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內的躁動越來越強烈,呼吸也開始緩緩急促起來,而周圍也變得越來越熱,她跟心兒學了幾天的毒,這種毒的癥狀很像是……
「魅藥,我體內中的是魅藥,是不是?」細微的聲音也僅他們兩個人听得見。
這邊的異樣並沒有其他人發現,不過倒是有兩道目光緊緊盯在若依身上。
其中一道便是百里辰,只見他緊抿著唇,臉上雖掛著淡淡的笑意,但仔細看去就會知道,那笑意並未抵達到眼底,而且眼底快速閃過一絲的冷意,讓人無法捕捉到。
而另一道目光則是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成分,眼眸盡顯笑意,估計這個時辰,藥效應該差不多開始發作了,一會就有好戲看了,今晚一過,不管是他,還是她,他們兩個人在天下人的眼中都會是一個笑柄。
「我帶你離去。」司徒殤沉聲道來,魅藥的藥性他知道,想必下毒人等著就是看依依藥效發作時的好戲。
他絕不會讓那人成功,也絕不允許他的依依有那個時候。
「不,我不走,我感覺得到那個下藥之人就在附近,就在這宴會上,她想看我笑話,我偏不讓她得逞。」袖中的雙手緊緊拳握著,直到指甲刺進手心的肉中,她才有保持著頭腦清醒,不讓魅藥控制著她。
司徒殤沒有再言語,此時的他全身散發著寒氣和戾氣,暴露著他此時即將要發怒的獅子,但當那雙獨特的眼眸看向身邊的人兒時,眸底的戾氣快速散去,盡顯柔意,「這里真夠熱的,讓我的依依都出汗了。」
司徒殤說完後,用自己的寬大的衣袖幫若依擦拭著臉頰上的汗水,就在衣袖遮住眾人視線時,若依听見司徒殤讓自己吸允他指尖上的血。
她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含住那細長的指尖,吸允上面的血,出她意料之外的是,口中並不覺得這血血腥,反而有那麼一點點甜。
當司徒殤的血流進若依的體內時,她感受到體內頓然有一股涼意重重的壓著那股燥熱感,而之前的那些異樣也都消失不見了,現在的體內只覺得冰涼冰涼的,並沒有一絲的不舒服,也沒有中魅藥的癥狀。
宴會上的人看到司徒殤細心替若依擦汗時,再次驚愣住了,有些人甚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這一畫面,伸手用力揉了揉雙眼後,確定自己所看的並非是虛幻的,他們不敢相信那個一向有潔癖的焰王居然主動幫女子擦汗,而且還是用他自己的衣袖。
那些官家千金則是緊緊揪著手中的繡帕,眼底迸出火花,怒意和醋意頓然滿天飛。
「謝謝。」若依抬頭對上那雙獨特的眼眸,真心謝道。
聞言後,司徒殤便知道他的血已經將若依體內的魅藥給壓制住了。
「我的血只能暫時壓制你體內的魅藥,並不能清除你體內的魅藥。」司徒殤緩緩道來,他自小在藥罐中長大,而且常年服用銀絨的血,他的血自然就有壓制毒藥的效果,但也並非是所有毒藥能被他的血給壓制住。
「那也夠了,看來這下藥之人除了想讓我在這種場合上難堪之外,也是讓你成為眾人的笑柄。」在別人的眼中,她是司徒殤未來的王妃,下藥之人給她下藥,就是讓她出丑,從而讓天下人笑話司徒殤有如此一個輕浮的王妃。
若依在說話的同時,冰冷的雙眸已經繞了一圈宴會上的所有人,最後視線落在坐在她對面的肖琳。
剛剛她就察覺到自己身上有到目光緊緊盯著自己,當她對上那女人的視線時,她就知道就是這女人了,下藥人就是她。
可是這女人到底是在什麼時候給她下藥的,大腦開始回憶著今天出門後遇到的所有人和事,只是並沒有任何地方值得她懷疑的,不過直覺告訴她,下藥人就是這個女人。
肖琳那帶著幾分等著看戲的目光對上那雙冰寒的眼眸時,「咯 」一下,她不會發現是自己給她下藥的事了吧!不可能,她做的如此細膩,不可能被她發現。
