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喝的挺多,溫惜顏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來的,只是剛清醒就听到了個噩耗,她被調到相爺身邊任職了,而且還是個小小的侍從,說什麼是為了懲罰她之前編修當的太清閑?!
驟得噩耗溫惜顏把醒酒湯灑了一身一床,粘糊糊的手抓著可憐冷酷的小管家還在做垂死掙扎︰「告訴我我酒還沒醒對不對?告訴我啊?告訴我?」
「是,您還沒醒!所以請您清醒一下,放開小人,接受現實!」小管家不卑不亢的說著,漂亮的眼楮里眼神有些復雜,身體緊繃,一看就知道在忍耐著什麼。
「啊------我的命怎麼他娘這麼慘啊?!!!」抱頭咆哮,抓耳撓腮,崩潰邊緣……估計是差不多了。
小管家愣是沒反應,就是被她小爪子抓著的白女敕小手有些隱忍的發抖,聲音卻是四平八穩的平靜︰「起來洗洗收拾收拾,去相爺府報到吧!能當相爺的貼身侍從,那不知是多少人的榮幸呢,你好好珍惜!」
「你說什麼?」這下溫惜顏是真炸了,那眼楮瞪的,跟誰欠八條命似的。
小管家瞅了下她憋綠的臉,做了明智的選擇︰「是傳話的人這麼說的,估計是夜相這麼交待的,給你個下馬威!」
「去!真他女乃女乃的不是一般的幼稚!」溫惜顏不屑的冷笑,嘴角的嘲弄很明顯。
「小姐,有個問題不知可否請教一下?」對于她粗俗的語言實在有些無語,小管家平時管家管的井井有條,卻從來不過問自家小姐的私事,只是近日發生了太多的事,他不問不行了。
「有屁放!」溫惜顏正不爽。有一段時間她就特別喜歡對著別人說髒話,說完了覺得心里特爽,所以每次她髒話連篇的時候估計是她正不爽的時候!
「你到底想怎樣啊?沒事干嘛非要去惹那不好惹的主兒啊?」他這個「不好惹的主」指的是夜修逸。
溫惜顏听他這麼問,笑了,笑的曖昧不明︰「是啊?為什麼非要惹他呢?大概是不甘心吧?明明是跟我一樣的瘋子,卻在那里裝,裝瀟灑,裝不羈,看著就惡心,沒管住自己的嘴和腿,就跑去他跟前把他給惹了!唉!怨爺我倒霉,陰溝里翻船,沒折騰掉人家一根毛,自己卻惹了一身騷!」
看她表情和平靜的口氣,說的還真是輕描淡寫,有時候你就覺得,在她這里,好像什麼事兒都不是個事兒!就是死人了說不定她也能跟你說「恭喜啊,早點兒投胎去體驗一下另一個人生,多好啊」!說實話,這丫頭那張嘴,大部分時候還真挺賤的!
「您能好好說話嗎?」听著就頭疼,算了,懶得理她。
小管家掃了她一眼,不再理她,轉身走了。
溫惜顏愣了,撇嘴︰「好好說話?心都賤了,怎麼好好說話?」……
「喲,相爺早啊!小溫子給您請安了!」一大早的,溫惜顏就被打包送到了相爺府,見咱們相爺正在用早膳,舌忝著臉說著賤話的惡心他。
夜修逸冷掃了她一眼,沒理她。
這些天她真是快被這個女人和那個據說對他用情至深的女人給惡心到不行,外加一個皇帝對他是日防夜防,比防老婆**防的還緊!阿呸!這是什麼狗屁比喻阿!夜修逸抬頭無意間掃到她大咧咧的坐在了自己的對面,心里更是堵了一個口氣,正愁沒地兒撒氣呢!
「喲,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們溫榜眼啊!未能遠迎,實在失禮!溫大人,這是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啊?」夜修逸仿如剛剛想起她來一般,笑的親熱,「這是怎麼了呢?臉這麼紅?不會是中暑了吧?啊,本相忘了,現在還是陽春佳節!來人啊,給溫大人來碗冰糖血燕!」
「是,相爺!」小丫頭乖巧的應了,下去廚房吩咐。
「夜相爺好大手筆啊,請在吃血燕!夜相爺不會招待所有的客人都這麼招待的吧?呵呵,那當你的客人還真是幸福!」
「如果你喜歡,可以天天來吃!」夜修逸湊近他,笑的曖昧不已,聲音很低,卻足夠在這個房間里的所有丫頭僕人都听見。
一個個的,傻了一樣,誰見過少爺這麼笑過啊?那叫一開心!那叫一魅惑!
「不了,相爺財大氣粗,天天吃這些好東西自是早就听習慣了,下官賤命一條,吃多了怕上火,最後連這條舌頭都管不住了!」與他拉開點兒距離,溫惜顏笑的不冷不淡。小樣,跟姑女乃女乃這兒裝呢?咱倆誰還不知道誰啥樣兒啊?小人!偽君子!
相府一個個丫頭僕人的受不住了,那里來的這主啊?
「我很好奇,你有管過你那舌頭嗎?」淨天的說胡話,死丫頭,早晚非死那舌頭上不可!
「這就不勞相爺操心了,我自會管好自己的舌頭!」溫惜顏起身,「吃好了吧?那相爺,咱們是先去您辦公的地方呢還是去尋歡作樂的地方啊?」
「大白天的,你也注意點兒!」這教訓人的口氣,儼然已經把她當自己的人管了,抓著她手就往門外走,「我屋里可全是沒成親的雛兒,你也不怕臊人家!丟人!」
夜修逸幾天不見,感覺好像換了個人。
溫惜顏打量他很久,研究啊研究,人還是那麼個人,假還是那麼個假法,連那張賤嘴都還是跟自己如出一轍,可怎麼覺得就是不一樣了呢?啊,對了,更真實了!笑容真了,真的讓接近他的人更覺如墜夢幻!
不過還好,她已經對這張花容月貌沒任何肖想了!
這白痴,除了張臉還能看,其他還真沒什麼能拿的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