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落下,一道身影便站立在若依的身側,他很想直接將這不听話的女人攬住懷中緊緊抱著,可是這會,他還不想成為那些人眼中的戲子。
當他完全痊愈時,從鷹的口中得知這女人擺月兌他安排在暗處保護她的隱衛,並前往寧城找獨孤家族時,他便立即趕來,一路上,他得知,風居然將他體內的異樣告訴依依,而且還說獨孤家族的人可以幫他解除體內的折磨,依依听了後居然前往獨孤家幫他找解藥,他內心是喜的,可是一想到依依會陷入危險中,所有的喜全都被害怕所替代。
剛抵達寧城,便得到唐心的稟報,依依居然去參加比武大賽,而且還要和所謂的武林盟主獨孤傲過招,他的心咯 一聲,仿佛就要停止跳動似的,直接施展神行百步往比賽舞台趕去,在他趕到時,便看到一名樣貌普通的女子手持玉玲瓏和一男子周旋著,只看那倩影,他便知道那是他的依依,同時再看向一旁,原來依依找了無極宮,怪不得她如此大膽跑來寧城了。
在他看到依依快速朝那男子的做了攻擊的招式時,司徒殤唇邊揚起笑意,他的依依不僅不听話,而且還變壞了,而那男子為了防止自己被襲擊,心神被轉移的那一瞬間被依依用玉玲瓏直接刺穿他的左肩,但在那男子居然敢朝依依用暗器時,司徒殤臉色一沉,掌風一出,直接將襲擊依依的暗器反擊回去,刺中那男子的月復部。
「你不听話了,而且還變壞了。」司徒殤摟著若依的腰間並輕聲在她的耳邊灼熱吐出。
若依只覺得全身一顫,抬頭看向那張熟悉的臉,莞爾一笑,給予最燦爛的笑意,「殤,你終于回來了,我想你了。」
「還知道想我,哼。」司徒殤故作發怒哼道。
「我……」若依正想解釋時,便听到舞台下一片嘩然聲,還有獨孤傲的不敢置信的聲音,「你……你……」
獨孤傲無法開口說清他想說的話,他只能怔怔的看著司徒殤的那雙獨特的深紫色眼眸,這顏色,這是代表是他們獨孤家的人,而且還擁有最純正的血脈,而且比他父親的還要純色,兒時他便見過這種顏色,但那一夜之後,他就再也沒見過了,想不到今日,他再次見到了。
台下的長老們也是一愣一愣的,這男子是誰?難道是獨孤政那一血脈的?肯定是,之前他們看到玉玲瓏後,便有些懷疑,現在他們十分肯定,當年獨孤政的妻兒逃離獨孤家後,無論他們派了多少人馬都無法找到他們,想不到今日,他們獨孤家族有救了。
而獨孤謀的那雙紫色的眼眸散發著冰冷的氣息,雙眸更是緊緊盯著司徒殤,讓人無法猜到他的心思。
獨孤鳴憤憤的看著這突然出現的男子,他不僅擁有他們獨孤家族的繼承人才有的深紫色的眼眸,而且他一出現,立即吸引了在場眾女子的芳心。
獨孤祥則是怔怔的站著,不知想些什麼。
而獨孤心月的視線早已被司徒殤的容貌給吸引,想不到這世上還有如此俊美的男子,還有那一襲白袍,宛如不染灰塵般的神仙,她越看下去,她的心就陷得更深。
暗處的夜子謙則是一臉醒悟,怪不得他會覺得那女子如此熟悉,原來是她;怪不得她會說讓他管好他的女人,原來是她;那是不是代表她還是在乎他的,不然怎會說那句話?
