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兒沒有一絲的猶豫直接開口說道,「會,奴婢會如實稟報!」
「好,那你就匯報給他听吧!不過,你得幫我帶一句話給他,如果他真的想馴服我,必先保我性命,不然我沒命了,他要馴服誰呢?」馴服她?虧那男人想得出,只要能保住性命,偶爾一次的緩兵之計還是有用的。
「呃?」心兒還以為小姐會喝令她不要將剛剛之事全部稟報給主子?
「恩,你去吧!記著幫我話帶到就行了。」若依說完後,沒有再理會心兒,而是邁開腳步朝那正在把風的憐兒和小殤子走去。
「小姐,今早小姐進宮後,憐兒不小心偷听到有兩名男子喚心兒為三護法。」憐兒將自己手中的小殤子遞給若依,而後又見她們已經走遠,身邊也不再有人時,忍不住將困惑在心中的話給說了出來。
她一直都感覺得到心兒不是一般的丫鬟,只因她感覺到心兒武功不弱,甚至還在她之上,卻沒料到心兒還有那樣一個身份。
「二護法?」那是什麼?
「憐兒也不知,但曾听聞過,閻王身邊有四大護法,這四大護法就猶如陰間的閻王身邊的判官,夜叉,黑白無常。」憐兒輕聲說道,「小姐,你說心兒會不會是那個夜叉?」
若依的身子怔了怔,而後開口微微笑道,「憐兒,沒你說這麼恐怖,還判官,夜叉,無常,那也只是傳說而已。」
「小姐……」憐兒似乎再想說些什麼,可是被若依給阻止了。
「憐兒,就算那些是真的,那也和我們無關。」她的周圍到底有多少是司徒殤派來的隱士?她並不知道,但她肯定,那些暗中的隱士已經知曉剛剛憐兒的那一番話。
「哦!」憐兒乖乖點頭應道。
若依手中的小殤子則是眯著雙眼軟軟趴著,看似是熟睡了,其實它是懶懶的趴著,它自然知道主子擔心的是什麼?
不過,女主子你放心,你重視的人我小殤子也會好好保護的。小殤子在心中暗自發誓著。
兩人的腳步緩緩走著,就在她們查不多回到蘭香院院門口時,便見一道身影在院子門口來回踱步著,好像是在等人似地。
「張管家在這可是等候小姐?」憐兒得到若依的示意後上前詢問道來。
「老奴參見小姐,王爺命人來府中替小姐量身裁衣,此時那人也已經到了,老奴來這是請小姐前往大廳一趟,挑選衣料和樣式。」張管家彎腰一臉恭敬說著,眼底沒有一絲的不恭。
「裁衣?可是我有些累了,不想再走了。」若依也不是想為難這老管家,只是她確實是有些乏困,不想再走動了,她這院子離大廳可是有一段距離的。
「這……」老管家為難說道,如若那人是普通人,那好辦,只是那人是雲公子,那就不好辦可。
「這樣吧!憐兒你去,你應該很清楚我對衣衫的要求,你直接和那人說便行了。」若依開口說道。
「是,憐兒知道。」
「也只好這樣!」但願雲公子不要生氣才好,張管家心中暗中祈禱著。
憐兒跟隨著張管家離去後,若依也直接回到自己的院子,而後沒多久便躺下睡著了,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待她醒來時,她並沒有看到憐兒的身影。
「憐兒……憐兒……」
「小姐醒了!」一直在廂房外焦急徘徊的憐兒听到聲音後,眸子一亮,快步走進廂房的內閣。
「發生什麼事了嗎?」她發現憐兒的語氣有些焦急,也有些釋懷,好像自己醒來很值得高興似地。
「回小姐,那個替小姐量身裁衣的人並不要憐兒挑選,說是要小姐親自去挑選衣料和款式。」憐兒著急說道。
「哦?」若依輕輕擰緊眉頭。
「他說願意等,等小姐休憩醒來為止。」
「他現在還何處?」不就是做個衣衫嗎?用得著如此執著嗎?
「已經在偏院等候,張管家也在那陪伴著。」她原以為那人是想對小姐圖謀不軌,但听管家一提,才知道那人就是如此怪脾氣,就連面對王爺也是如此,這才讓她焦急萬分,但她又不敢去打擾小姐休憩。
「那好,憐兒,你先替我梳妝一番,隨後再去探探這個執著的裁縫者。」若依緩緩笑道。
一炷香後
若依便來到偏院,首先入眼的是張管家一臉為難的站著,同時臉上還滲出不少的汗水,而後再入眼的則是一名藍衣男子安靜的坐在椅子上,臉上並無一絲不耐煩的表情。
若依也沒有出聲,而是緩緩朝偏院內走去。
最先反應過來的張管家看到來人後,眉頭一喜,連忙出聲說道,「老奴拜見小姐!」隨後,張管家又用自己的寬袖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若依自然沒錯過張管家那動作,而後開口微微笑道,「張管家,他就是為我量身裁衣的人?」
「回小姐,是,雲公子便是王爺安排給小姐裁制衣衫的人。」張管家一臉恭敬道來。
「雲公子?」若依上下打量著眼前的藍衣男子,這男子大致二十五歲,溫文爾雅,清新俊逸,怎麼看也不像裁縫者。
「是,雲公子只為王爺裁衣,而王爺也只穿雲公子親自裁制的衣衫。」張管家繼續說著,也正是因為,他之前才會擔憂。
「雲公子,冒昧問一句,你可曾收了徒弟?」若依輕聲問道。
「小姐想做我的徒弟?」一道溫潤的聲音從雲口中吐出。
「不是,我只是好奇如若公子突然在哪一天死了,那司徒殤要穿什麼?」若依含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