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寧寧怒沖沖地,闖進了陸兆忻的書房,「那天晚上,在酒店,我們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對不對?」
陸兆忻挑了挑眉,從埋首的文件中起身,原本就高大挺拔的身軀,在一襲剪裁合.體的手工版阿瑪尼精制西服的襯托下,益發地魅力逼人。
陸兆忻走到貝寧寧面前,單手插入西裝褲袋,居高臨下地睨了貝寧寧一眼——
那個樣子,突然像極了志逸哥拍某支轎車廣告時,那種說不出來的帥氣、迷人,貝寧寧忽覺口干舌躁了起來……
卻听到某人雲淡風輕的口吻,「你想發生什麼事?」
XX他的!什麼叫她想發生什麼事?她根本就一點也不想,和他發生什麼事,不管是任何事也不想,好不好?
她恨恨地瞪他,可他卻只是邪佞地半眯著他的狹長鳳眼,居高臨下地斜睨著她,並未有任何的不悅。
不過,貝寧寧在領教過他數次的殘暴嗜血之後,記憶中一直心有余悸,被他這麼邪氣十足地一瞥,更是益加地底氣不足,只好在心中暗暗地,問候起他的祖宗十八代……
一片令人忐忑不安的沉默之中,陸兆忻卻忽然長臂一撈,淡笑著將她圈進了懷里,「還是說,你是準備要和我重溫舊夢,所以才這麼晚還來找我的?」
嘎?重溫舊夢!還是和他這個,超級禽-獸外加變-態的家伙?!
貝寧寧白皙的小臉上,瞬間浮起一抹惶恐至極的青白交加,結結巴巴地,「沒——不——我就是想——問問你,既然你那麼——恨我、恨我們貝家,為什麼——那天晚上——」
「哪天晚上?」
他的聲音低沉醇厚,卻烙得她的心一陣陣地狂亂悸.動,「就是——在酒店的……那晚……我……我第一次……見你……」
陸兆忻冷毅的俊臉上,意外地有了片刻的怔忡,再開口,已帶著濃濃的嘲諷,
「你可真是一個難得的極.品,你爸爸都已經快要窮途末路了,你居然還有心思來研究,我第一次和你見面時,為什麼沒有上你?你還想問什麼?問我昨晚為什麼要踫你?問我是不是有一點點喜歡你?!
哼!貝寧寧,你少在這里痴人說夢了!我的目的只是要,盡一切可能地打擊貝宗庭,包括和你到酒店開.房,假裝愛你、娶你……
至于昨晚,不過是為了讓你記住,反抗我,會得到什麼慘痛的教訓……」
陸兆忻驀地撤去,擒在她縴細腰肢的一雙大手,冷冷地掃了一眼,她悵然若失的蒼白小臉,竟是「啪」地一聲,重重地合起書桌上的文件,轉身離去!
一記轟然作響的關門聲後,他冷酷無情的聲音,卻隔著薄薄的門板,再次悶悶地傳入她耳內,「三天後,我要知道古堡標底的具體數目!」
她在妄想什麼?她在奢求什麼?
直至听到他在院內發動引擎漸漸遠去,貝寧寧才憤憤地握緊雙拳,自兩排緊閉的潔白貝齒中,擠出一記咬牙切齒的,「陸兆忻,我不會讓你如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