「我娘子贏了,那你們是不是該承諾將那所謂的秘籍和丹藥交出來?」司徒殤看著半天不說話,愣在原位上的那些獨孤家的人冰涼說道。
此話一出,又是一件令人炸轟的事,如此謫仙的男子的娘子居然是那樣貌普通的女子,這……獨孤心月更是恨得牙癢癢的,如此普通的一個女子不僅讓一向冰冷的夜公子異樣,就連這個她看中的男子也是那女子的,這不公平,自己比那女子無論在家世上還是在容貌上,都比那女子好,憑什麼那女子就能吸引他們的眼光。
獨孤祥找到自己的聲音後,大聲喊道,「七號選手最後勝出,來人,將獎品頒給七號選手。」
話音落,獨孤家族的長老們紛紛回過神來,直接腳尖一點,飛身來到舞台上,緩緩走向司徒殤的身前,「公子和我獨孤家可有血緣關系?」一名看似年齡最大的長老開口問道。
「沒關系。」司徒殤絲毫沒有看向那些長老們,細長的指尖輕輕捋了捋了若依的發絲,深紫色的眼眸落在若依臉上的人皮面具上,似乎在尋找切口。
「呃?」那些長老們似乎沒料到司徒殤或如此一說,而且完全不當他們的存在。
「喂,你說你是不是獨孤……」一名年齡比較小的長老帶著怒意說道,說到一半就被大長老的眼神給止住了。
「我娘子已經打敗你們家的家主,難道你們還想賴著獎品不給嗎?還是說獎品只是你們隨意說說,只是用來比賽的喧頭,欺瞞眾人的說法。」司徒殤看著毫無動靜的那些人,眼神一歷,深紫色的眼眸迸出的寒光直射在舞台下的獨孤權身上。
「來人,送上獎品。」獨孤權沉聲一喝,主事立即將獎品獻上,並交到獨孤祥的手上。
「姑娘,這是屬于你的了。」獨孤祥輕聲說道。
若依聞言後看了一眼獨孤祥手上的一個小木盒和一本寫有獨孤家族字樣的書本,不過她並沒有伸手接過,而是抬頭看向一臉微笑的獨孤祥。
「是你想出舉辦這次比賽的?」心中雖早已知道,但她還是忍不出想開口一問,就算他是獨孤家的人,她發現他和那些獨孤家的不一樣。
「是。」獨孤祥不明這女子為何突然這樣問,但他還是如實回答了。
「你有興趣換個地方嗎?將你的生意頭腦發揮得更好。」若依此話一出,眾人一片抽氣,這女子在干嘛,難道她不知道那男子是獨孤家的二少爺嗎?而且還當著獨孤家這麼多人的眼前如此挖人。
「喂,你想干什麼,那是本小姐的二哥,你怎麼這麼下賤,當著這麼多的人……啊……」獨孤心月話還沒說完,便听到她的一道慘叫聲,身子已經從舞台下直接飛向舞台上,並重重往一旁的柱子撞去,就在她的身子撞到柱子上時,被獨孤權眼明手快的伸手提起內力,將獨孤心月的身子往前一拉,只是摔倒在舞台上,並沒有撞向柱子。
「敢傷我小妹,不管你是誰,我都要取你性命。」獨孤鳴寒聲怒道,在他拔出利劍並開始襲擊司徒殤和若依時,被鷹給攔截,並也只是幾招便被鷹給擊敗。
同時,心兒也出現在舞台上,並站在司徒殤和若依的身後,「主子,夫人。」
「你怎會有我獨孤家的獨門內力?」獨孤傲忍住左肩和月復部傳來的痛意開口道來。
司徒殤沒有理會獨孤傲,而是摟著若依直接離去,速度之快讓人無法反應過來,空氣中還回蕩著若依的聲音,「獨孤權,我們還會回來找你好好算算的。」
待他們反應過來時,正想去追時,被一旁的鷹,黑月和花瓊三人給拉住,而心兒直接從獨孤祥手上接過那些東西後也跟著離開。
獨孤權眯著雙眼,全身散發著寒冷的氣息,從第一眼看到那雙深紫色的眼眸時,他便已經知道那是獨孤政的後代,沒想到他的後代居然擁有最純正的血脈,而且還是在這種場合上出現。
長老們的視線則是留在獨孤權的身上,因為他們已經知道,司徒殤的身份,既然那女子說他們還會出現,那他們也不急,幸好他們一直反對由獨孤鳴繼承族長一位,現在出現了一個純正血脈的繼承人,當然是由他來繼承。
看著長老們那發亮的眼光,獨孤傲心一驚,他的鳴兒已經完全沒有機會繼承族長之位了,不行,他和父親努力這麼多年,無論如何,都要讓鳴兒坐上族長之位。
隨著若依和司徒殤的離去,原本圍觀看比賽的人也緩緩散去,畢竟比賽已經離去,他們心中雖好奇剛剛那謫仙的男子是誰,但這好像和獨孤家有聯系,他們繼續留在這。
司徒殤摟著若依直接回到客棧,而且直接回到若依所住的廂房,若依心中無比好奇,殤怎會知道她住這家客棧,而且還是這間房間?驀然,一道身影出現在若依的腦海中,原來心兒早就知道是她了,而且這些時日一直隱身在暗處,並不被黑月發現,又或者是說心兒和黑月說了什麼,肯定是這樣,畢竟殤是黑月的少主子,而她是殤的妻子,心兒是保護她的,黑月自然不會再防暗處的心兒了。
「這張面具一點也不合適你。」司徒殤伸手扯去若依臉上的人皮面具後,將帕巾弄濕後仔細溫柔的為若依擦拭著臉頰。
「殤,你不生氣嗎?」若依看著眼前這溫柔的男子,眼底盡顯柔情,沒有一絲的怒氣,奇怪,他不應該是很生氣的嗎?
