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耀乾想了一會兒,咬了咬牙,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這個時候可不能感情用事,他想起了雲彩,她是鄭萬江的老婆,是個可以利用的人物,有她在完全可以實現自己的計劃,特別是這個時候,過不了幾天就要生孩子,可以說是鄭萬江的心頭肉,有她在身邊可是一張毫無障礙的通行證,鄭萬江即使再是一個鐵石心腸的人,為了自己心愛的人和沒出生孩子,一定會答應他的條件,那樣自己會毫無後顧之憂,完全可以安然的出去。
如何把雲彩弄到自己的身邊,周耀乾有些犯難,雲彩必定是刑警隊長的老婆,有著一定的頭腦,不會輕易相信別人的話,這個時候不可能自己出面,如若鄭萬江對自己起了疑心,一定會告訴她提防自己,絕不可能跟他出來。這一點他心里清楚。
他想到了醫院婦產科的醫生吳瑛,和他關系不錯,以前有事經常去找她,這個人心眼不錯,樂于幫助人,是個熱心腸,就是有些貪心,給她點錢就會幫他辦事。他琢磨好了整個計劃,打電話讓雷思杰、雷思雨哥倆立即趕到醫院,把車停在醫院的門口听他調遣。
然後打電話找到吳瑛,說是有事找她幫忙,一個朋友的愛人懷孕了,需要進行檢查,因為沒有時間陪同愛人,想找醫院的大夫幫助檢查一下,看看還有幾天要生,並告訴她不要說出他的名字,說是醫院知道了此事,主動上門做檢查工作。吳瑛問周耀乾為什麼要這樣做,周耀乾說鄭萬江這個人十分的固執,不願驚動任何人,醫院這是上門服務,他自然不會說出什麼來。
吳瑛開始不願意這樣做,因為醫院以前沒有這個先例,再說又沒有領導的話,誰也不願意這樣做,這可是費力不討好的事,並且沒有一點油水,周耀乾見她有些猶豫,告訴她事辦成之後要好好謝謝她,看在錢的面子上,吳瑛答應了,並且私自調用了救護車出診,以醫院的名義把雲彩騙到了醫院。
雷思杰、雷思雨哥倆已經趕到了醫院听候他的調遣,周耀乾把事情做了周密的安排,在吳瑛的大力配合下,雲彩終于上了周耀乾的車,雲彩做夢也沒有想到有人會暗中打她的主意,還真以為是醫院主動上門服務,加之吳瑛的花言巧語,把事情說得跟真的一樣,雲彩不好意思駁他們的面子,必定是人家主動上門服務,那樣人們會對她有看法,說她架子大,有意為難醫院工作人員,一個警察的老婆有什麼了不起,所以沒有起任何疑心。
鄭萬江他們做夢也沒有想到周耀乾會來這一手,這才讓周耀乾的陰謀得逞,使案情更加復雜化。
周耀乾知道如果發現雲彩失蹤,鄭萬江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查找她的下落,那樣自己也會暴露無疑,現在已經到了決定自己命運的時刻,必須做得天衣無縫,不能給自己留下任何尾巴和把柄,只有離開這個鬼地方,不能讓公安局知道他的下落,這樣方能實施自己的計劃。如果鄭萬江他們醒過味來,那可一切都完了,自己想走都會走不了,只當是大敵當前,鄭萬江他們就在自己的身邊,周耀乾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時周耀乾得知雷家哥倆已經得了手,把雲彩弄了出來,令他不由心花怒放,大功告成,這樣自己完全控制了局面,鄭萬江也不敢對他輕易下手,他的老婆已在自己的手里,只得听他隨意調遣,是行動的時候了,有道是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一定要搶在公安局的前面,這樣方能萬無一失,周耀乾可以說是詭計多端,不能不說他沒有兩下子,洞察力極高,得手的同時也感到了危險的存在。
和楊繼光喝完酒後,開始他下一步的行動,他獨自來到基地,是想把現金全部弄出去,可是他的心里又有些嘀咕,這麼大的現金全部轉進他的帳戶,會引起人們的注意,那些錢可不是個小數目,得想個萬全之策,這個時候不能盲目行動。
他取出了二百萬元現金,想利用這些錢打通銀行的關節,多存入幾家銀行,然後再想法轉入工行的帳戶,這樣人不知鬼不覺的把錢轉走,現在的人就認得錢,只要多給些好處,會全心全意辦好他的事情,他的如意算盤打得挺好。