有誰會想到她會將魅藥撒在那女子座位上的軟墊,只要那女子坐上去,她的衣衫就會踫到粉末,那她自然就會踫到那粉末了。
「司徒殤,這女人的身份。」若依收回自己的視線後,輕聲問道。
司徒殤自然明白若依的意思,「宰相之女!」如若他沒估計錯的話,若依是猜這個女人就是給她下藥的人。
「看來這宰相位置該換人了。」敢給她下藥,看她笑話,那就看看誰能玩得更大。
「要換的不單只是宰相。」依依的直覺定不會錯,敢下藥陷害依依,敢惹怒他,就應該一早想到應得的下場。
「我們很有共識!」若依微微一笑,拿起桌上的一顆葡萄送進嘴里,味道不錯。
而坐在對面的肖琳忽的打了一個冷顫,眼角瞄到一臉笑意的若依後,她全身慌了,被發現了嗎?還有,這個時辰,藥效該發作了才對,她不可能還會如此安然無事的坐在那,而是……
「皇上駕到!清妃到!」尖銳的聲音不僅讓那些談笑的百官安靜了下來,同時也讓滿天飛的怒氣和醋意煙消雲散。
「今日是普天同慶的日子,大家不必太過于拘謹。」司徒天麒朗聲笑道。
「謝皇上!」
「宴會開始!」安子得到示意後,高聲喊道。
話音落,音樂響起,舞台上便立即出現幾名歌姬開始跳舞,慶祝的宴會也正是開始。
「小依依,白日在典禮上沒見到你,朕還以為晚宴你也不會來了。」司徒天麒微微笑道,今天晚上他便會宣布皇位將由殤兒繼承,而殤兒也說了,沒有異議。
他寵殤兒,只要殤兒想要的,他都會全力幫他得到;前兩日衡王的雙腿被廢,他當然知道是殤兒派人所為。
他不會怪殤兒,那是因為他知道,殤兒能在同慶日前還是執意要折斷衡王的雙腿,定是衡王做了讓殤兒發怒的事,而事實也如此,他居然沒料到衡王派人想刺殺小依依,雙腿被廢的確是便宜衡王了。
不是他狠,雖然同樣是他的兒子,但他只疼殤兒,只因在他心中,只有殤兒才是他的兒子。
現在小依依來了,殤兒是不是決定宣布天下,小依依是他未來的王妃,未來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後?如若是這樣,他絕對會大力支持。
「麒叔叔見笑了,今天是元聖皇朝的同慶日,我怎會不來。」若依本想開口喊皇上的,這畢竟是在百官面前,但思量之後,她還是改口稱麒叔叔。
她會讓那個女人知道,得罪她的下場。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司徒天麒點頭高興應道。
清妃則是仔細打量著若依,她听聞過焰王爺身邊有個女子,原來就是她,外貌不錯,但單看外表,她不能看出所以然,但從皇上和她只見的稱呼和對話,便知道皇上喜歡她,就如喜歡焰王爺一樣。
清妃又看了一眼司徒殤,而後又想起自己那個苦命的皇兒,如若她的皇兒能活到現在,是不是也是他一樣,也找到自己心愛的女子了。
能听到他們對話的一些官員又一次愣住了,這女子到底是什麼身份?不僅能直呼皇上為麒叔叔,而且皇上似乎還很高興。
肖琳則是一臉猙獰,想不到這女人會如此深得皇上歡心,難道皇上真的讓如此疼愛焰王嗎?不然,怎會連同焰王爺的喜愛女子也一並疼愛?對,定是這樣,不行,他一定要讓焰王在皇上心中大打折扣才行,也要讓他們被天下人嘲笑才行。
一舞又一舞下來,宴會的氣氛歡悅到了極點,肖琳見狀,起身開口緩緩道來,「啟稟皇上,臣妾最近新作了一首祝賀我國同慶日的曲子,還請皇上和各位指點指點。」
唇邊勾起一抹笑意,一會她就會大家看到一場好戲。
「恩。」司徒天麒點頭應道。
「謝皇上!」肖琳含笑說道,而後抬起步伐朝若依緩緩走去,「這位姑娘能為本王妃伴舞?」
若依雙眸一彎,沒有言語,只是淡淡的笑著。
場上所有的人都停下喝酒說笑,看著她們這一幕,衡王妃居然主動邀請未來焰王妃為她伴舞,衡王妃是在向未來焰王妃下威嗎?