「氣,當然氣,你這女人居然趁我不在時,偷偷跑來這里和別的男子談情。」擦拭完之後,司徒殤佯裝生氣喝道。
「可惜那人沒你好看。」若依聞言後,調皮心又起,她還以為殤會責怪她來寧城,並找上獨孤家族,可是這會看來,他好像沒有生氣。
「哼,就憑他,也想拐走你,他也沒那個能力。」心一喜,但司徒殤還是一臉的淡然,剛從鷹口中得知依依跑來寧城找獨孤家時,他的確很生氣,更多是的擔心和害怕,還有的就是高興,因為依依之所以會跑來這,也是為了他。
「你下次再發作時,記得不要再丟下我,你就這樣突然離去,你可知道我會擔心,會害怕;你要留在你身邊,你痛,我也要跟著痛,直到你身上的這種折磨消失為此。」若依伸出玉手,輕輕撫模著司徒殤的臉頰,感受著他的存在,一想到這幾天,他所受到的苦和痛,她的心緊緊揪著。
感受著臉上傳來的溫度,還有那雙紅潤的眼眸,司徒殤只覺得心一緊,他那心疼的吻落在那紅潤的眼眸上,一路而下,直接來到那張嬌艷的紅唇,品嘗著懷念已久的味道。
若依的主動迎合,司徒殤再也無法忍住自己對她的思念,加深了這個吻,開始慢慢品嘗她,很快,春光無限,一片旖旎。
而快速趕回來的心兒則是守在外面,不允許任何人打擾,就連後面趕來的憐兒也被攔在門外,就算她不說,相信憐兒也已經察覺到。
當他們二人再次走出房門時,那已經是第二日的事了,而期間,若依也已經黑月告訴她的一切都說給司徒殤听了,還有的就是她為什麼會跑來寧城找獨孤家的緣由了,可是不說還好,一說又被司徒殤給好好治了一頓,當然,所謂的治還是在床上。
她的確很慘,她昨夜一夜沒睡好,他說要好好懲罰她,就算早上她睡了一會,已經好很多了,但身上的還是有些隱隱作疼。
房門剛被打開,小殤子便吱吱的喊叫著,而後跳到若依的左肩上,仿佛在吸取著若依的味道,而是軟軟趴著,好像在說著,恩,還是女主子這舒服。
若依微微笑看著肩上的小殤子,而司徒殤則是怒瞪一眼那軟趴趴的小殤子。
「主子,端木公子說太醫院有急事需要他回去,昨晚他已經回國了。」心兒恭敬道來,同時為端木凌風離開而一些些的失落。
「恩。」風是逃回去的吧,居然敢將真相告訴依依,還害依依為他擔心和痛,就連依依離開了他也不知道,這一筆賬他會記下的。
若依微微揚起嘴角,她心中自然也明白了端木凌風突然回國的背後原因,逃得還真夠快的。
「昨夜正如主子所料,獨孤家派了隱衛包圍了客棧,不過現下都已經被鷹給解決,並那些隱衛全部丟回給獨孤家了。」心兒繼續說道。
「依依,一會就如你所願,去將那人挖過來給我們賺錢。」司徒殤邪魅一笑,心中的邪惡已經悄然生起,就暫時如了那白胡子老者的意吧,將他的外公救出來,不過前提是他還活著,依依說過,當年外公為了救母妃,將他自己的一生功力都輸給了母妃,那沒有功力的他在那些人手中,還能存活嗎?