周耀乾接到看門老人的電話,說是派出所李達汪所長帶人要進基地行火災檢查,請示是否讓他們進去,他開始並沒有往心里去,他李達汪認識,並和他親自通了電話,覺得沒有什麼問題,他不可能看出這里面的事情,便讓他們進去檢查。他又給鄭萬江打了電話,得知他正在外面辦案,心里更加踏實了,準備采取下一步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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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現在已經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大敵當前,不能在有絲毫的猶豫,一旦鄭萬江醒過味來,那會給自己招來滅頂之災,于是,不聲不響的從窗戶跳了出去,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這與鄭萬江下達抓捕命令僅差幾分種,然而這短短幾分鐘,卻使案情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令人難以置信,加之雲彩被劫持,鄭萬江心里不得不有所顧慮。
「周哥,你把我們找來有什麼事,又把這個女的弄來,是不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事,您一句話我們就把他做了。」雷思杰說。
「我目前是有些麻煩事,有人在背後算計我,並向公安局報了案,公安局已經注意到了我。有人告訴我鄭萬江要抓我,這個家伙真是無情無義,以前我對他不薄,沒想到他翻臉無情,竟敢對我下手,所以我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個女人就是他的老婆。」周耀乾說。
「公安局那幫人都是這個德行,別看平常日子關系不錯,整天和你稱兄道弟,可是到了關鍵時刻六親不認,即使是親娘老子都不成,這也是他們的職業病,總想多辦幾個案子,多抓幾個犯人,根本沒有一點感***彩。」雷思杰說。
「可這女人挺著個大肚子,我看就要生了,可別弄出人命來,到時候不好收場。不如花倆錢運作一番,這樣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沒有必要把事情弄得這樣復雜。」雷思雨有些害怕地說。
「要是花錢能辦事我還能這樣辦,誰願意干這種缺德的事情,這都是他把我給逼的,幾乎都要到了絕路。」周耀乾說。
「可真要把事情弄大了,公安局還不翻了天,一個警察的老婆失蹤,不可能不往心里去。」雷思雨說。
「背後算計你的人是誰,我們哥倆立馬把他做了。」雷思杰說。
「這個家伙有些勢力,我們目前還對付不了他,現在只要鄭萬江松口,不對我采取行動,我就有周旋的余地。可氣的是他根本不理我這個茬,不然我也不會這樣做,俗話說得好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我周耀乾乎,豈能輕易讓他耍弄的。不然我白在社會上混了這麼些年。」周耀乾說。
「需要我們做什麼?只要您一句話我們立碼辦到,絕對不讓您失望。」雷思杰說。
「現在還不需要你們做什麼,只要把這個人看住就行,我會和鄭萬江取得聯系,只要他放我一馬,我也不會為難她的。以前關系必定不錯,不能因為一點小事而傷了朋友之間的感情。」周耀乾說。
周耀乾並沒有把實底告訴他們哥倆,他們只是個小人物,事情完成以後他們沒有任何用處,會想辦法把他倆打發走的,現在一些事情自己根本辦不到,還必須得靠著他倆,尤其是在這個時候,自己更不能貿然出面,這兩個人不是本地人,公安局不可能知道他倆,這對自己極為有利,一旦讓鄭萬江他們察覺到,那麼整個計劃就會泡湯,說不定會把命丟在這里。
「你們哥倆先出去,我和雲彩好好說說,不是我絕情,都是鄭萬江給逼出來的,只要她答應我們合作,我們也不會為難她,她是個快生孩子的人了,我也下不了手。」周耀乾說。
雷思杰哥倆走了出去,他們倆知道周耀乾肯定是遇到了什麼大事,自己一時難以擺平,不然不會匆匆把他們找來,並把一個大肚子女人弄來,還是刑警隊長的老婆,這可是等于捅了馬蜂窩,他倆開始並不知道雲彩是刑警隊長的老婆,要是知道這樣他倆會想轍不來,這可不是好玩的事情,簡直是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鄭萬江是那麼好惹的嗎?他可是一個刑警隊長,可以說是法力無邊,誰敢和他抗衡,這不是耗子給貓當三陪,自找死路。
把他惹翻了,哪怕是傷了雲彩一根毫毛,鄭萬江不跟他拼命才怪。可是事已至此,他倆也沒有了辦法,目前只能跟著周耀乾干,他倆也知道周耀乾的手段,陰險狡詐,殘酷無情,稍不順他的心,說不定什麼時候把他倆一槍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