朝堂上,誰不知衡王和焰王不合,可是今日,衡王妃居然主動要未來焰王妃為她的琴聲伴舞,這絕對是示威,而不是在示好。
「請問這位姑娘,你能為本王妃伴舞嗎?」肖琳未能听到回答,加大了幾分音量緩緩道來,同時還加了請,她就不信,她如此放下了身段,這女子還能拒絕她,可惜事實就是和她所想的相反。
「不想!」簡單的兩個字從若依口中吐出後,肖琳那張好看的臉頓然變成豬肝色,宴會上的人也怔了一下,而後紛紛低頭碎語著。
「沒听清嗎?依依不想。」就那點小伎倆也敢用在他和依依身上,司徒殤冰涼如玉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但那雙深紫色的眼眸至始至終都未曾看肖琳一眼。
豬肝色又一次轉變為豬肚色,這女子沒有答應她,而且還決絕的拒絕了她,就連焰王爺也是一樣,讓她成為大家的笑話。
「小依依不願意就算了,衡王妃,你還是直接彈你的新曲,不需要搞這麼多花樣。」換言之,司徒天麒的意思就是讓肖琳只管彈琴就好了,不要將心思用在殤兒和若依身上。
「是啊!衡王妃,今天是值得高興的一天,就讓皇上和大家听听你新作的曲子吧!」清妃柔聲道來,怎麼說這個也是自己的佷女,她能自己的佷女太難堪。
腳步稍稍踉蹌一下,唇邊閃過一絲苦笑,皇上,衡王也是您的皇子,臣妾也是您的兒媳,您為何就如此偏心?姑姑,連你也偏心嗎?
「是,臣妾遵命。」有些無力的聲音從那苦笑的唇邊露出。
肖琳很快的讓自己平靜下來,那兩個人害她被王爺罵,差點還被王爺給休了。就連父親也是如此,不單沒有關心自己,而且還責備自己,就連一向疼自己的姑姑也不再幫自己了,今晚,皇上也警告自己,這一切都是那兩個人帶給她的,她一定不會讓他們好過。
宮女將古琴擺放後,便退了下去,舞台上就只剩肖琳跪坐在那,玉手輕輕抬起而後又落在古琴上。
帶著幾分狠戾的眼眸瞪了一眼若依後,微微笑道,「那臣妾就獻丑了。」
琴音響起,整個宴會場地便安靜了下來,認真聆听著這動听又歡悅的琴聲。
不可否認,肖琳的琴的確彈的不錯,從那些听得有些痴迷的百官就知道了。
若依和司徒殤在琴音響起的那一刻,兩人似乎很有默契似的相視而笑,仿佛雙方都已經猜透了對方的心思。
「好戲的主角將會是她。」司徒殤淡淡笑道,而後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
「只怕這好戲會很短。」若依拿起桌上的酒壺,將那飲空的酒杯添滿,只要那女人一出現異狀,皇上定會讓侍衛將她帶走。
「她走了,一樣也會有好戲的。」他豈會如此簡單放過下藥陷害她並惹怒他的人。
「恩」若依點頭笑道。
對于司徒殤,她是相信的,只要他說還會有好戲,就定還會好戲。
正在跪坐在舞台上的肖琳邊彈琴便在心中算計著時辰,按道理現在藥效應該是完全發作才對,可是為何那女人還是很鎮定的坐在那,而不是開始放(禁)蕩起來,為什麼?
就在她準備要將琴音收尾時,體內突然有股熱燥在流動著,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全身上下都感覺十分的燥熱,很想月兌去身上的衣衫。
她怎麼了?難道……
無法置信的雙眼猛的看向一臉微笑的若依,那雙盡顯笑意的眼眸似乎在告訴她,讓你嘗試一下被下魅藥的滋味。
就在肖琳想趁體內的魅藥藥效還未完全發作時,想找理由離開宴會時,發現體內的熱感猶如火電般的涌了上來。
「 」的一聲,琴弦斷了一根,那撥動琴弦的手也僵在空中,原本沉迷在美妙的琴聲的听眾猛的睜開雙眼,一臉詫異看著舞台上的肖琳。
「啊……」夏琳將身前的古琴拍飛之後,肆意撕扯自己身上的衣衫,嘴里還發出令人耳紅臉赤的呻(禁)吟。
她撕裂衣衫的速度很快,不到一眨眼的時間,她身上就僅剩一件褻衣和褻褲,其實是因為暗處的星月運用內力將肖琳的衣衫震碎。
「來人,將她給朕拉下去,拉下去。」皇上最先反應過來,大聲怒斥道,堂堂的一個衡王妃居然在同慶日的宴會上,當著百官和各國使者的面,做出如此有失德體之事。
