌失措,一定會加快行動步伐。
胡麗莉接到市行辦公室的通知,讓她上午八點以前趕到市行開會,會期三天。會議內容是行風建設培訓,同時要求必須是一把手參加,任何人不得代替。
接到市行的通知後,胡麗莉的心里忐忑不安,這個時候參加會議無疑是把她給拖住了,而且時間為三天,要是在平常根本不算回事,可是現在不成,周耀乾已經做好出去準備,說不定什麼時候開始動身,萬一出現一點差池,那可就麻煩大了,現在可是決定她命運的時刻,她絕對不能離開。
她撥通了王行長的電話,一番問候後,說出了自己的意思,稱母親病重需要她照顧,不能夠參加會議,王行長告訴她這是省行組織支行行長培訓班,省行行長親自到會講話,所以要求任何人不能代替,有什麼困難自己克服。
沒有辦法,胡麗莉給周耀乾打了電話,把開會的事情可他說了,並問事情準備得怎麼樣了,什麼時候走。
周耀乾告訴她,事情已經辦的差不多了,過幾天就可以走,讓她安心的去開會,什麼時候走會隨時通知她,目前一定要穩住情緒,這個時候千萬不能落出絲毫的破綻。
「我總覺得這里面有問題,是不是什麼地方漏出了馬腳,不然怎麼偏偏在這個時候開會。」胡麗莉說。
「你有沒有給王行長打電話,听听他的口氣。」周耀乾說。
「我問過了,說這是省行組織的,任何人不得缺席。」胡麗莉說。
「那就應該沒有問題,他會知道上面的消息,不可能瞞著你,那樣對他也沒有好處。」周耀乾說。
「可是我的心里有些擔心,萬一他們有所察覺,使的調虎離山之計,那可就完了,現在可是個非常時期。」胡麗莉說。
「不管怎樣,你要參加會議,到時看看情況再說,一看苗頭不對馬上離開,你記住以下幾個號碼,然後我們在取得聯系。」周耀乾說出了幾個電話號碼。
「你那邊一定要動作快些,我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路,龔自章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怕他們把實情泄露出去。」胡麗莉說。
「你放心,我早已封住他們的嘴,不會輕舉妄動,那事完全可以控制住他們,真要是胡來立馬把他倆弄進去。」周耀乾說。
胡麗莉又撥了其它幾個縣的行長手機,詢問他們是否參加會議,得知都以接到市行的會議通知,必須是一把手參加,任何人不得缺席,得到確切消息後,她的心才漸漸安穩下來,懷疑自己是太多心了,如果要對她采取措施,市行領導肯定會知道消息,尤其是王行長,可以說是第二把手,不可能不和她溝通信息。
周耀乾放下電話後,心里也在琢磨胡麗莉開會的事情,這里面是不是大有文章,一個行風建設會議能有這麼重要,並且強調必須是一把手參加。現在擔心的並不是胡麗莉,她對他已經來說沒有用處了,根本沒有想把她帶走的意思,是死是活他才不去管,只要自己的事情全部辦妥,他會馬上離開,擔心的是公安局會不會注意到她,目前形勢雖然對他
極為有利,形勢正朝著他所預料的方向發展。
俗話說得好樂極生悲,這個時候絕不能掉以輕心,難道是鄭萬江他們耍的鬼把戲,秘密對胡麗莉采取行動,如果那樣的話,事情已經完全暴露了,鄭萬江之所以沒有對他動手,使的是欲擒故縱之計,好讓的充分的暴露出來,尤其是那些錢,他們是不會放過的,想到這里,周耀乾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腳下不由涌起一股寒氣。
這個時候寧可信其有不能信其無,把事情往最壞的方面想,要想一個周全的辦法,一定要趕在鄭萬江他們前面,不然等待他的將是死亡的墳墓,俗話說得好,開弓沒有回頭箭,老虎既然已經騎上,必須想辦法把它制服,只能拼個魚死網破。只有這樣才會有一條活路,實在不行,周耀乾猛地一拍桌子,眼里閃出凶狠的目光。
這時鄭萬江接到報告,楊繼光找到工商銀行副行長孫利東,要把周耀乾的錢全部轉移到瑞典銀行的一個個人帳戶,鄭萬江听了微微一樂,後面的人物終于忍不住露面了,通知工商銀行答應他的條件,同時秘密凍結這個帳戶,嚴密監視楊繼光的一舉一動,如果有出逃現象立即抓捕,是該收網的時候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又和楊繼光扯在一起,周耀乾不是利用曹紅薇弄走了天馬資金四千多萬,楊繼光也是一個受害者,他怎麼又會知道周耀乾的行動,怎麼得知周耀乾存款帳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