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殤和若依聞言後,身子微微一怔,不過很快便恢復自然,讓他們訝異的不是中年男子說他有辦法保住若依的月復中孩兒,而是驚訝他居然知道此時若依居然有了身孕,問題是他怎會知道?又是如何知道?
「怎麼?你們是不相信我的話?還是說你們在質疑我本人?」中年男子淡淡道來,輕而淡的聲音透露了他此時的冷靜,沒有一絲的緊張和急切。
「我們互不相識,根本談不上質疑,更談不上相信。」司徒殤淡淡的瞥了一眼中年男子,而後繼續摟著若依直接略過中年男子的身子,完全將中年男子視為不存在。
若依也沒有言語,也是淡淡的瞄了一眼中年男子,她心中雖好奇,但她知道,此時她決不能將心中情緒表現出來。
對于這樣的無視,中年男子心中一冷,但出口的語氣還是一如之前的淡,而且中間還帶著幾分的笑意,「或許你不認識我,我卻認識你,還有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也是因為你是小月兒的女兒慕若依,為了小月兒,我自然不會讓她的寶貝女兒的月復中孩兒有事。」
他的確是為了小月兒才出現在這的,也是為了不讓小月兒的女兒月復中孩兒出事,只是最後的目的也只有他一人知道。
聞言後,若依身形一怔,小月兒?這是母後的小名,父皇就是這樣喚母後的,再加上上次在皇宮時他說的那些奇怪的話,若依已經肯定此人絕對認識母後,而且相識程度絕非一般。
「你是誰?」若依轉身冰涼問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保住你月復中的孩兒。」中年男子在心中微微一笑,他等到了,再不久,他的小月兒就要活過來了。
司徒殤抿著唇直直盯著中年男子,從第一眼,他就覺得此人定不像表面看的這般簡單,心中定在盤算著陰謀,很快,司徒殤心中便得到了肯定,剛剛中年男子眼底閃過的一絲興奮正好被他撲捉到了,司徒殤並沒有采取任何行動,他想看看這那男子到底想干些什麼。
「既然如此,我們也無話可談了。」真是可笑,此人是誰她都不知道,憑什麼她會相信他的話,最主要的還是,直覺告訴她,此人絕非是友。
若依沒有給中年男子說話的機會,直接轉身離去,直接上了二樓。
司徒殤也沒有留下,不過離去前深深瞄了一眼中年男子。
看著那已經離開的兩道背影,中年男子差些就要開口留住他們,但最終還是隱忍了下來,他不會放棄的,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時機,他豈能錯過。
司徒殤和若依兩人回到客房後,沒有再談及到那中年男子,也沒有說話,兩人就這樣安靜的用完晚膳,隨後司徒殤在若依沐浴完後,又細心的為若依擦拭著那濕潤的墨發,偶爾兩人的視線相撞時,他們都是微微一笑,仿佛他們都知道對方的心中所想,就連他們入睡時,司徒殤也只是摟著若依而眠,若依則是枕著司徒殤的肩膀,嗅著那熟悉的味道進入夢鄉中。
直到翌日,兩人幾乎是在同時一時間醒來。
「睡得可好?」柔柔又寵溺的聲音從司徒殤口中吐出,說話的同時大手已經輕輕的撫模著若依的臉頰。
若依微微頷首後,輕聲吐出,「你呢?」
「我也很好。」司徒殤蜻蜓點水般的在若依的唇上吻了一下,而後又繼續柔聲道來,「今天就讓我來好好伺候你。」
若依也沒有說不,而是直接點點頭,唇邊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意。
只見司徒殤一臉笑意,自己快速穿戴整齊後,並開始為自己心愛的人穿衣,眼底流露出的柔情定會羨煞旁人,只可惜,身邊沒旁人,這股柔情也只能若依一人看到和享受,此時的若依覺得自己很幸福。
兩刻鐘後,司徒殤放下手中的畫眉毛筆後,眼底盡顯深情,「依依,你真美。」
若依羞澀一笑,而後帶著幾分調皮的語氣笑道,「你也很美。」
「錯,依依,你該說,……」最後的幾個字司徒殤並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在若依的耳邊曖昧說著,說完時還不忘的在那白皙的耳垂上輕輕啃了一口。
聞聲後,若依頓然羞赧,直接起身不再理會司徒殤,在一旁的圓凳上坐下。
司徒殤也沒有繼續捉弄下去,在若依身旁的圓凳上坐下,「進來。」