很快出現兩名侍衛將肖琳拉了下去,當侍衛踫到全身發熱的肖琳後,肖琳更是發出**的嬌喘聲,而且還將身子靠向侍衛,她沒想到那魅藥的藥效居然如此凶猛,她還來得及開口就已經被魅藥控制了頭腦,做出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行為。
衡王妃突然發瘋月兌去自己的衣衫,而且還不要臉的將身子靠向侍衛,眾人久久未反應過來。
「皇上,小女定是被人下了藥,不然絕不會在聖顏面前做出這等子事。」肖琳剛被拉下去,宴會上還殘留著她的嬌媚聲,一名中年男子直奔了出來,跪在地上訴說道來。
此人正是肖琳父親肖國強肖宰相,女兒做出這等子事,他定月兌不了干系,他只能先發制人,這樣才能保住官職和家族。
話音落,反應過來的眾人紛紛交頭接耳碎語著,紛紛點頭同意著肖宰相的話。
「今日是同慶日,在宴會上不僅有皇上,還有各國來參禮的使者,小女怎會做出如此傷風敗德的事,更何況小女還是衡王的王妃,更不可能會做出有失顏面的丑事,所以,小女定是被人陷害了。」肖宰相看到自己的話已經起了作用,立即開口道來。
「那你說說,是誰要陷害她?」司徒天麒沉聲怒道,原本是喜氣的一天,居然被這樣的一個女子給晦氣了,心情怎會好。
「小女之前都好好的,並沒有任何的異樣,直到剛剛彈琴前曾走到……」肖宰相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停了下來,不敢言語。
百官自然明白肖宰相的意思,剛剛衡王妃的確是靠近過焰王爺那邊,可是焰王爺並沒有要陷害衡王妃的理由。
「你是說本王下的藥?」司徒殤淡淡的吐出冰涼的聲音。
「下官不敢。」肖宰相突然害怕起來,剛剛他一心只想救女兒,卻沒料到因此得罪了焰王,可惜,他知道的時候已經太晚了。
「你不敢,可是你剛剛的意思,就是說你的女兒之所以會做出有失元聖皇朝顏面的事,是因為她彈琴前曾在我們這站了一會,而你又說你女兒是被人下藥陷害的,簡單點說,你就是說我們給你女兒下藥了,是不是?」若依微微笑道。
雖然那女人的好戲有點短,可現在這場戲怎樣也要它久一點吧。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是……下官是……」跪在地上的肖宰相全身打著寒顫,大腦不斷想著要如何說才能保住他的官職和命。
「說。」司徒殤微微慍怒喝道。
「是……是……」肖宰相頓然舌頭打結,不知道該說什麼。
「咦,那地上好像有一包什麼東西,旁邊好像還有些白白的粉末。」不知從何處冒出一句驚訝的話。
話音落,所有人的視線都轉移到那白白的粉末,邊上還散落著之前被肖琳撕扯下來的衣裙。
此時,端木凌風也已經起身朝那舞台上走去,剛沒走幾步,便頓了頓身子,而後又見他用自己的衣袖捂住嘴和鼻,一些官家小姐見狀後,仿佛真的聞到那什麼味道似的,紛紛用繡帕遮住唇和鼻子。
「回皇上,此藥粉為魅藥,此種魅藥極其特別,雖然此藥沒有任何香味,但凡女子一踫到它,癥狀就如剛剛衡王妃那樣。」端木凌風緩緩道來,他雖說的有些含蓄,但宴會上很多人早已心知肚明,凡是中魅藥的女子癥狀到底如何,他們都是心知的。
聞言後,台下眾人嘩然一片,而後又開始紛懷疑衡王妃身份怎會這種東西?真的是有人要陷害她還是她要陷害其她人?
「小女真的被人下藥的,皇上,經首席御醫診斷,地上那包真的魅藥,那足以證明小女是被人下藥的,小女並非有心做出那等有失顏面的丑事。」肖宰相急切道來,仿佛害怕有人會說出對他不利的事。
「司徒殤,如若你下藥,你會連同包藥粉的紙張也塞下去嗎?」若依那一句淡漠而又隨意的話點醒了很多人。
「司徒殤沒有言語,但周圍的人也已經開始低語起來。」是啊,有誰下藥會用整包藥的塞到那人身上,而且看那包裝,好像是從衣群上掉落出來的,並非像是有人故意下藥陷害。「」說得有理。「」意思就是說那包藥是衡王妃自己準備的?該不會是她自己彈琴時一不小心踫到的吧!可是她準備魅藥要下藥陷害誰?「」好像剛剛衡王妃邀請未來焰王妃為她伴舞,不會是要……「」噓「