外公,外婆,母妃,我一定會替你們報仇的,獨孤權,你就等著吧!獨孤家,不要以為任何人都想得到那個位置,他一點都不稀罕。
「這種要自願才好,不然就算來了,也不會真心為我們所用。」那是獨孤家的人,他怎會離開獨孤家,她上次也只是隨口問問而已。
司徒殤沒有言語,而是揚起唇角,摟著若依已經走下樓,而憐兒早已在樓下等候著。
「小姐,憐兒擔心死你了。」憐兒紅潤的雙眼嗚咽道來。
「我沒事,昨天你也看到了,連盟主都被我打敗,這說明我的功力又增進了不少,我已經可以保護我自己了。」若依含笑說道。
「恩,小姐真的好厲害,憐兒也要繼續努力才行。」憐兒點頭笑道,小姐變強了,她也要才行,不然會成為小姐的累贅。
「如若不是你用陰招,你以為真的能擊敗獨孤傲嗎?」司徒殤帶著幾分的魅惑的笑在若依耳邊輕聲說道。
「你看到了?」她還以為只有當事者知道,沒想到被殤給看到了,那到底還有誰看到?不過,她也是學獨孤傲的,雖勝之不武,但最後她擊敗獨孤傲是不爭的事實。
「這種招對付那些人就算了。」意思很明顯,這一招絕不能對他使用,不然……
若依干笑幾聲後,她哪敢用那種陰招來對付他啊,別說她不想,就算她想,也不一定成功,而且後果一定別昨晚還慘,坐下圓凳並開始用膳。
自從昨天比賽過後,若依早已成為眾多武林人士的傳說,紛紛好奇那女子到底是身份,武藝居然如此之高,可是在她離開後,便再也沒有那女子的消息。
而那些人看到司徒殤後,便紛紛猜測這是不是那個昨天帶走那女子的男子,最後看到那雙獨特的眼眸時了,心中便十分確定,可是昨天他不是說那女子是他的娘子嗎?怎麼這會卻和一個如此美貌的女子在一起?
「殤,他們是不是在說你是個負心漢啊?」聞言後,若依那雙清澈的眼眸微微彎起,眼底盡顯笑意。
「那也是你的杰作。」
若依微微一笑,殤哪里是負心漢,應該說是吃味皇,隨隨便便就會吃味的男人,呵呵,不會她很喜歡。
「至始至終這里只有你一人,哪來的負心漢,再說,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只要不要觸及他的那條線,他不會理會那些人,現在依依在他身邊,管他們說什麼。
「是嗎?」若依故意拉長聲音笑道,昨天不知是誰早她一步將獨孤心月那女人給飛了出去。
「哼,那是她活該。」
待他們用完膳之後,客棧便迎來一人,一會他們去找的人。
此人真是獨孤祥,今一早,他便得知原來昨夜父親派人來刺殺那兩個人的事,而且刺殺失敗,派出去的隱衛全被人殺死並將尸首丟在他們獨孤府門前,想不到那人能沖破爺爺布下的陣,他來這是為奉爺爺之約,前來請那兩個人的。
只是他走進客棧後,四處張望了會,也沒看到他想要看的女子,只是看到那昨天突然出現並帶走那女子的男子,但他的身邊並不是那女子,而是一個絕美的女子,不過他們很相配,宛如他們天生就該在一起似的。
「你來這是回答我昨天問你的話嗎?」若依抬頭看向獨孤祥,看到他眼底的迷惑後,微微笑道。
獨孤祥驚愣看著眼前的絕美女子,這聲音是……她就是那樣貌普通的女子?就是那個擊敗父親的七號選手?原來是這樣,昨天的她易容了,是不想被人覬覦她的美貌還是躲避誰?又或者是……
「是的話快說,不是的話請回。」司徒殤不喜歡他的依依被別人如此盯著,而且還是獨孤家的人。
「看來你來不是為了將答案告訴我。」若依垂下眼瞼,有些失望的說道,她就說嘛,怎會有人願意放棄獨孤家二少不做,跑去給她打做事,哎。
「我來這,是受獨孤家族長之托,來請二位前往獨孤家的。」獨孤祥緩緩說道。
「他請我就要去嗎?」司徒殤冷冷說道,原本還打算今天到獨孤家解決一切,但現在,他不想了。
「你一定是大爺爺的孫子,難道你不想知道大爺爺的下落嗎?」獨孤祥已經很肯定眼前這個擁有最純正血脈的男子是大爺爺的孫子,而且他已經將此事在昨夜告訴大爺爺了,大爺爺知道後,露出了久違的笑容,雖有些生硬,但他知道,大爺爺很高興。
「你再說一遍。」司徒殤的音量微微提了不少,語氣中也有幾分的激動。
「大爺爺沒死,還活在世上。」獨孤祥微微說道。
若依握著有些激動的司徒殤,她就知道殤並不是真的不想知道關于他外公的事,只是這一切都被他隱藏在內心的最深處。
「好,今日便是算清一切舊賬的時候。」既然外公沒死,那他更要好好算清這筆賬了,獨孤權,我一定要和你算清這筆爛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