話音落,便見心兒將早已準備的早膳端了進來並一一擺放在桌上,同時,一道身影也快速鑽了進來,直接一坐下。
「心兒,也幫我準備一份。」此人正是端木凌風,他想了一天一夜,就是沒有辦法想通,他明明在離開前,一切都很好的,怎會這次回來後,她就變了,他也想過不去理會,但是他越是不想,腦海中也是閃現出她那淡漠的背影。
聞言後,心兒一怔,而後抬頭看著主子,似乎在詢問主子,得到主子的示意後,開口淡淡說道,「是」
看著心兒那離去的背影後,端木凌風緩緩開口道來,「你們有沒有覺得最近心兒有些奇怪?」
「不覺得,不過我倒是覺得你很奇怪。」若依淡淡說道。
「我奇怪?我哪里奇怪了?」端木凌風收回自己那顆對心兒的突然轉變感到郁悶的心後,一臉迷惘的看向若依。
「你一大早跑來我這用膳,同時又問如此怪異的問題,不是你奇怪,那是誰?」若依拿起銀筷開始用膳。
司徒殤則是極具深意的看了一眼自己好友後,揚起嘴角,極為優雅的開始用膳。
端木凌風正想反駁時,只見心兒端著早膳再次踏了進來。
「心兒,剛剛有人說你奇怪,你說說最近你可有什麼不妥的。」在心兒準備離開之際,若依放下手中的筷子緩緩說道。
「回夫人,心兒最近很好,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心兒壓制住心中的異樣輕聲道來。
「端木公子,你現在還想知道什麼嗎?」若依微微笑道,其實剛剛她已經察覺到心兒的確有些異樣了,似乎她的異樣是對端木凌風,為什麼?難道心兒喜歡上端木凌風了?如若真是這樣,她會好好幫她一把。
「沒……沒有了。」端木凌風沒料到若依會直接這樣問他,看來他對女子還不是很了解。
「沒有就好了。」她改日一定要探探他們兩人的口風,她可不想亂做媒。
良久
他們三人用完早膳後,司徒殤才緩緩開口說道,「唐心是不能愛上男子的。」經他仔細觀察下來,他已經猜到風的心中的確有了唐心的存在,只是恐怕連他自己還未察覺出來。
聞言後,端木凌風一怔,殤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是說給自己听的嗎?可是心兒為什麼不能愛上男子?等等,殤是說給自己听的,他愛上心兒了嗎?有嗎?
「殤,為什麼心兒不能愛上男子?」若依一臉迷惘的問道,只要是女子,都有權利愛上自己所愛的男子。
「我也只能說唐心不能愛上男子,至于為什麼,還是由唐心自己說好一點。」深紫色眼眸直直看著發怔的端木凌風,他的這句話就是要說給風听的,他是希望風能找到自己的所愛,但他更不想看到風的這一段感情沒有歸落。
若依也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她已經看出殤的意思,他說的這些是說給端木凌風听的,難道這一段感情中是郎有情妾有意?
「對了,昨天有位男子等若依可是等了大半天了,你們認識那男子?」端木凌風收拾好自己的心情後,將話題轉移。
「不認識。」司徒殤和若依相視之後,兩人同聲說道。
「不用如此默契吧,我看是你們不認識他,他認識你們吧。」
「是又如何?」若依坦誠道來,她的確不認識那中年男子,不過那男子似乎和母後極為相熟,難道他也是水族的人?對,一定是這樣,不然他也不會垮下海口說可以保住她月復中孩兒了。
「看來此次出行,你們的路還真是坎坷。」他自然知道殤此次出行的目的,只是這一路上,都沒怎麼消停過,看來殤和若依想要過安逸的生活,還要好長一段時間。
最後,端木凌風的視線落在若依身上,希望她月復中孩兒能平安的誕生下來。
「無人能摧毀我對依依的愛。」司徒殤握住若依的玉手柔聲道來,不管怎樣,他都不會改變對依依的愛,不過會越來越深。
「我也是。」若依給予一錠堅定的笑容。
看著眼前這一對恩愛的兩個人,端木凌風又突然想起心兒,腦海中閃現出剛剛殤說的那句話,‘唐心是不能愛上男子的’,為什麼,她為什麼不能愛?難道她的異樣就是因為這個?
「好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端木凌風說完後直接起身離去。
在端木凌風離去後,司徒殤沉聲說著,「星月。」他自然知道風為何突然離去,因為他們都已經察覺到星月的存在。
「主子,夫人。」星月赫然現身並恭敬道來。
「昨夜可有異樣?」司徒殤沉聲問道。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