議論的聲音雖小,但對安靜的宴會上來說,宴會上的人還是能清晰听到的。」啟稟皇上,小女定是被人陷害的,絕不會做出下藥陷害她人的事。「事情已經到這個地步,如若真的那個不孝女企圖下藥陷害未來焰王妃,他也決不能承認。」夠了,今日乃是我國一年一次的同慶日,肖氏居然鬧出這等傷風敗德之事,有失國體,立即處斬!「司徒天麒怒聲喝道。
不管是否真的被人下藥,只要敢動心思害殤兒的人,都得死。他也不敢想象剛剛在那做出這等子事的是小依依時,會怎樣?殤兒是殺了所有人還是……」小女是冤枉的,求皇上放過小女一命。「一名婦人奔到肖宰相身邊並跪下,嗚咽道來。」將人帶上來。「司徒殤掃了一眼地上的兩人,寒聲說道。
話音落,便見星月帶著一名丫鬟緩緩朝宴會上走來。」老爺夫人饒命啊,這不關奴婢的事,這一切都是王妃主使的,是王妃要奴婢去藥鋪買的藥,不是奴婢下藥陷害王妃的,王妃還說今晚一定要讓焰王爺身邊的女人出丑的,解心中的仇恨。「此丫鬟正是肖琳的貼身丫鬟小巧。
小巧剛剛在宮外等候時,听到一些侍衛的談笑內容,她才知道王妃被人下了魅藥,當眾月兌衣衫,而且還發出令人羞恥的聲音,听說皇上現在正在找下藥之人。
小巧一听,急了,如若皇上找到藥鋪,發現是她買的藥,定會認為是她想下藥陷害王妃,讓王妃出丑,正當她著急時,她突然被人提了起來。
下一刻,她便見老爺和夫人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她現在不說,如若真的被皇上查到,她可真的會沒命了。」小巧,你怎能這樣污蔑你家的王妃,你……「那婦女最先反應過來,知女莫過于娘,她怎會不知道琳兒心中的那口氣,只是現在當著皇上的面,還有焰王爺,周圍還有各國使者和百官,這種顏面她丟不起,宰相府也丟不起。」夫人,奴婢沒有,奴婢……「」來人,將這丫鬟拉下去立即處斬,肖國強膽大包天,竟敢污蔑皇子,朕念他多年來對朝廷的奉獻,留他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撤去肖國強宰相一職,從今之後,肖氏一族都不得再入朝為官。「司徒天麒怒聲喝道。
肖宰相聞言,身子一軟,雙眼一黑,暈了過去。
清妃還未開口,就被司徒天麒怒瞪了一眼,示意她不要開口說話,清妃只能吞下替自己哥哥求饒的話,兩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任由侍衛拖了出去,從今之後,朝中再無她肖氏一族的官員,皇上,為了他,你真是狠心。
百官自然不敢替肖國強求饒,為了自保還是少說話為妙。
很快,宴會上又恢復的平靜。」宴會繼續!「
音樂又再次響起,百官又開始歡快喝著手中的酒水,不過此時的心情已經不像之前那般的歡愉。
百里辰嘴角微勾,似乎剛剛所發生的事對他而言,只是一段插曲罷了,不過剛剛,那女人的表情他可是隨時觀察著,剛剛所發生之事,他猜得不錯的話,定時她所為。
慕若依,如若被那人看到你,他會怎樣呢?」太子,離國慶王已經來了。「百里辰身邊的流雲輕聲說道。」好,來的好。「放下手中的酒杯,高興呢喃著。
同時,司徒殤眼神一厲,朝慕赫斯望去,眼神赫然變得凌厲起來,深紫色的眼眸愈發紫色,看來他已經來了。」依依,你要等的人已經回來了。「司徒殤低聲說道,並示意著若依看向一臉溫潤而笑的慕赫斯。
聞聲後,若依抬頭望去,心一怔,三皇兄?他是在什麼時候和假慶王對調回來的?她知道,那溫潤如玉的笑容下隱藏著一顆冰冷狠毒的心,南越國?或許他真的是南越國的人?
或許是因為之前那件意外,也或許是因為宴會上的氣氛也已經不似之前的輕松愉悅,又或許是因為司徒天麒想提前結束宴會,只見音樂忽然停了下來,而舞姬也退了下去。
就在眾人紛紛驚訝皇上的此舉時,便听到司徒天麒高聲喊道,」從今日起,朕決定封焰王爺為太子,朕將在菊月的十五退位,同一日,皇位將由太子繼承。「
百官紛紛驚愣了,仿佛不敢相信自己剛剛所听到的,皇上要退位,而且皇上退位當天,由焰王繼位,他們沒听錯吧!
雖他們雖然一直都知道皇上疼愛焰王爺,可是現在皇上正值壯年,為何就突然退位了?
百里辰一如既然的微微笑著,仿佛這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內。
慕赫斯臉上的笑意一樣溫潤如玉,讓人無法猜測他內心的真正想法。
司徒殤則是一臉淡淡的笑著,將所有人的表情都盡收眼底,最後視線落在宴會場地的入口處,仿佛是在等人似的。
對于這旨意,若依沒有太大的意外,而是一臉平靜的繼續吃著桌上的水果,不過眼角時不時瞄著慕赫斯。
清妃也沒有多大的表情,對于皇上此舉,她早就知道,在皇上心中,只有焰王是他的皇兒,就算她的皇兒,他早已忘記了吧。
這麼多年前,皇上的心中還是忘不了雲貴妃,根本沒有她的存在,她能活在世上,而且能留著妃位,也是因她那早逝的皇兒,如若不是她皇兒用自己的命換來焰王的命,想必皇上早已賜她死罪了。」殤兒,從今日起,你便是我國的太子。「許久,司徒天麒未得到司徒殤的回應時,開口朝司徒殤說道。」父皇,恐怕有一人會不同意。「司徒殤收回自己的視線後,微微笑道。」朕親自下的旨意,誰敢反對。「朝中已經有大半官員是他和殤兒的人,剩下的那一點如若不能為殤兒所用,那就只有撤掉。」既然來了,那就出來吧,衡王爺。「有些慵懶又有淡漠的聲音從司徒殤口中吐出。
話音落,所有人的雙眼全都望向入口處,只見司徒杰被一名侍衛攙扶著,一拐一拐的走了進來。
若依來到來人時,先是一怔,不是說他雙腿殘廢了嗎?怎麼今日一見,居然可以行走,雖說需要別人攙扶,但相信假以時日,那雙腿便會行走自如了。
一臉迷茫看著身邊淡笑的司徒殤,仿佛他早已知道了,沒有一絲的意外,」你早已知道?「」比你早一點。「剛剛真正的慕赫斯現身時,他便听到星月傳音給他,司徒杰雙腿已經可以行走,並已經抵達皇宮。
這兩個人幾乎同時出現,看來他們私下已經達成某種協議了。」你覺得他的腿和三皇兄有關系?「若依只覺得眼前一亮,仿佛猜透了司徒殤的想法,開口輕聲問道。」聰明的女人。「這女人越來越聰明了,居然能猜到他心中所想,嘴角抹上一絲魅惑的笑意。
衡王雙腿殘廢一事,百官豈會不知道,但也只是听說而已,並無親眼所見;只是今日看來,衡王雖行走不方便,但只要細心調養,並能行走自如,並非像傳言所說的那樣,雙腿被人折斷,終身殘廢。
對于司徒杰的出現,司徒天麒也是有一些些的訝異,特別是那雙可以行走的雙腳,整個御醫院的御醫都說他的雙腳廢了,而且這還是殤兒的人所為,定不會有假才對,可是現在……
是殤兒身邊出現叛徒了還是有奇人幫助衡王恢復雙腳?不管哪一個,直覺告訴他,衡王此時出現,背後定有陰謀。」兒臣參見父皇!兒臣行動不是很方便,所以來遲了,希望父皇不要怪罪兒臣。「司徒杰緩緩道來。」皇兒無需自責,皇兒身體不便,朕又豈會怪罪。「司徒天麒猶如慈父般的疼惜道來。」謝父皇!兒臣剛進宮便得知衡王妃企圖陷害未來焰王妃,不,應該是未來的太子妃,還請父皇責罰兒臣。「眼眸盡顯自責,讓人知道此時的他除了自責還是自責,讓人挑不出一絲的問題。
沒有利用價值的人他不會再要,現在父皇幫他除掉肖琳正合了他的心意。」這不怪皇兒,皇兒有病在身,自然無瑕教好衡王妃,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她也已經不是皇室之人,皇兒無需自責,皇兒還是入席吧。「今日的衡王給他感覺不一樣,他不單承認殤兒為太子一事,而且還表現著自責的模樣,這中間定有古怪。」謝父皇!「司徒杰剛沒走幾步,又停了下來,開口道來,」父皇,既然三弟已經被封為太子,那三弟的心愛人離國小公主,就是我國未來的太子妃了,那就是兩國聯姻,這一定會讓兩國的友誼更加長久的。「
此話一出,今晚一連發生的令人驚訝無比的事都沒有這件事更加爆炸消息了,他們一直都在猜測未來焰王……不,未來太子妃的身份,沒想到會是離國的小公主,最讓他們訝異的還不是這個,兒時前些日子離國皇上皇後突然病發,雙雙病逝,就連一向孝順的太子一時無法承受,在同一天選擇自縊了,當天,二皇子登基為皇,好像當時同時還公布了,離國小公主不慎掉下懸崖,已經身亡。
可是這會,卻活生生的坐在他們面前,而且還是他們未來的太子妃,確切說,未來的皇後。
若依一下成為眾人關注的焦點,有嫉妒的,有羨慕的,也有憤怒的,更多的是驚訝,若依並沒有理會這些人的目光,而是繼續鎮定品嘗著桌上的水果,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想必慕赫斯出現等的就是這一刻。「司徒殤僅用兩個人听得見的聲音笑道。」他目的就是要帶我回國,不過我倒是有一點很奇怪,為何他如此堅決要將我帶回去?「她的身份在此時暴露,三皇兄就會正大光明的理由帶她回國,如若她硬要留在這,在外人眼中,她就是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無名無分留在一個男人府中。」我決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身邊。「一想到她會離開自己,司徒殤只覺得自己的心空空的,極為不舒服,桌下的手緊緊握住那只玉手,只有這樣,他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現在還不是我回去的時候。「越是想帶她回去,她越不會回去,她就越要查明真相,不過,這些都不是現在。」兩國聯姻,不管是離王,還是本王,我們都真心期望兩國的友誼能繼續永存,那本王和小妹回國後,那就等貴國來我國迎親了。「慕赫斯起身溫潤如玉的聲音緩緩道出。
一想到昨日為了能將她暗中帶回國,便催動體內多年前早已種下的母體,讓她昏睡,卻沒料到有人會識得用千年冰蟾蜍將子體吸出來的方法,不僅讓他計劃失敗,更是讓他身份暴露,不管怎樣,這次他一定要將慕若依帶回國。
司徒天麒沉著臉色,他雖知道小依依定不會跟慶王回去,而且殤兒也不會讓小依依回去,他同樣也不想,可是現在慶王當著各國的使者,還有百官面前,當眾開口,他要如何說才能挽留小依依。」如若我說不回去呢?「若依抽回自己那只被司徒殤緊緊握住的玉手,起身緩緩走到慕赫斯身前,淡淡笑道。」小妹真是愛開玩笑,身為離國的公主,雖然小妹和元聖皇朝的太子情投意合,但怎能就這樣直接送上門。「慕赫斯溫潤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這次的語氣已經多了些怒意。」公主放心,我國一定會盡快安排這門婚事,讓公主很快嫁給我國太子身邊。「司徒杰開口笑道。
當他得知此女人是離國的公主時,他同樣也是驚訝不已,雖然他不知那晚黑衣人為何要他在今晚說出這女子的身份,但他很樂意看到司徒殤心愛之人離開他的畫面。
同時,他還懷疑那晚的黑衣人就是眼前的慶王,但那黑衣人全身上下散發的寒氣,就連他都不敢靠近,可是這個慶王一臉的溫潤,怎麼也無法將這兩個人比在一起。
原本那些嫉妒和羨慕的官家女子紛紛露出鄙視和嫌棄的眼神,一個身家清白的女子怎會無名無分的跟在一個男人身邊。
司徒殤沒有出聲,只是靜靜的坐著,獨特的眼眸盡顯笑意,他知道他的依依能搞定的,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想必慶王已經忘了,離國的小公主被二皇兄,不,他現在已經離國的皇上,離國小公主已經被離國皇上所逼,當眾跳下懸崖,而離國的皇上也已經公布天下,離國小公主跳崖身亡,那世上又豈會有離國公主的存在,又哪來的兩國聯姻?「若依淡淡道來,她沒有直接說出二皇兄叛亂弒父,那是因為現在的她並沒有證據,而且她還未查出背後的真相,替父皇和母後洗刷清白,她永遠都不會忘記,上官瑤說的那一番話。」還請慶王回去和皇上說一聲,我一定會將父皇母後,還有太子哥哥如何死的真相查清楚,絕不會讓他們妄死,也不會讓殺害他們的人繼續逍遙快活。「
眾人也已經听出端倪,仿佛這離國公主掉下懸崖身亡背後有一個驚人的秘密,而且這個秘密還和現在的離皇有關系。」小妹……「」不要再用你的那一套虛偽的外表繼續欺瞞下去,不要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若依微微傾斜著身子,僅用兩個人听得見的聲音緩緩說道。
慕赫斯臉上的笑意一僵,他是猜到她已經不像以前那般容易欺瞞,卻沒料到她看事如此清晰,看透,而且還能當他的面,直接說出這番話,膽量也變大了。
司徒天麒一直都注意著殤兒的表情,看到殤兒如此鎮定時,他才緩緩放下心,沒想到,小依依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不單沒有將真相說出來,但又讓人听出里面的端倪,讓各國紛紛好奇,定會派人去調查。
最後,當他看到小依依腰間的配件時,他愣住了,那不是雲兒生前最喜歡的配件嗎?以前雲兒就提過,這配件是叫玉玲瓏,是一個會認主的鞭子,只有它認定的主人,它才會顯現出鞭子的原樣。
自從雲兒離開後,他就沒有再見過,原來是殤兒將這個玉玲瓏收了起來,現在,它出現在小依依的腰間,意思就是說玉玲瓏已經將小依依認定為它的主人,換言之,雲兒已經承認這個兒媳了。」小依依,不管怎樣,只要你不願意回去,麒叔叔決不會讓任何人帶走你。「他一定會好好保護小依依,雲兒承認了這個兒媳,那他更是不能讓小依依離開殤兒了。」謝謝麒叔叔。「若依微微笑著回應著。
頓然,若依覺得體內有股熱流只竄上來,難道是魅藥又發作了?袖中的手緊緊攥握著,只要她再隱忍一會,她便可從宴會上離開。
司徒天麒篤定的回答,不僅讓百官驚愣,更是讓司徒杰瞠目,還有慕赫斯,什麼時候慕若依和元聖皇朝國主的關系如此之好了,是因為司徒殤嗎?
一直但笑不語的司徒殤忽然擰緊眉頭,不好,依依藥效發作了。」父皇,依依昨日被人下毒,雖體內已經清除毒性,但身子還是有些虛弱,可能無法繼續下面的宴會了。「司徒殤身形一閃,便來到若依的身邊,沉聲道來。」什麼?中毒?好,殤兒,你快些將小依依帶回去。「司徒天麒緊張道來,當他看到若依臉上的汗珠時,心提了上來。
司徒殤深深看了一眼慕赫斯後,似乎在說,今晚算你運氣好,不過小小警告還會是有的,等著接招吧。
收回視線後,司徒殤直接抱起若依的身子快速離開眾人的視線。
焦急離去的兩人絲毫沒察覺到,就連宴會上所有人都未察覺到,宴會上有一張普通的容貌下隱藏著一絲冰冷的笑意,目送著他們離開。」端木,你可知道小依依中的是什麼毒?「端木凌風是首席御醫,又是殤兒的好友,定知道小依依中毒一事。」回皇上,太子妃中的是已經失傳已久的南越國蠱毒。「剛剛殤臉上出現的緊張,難道若依並不是身體虛弱這麼簡單?端木凌風在心中猜測著。」南越國蠱毒?「宴會上的人又一次被愣住了。」小依依怎會中蠱毒?有沒有查出是誰下的毒?「蠱毒只有南越國的人才會,難道世上還有南越國的人?難道當年的事還要再發生一次?不,絕對不行。司徒天麒暗自想到。」下官也不知,下官還請皇上允許,讓下官能退離宴會,為太子妃把脈診治「端木凌風緊張道來,他印象中,殤很少有會害怕的時候,除了昨日若依昏迷時,難道若依……」允。「
而另一處,司徒殤抱著若依並沒有離開皇宮,而是直接趕往他以前的宮殿。」唐心「」屬下在。「心兒赫然閃現,並恭敬的道來,她收到星月發出的信號後便立即進宮,並按主子吩咐隱身在暗處當主子離開宴會時,她便緊隨跟上。
原來是在若依體內的魅藥剛發作時,司徒殤便傳音給星月,並讓星月發出信號,讓心兒進宮並隱身在暗處,因他也不知自己的血能壓制依依體內的魅藥多長時間,只能讓唐心隨時恭候著。
就連肖琳中的特效魅藥也是心兒的杰作,司徒殤說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心兒便將唐門的情毒撒在肖琳所用的古琴上,就連從肖琳身上掉落的藥包也是心兒暗中放在肖琳身上。
若依緊咬著自己的雙唇,為的就是不讓自己發出一絲嬌媚的聲音,剛剛肖琳的癥狀她已經見過,她定不能讓自己被魅藥控制意識。
心兒把完脈後,沉聲說道,」主子,此藥又名為合歡散,除了和男子合歡外,並無其他解法,而且小姐體內的魅藥已經和主子的血液相融合,換言之,也只有主子和小姐……只有這樣,小姐體內的魅藥才能清除。「
若依的意識雖在慢慢消去,但她還是听明白了,而且她跟心兒學毒,自然知道合歡散,只有中毒者和男人結合才能解毒。
老天是在和她開玩笑嗎?她跳下萬丈懸崖沒有死,中了蠱毒也沒有死,難不成今日卻要因中合歡散而亡,不,她決不能讓自己死在合歡散下。」幫我!「伸手握住司徒殤的手,帶著幾分嬌媚的語氣從若依口中吐出。
如若對方是他,她願意。
司徒殤深深看了一眼軟榻上的人兒,輕聲說道,」你不後悔?「」恩。只要是你,我願意。「
話音落,若依的身子便被司徒殤抱起,往內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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