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是,你就是。」司徒殤冰冰說道,身上透著的王者氣質讓獨孤祥和大長老赫然語塞,找不到任何語言來反駁他。
話音落,房內頓時靜了下來,司徒殤不語,大長老和獨孤祥也不敢說話,不是他們不敢,而是不知該說些什麼。
大長老面上雖沒有多大的情緒,但他的內心卻焦急萬分,獨孤家族百年以來,從未發生類似事件,雖說是獨孤家族的子嗣,卻絲毫沒有獨孤家族那獨特的血脈的子嗣,就連上次獨孤權為獨孤鳴爭來的繼承機會,自己也是從頭反對到尾,他從未承認過,但這一次,他豈能讓這樣的事件再次發生。
獨孤祥的情緒倒是沒有多大的變化,在他決定為少爺夫人做事開始,他就已經注定沒有反駁的資格,再說,就算他真的獨孤家族的族長,一樣也是少爺夫人的僕。
「獨孤家族確實是該換換樣貌了,只有聲望,卻沒有實際的經濟來源,那獨孤家族也只是一個空殼子,祥子雖不喜習武,卻擁有一個難得的生意頭腦,大長老,如若你真的想讓獨孤家族擺月兌現狀,恢復以前那種鼎盛家族,我勸你最好還是采取殤兒的決定。」獨孤政微微笑道,剛剛從祥子的口中,他已經得知祥子此時已經是殤兒的人,那就是說,就算祥子是獨孤家族的族長,殤兒還是那個在背後操控祥子的人,獨孤家族最後還是屬于殤兒的,獨孤政微微揚起嘴角。
大長老聞聲後,抬眉有些怔怔的看著獨孤政,老爺也同意小少爺的決定?怎麼說小少爺也是老爺的嫡親血脈,而獨孤祥最多也算是旁系,而且還是陷害老爺的獨孤權一脈,既是如此,老爺為何還會同意?
「還有意見?」司徒殤淡漠道來,他的忍耐是有限的,如不能為已用,那也不能讓它繼續留在世上。
「屬下听從少爺的決定。」獨孤祥恭敬道來。
大長老突然雙眼一亮,原來是這樣,看來他的確有些老了,頭也有些被阻塞了,不能領會到小少爺背後的真正意思,老爺剛剛說得如此明白,他既然還未能及時明白過來,所有的焦急和躁慮在他想通之後全都消散掉,「是,屬下領命。」
對于大長老的突然轉變,司徒殤並沒有多大的情緒變化,只是淡淡應了一聲,「恩。」
「屬下立即回族內通知所有人,並準備明天的繼承儀式。」時間雖有些急,但這並不是問題,想必只要過了明日,獨孤家族便會迎來一個全新的樣貌,小少爺一定會將獨孤家族帶到另一個鼎盛。
大長老離去後,司徒殤緩緩開口道來,「獨孤祥,從你答應為依依做事開始,你便不再是以前那個獨孤二少爺,不過,你也不是僕,在我眼中,最不需要的就是僕,我要的是有能力的人。」
獨孤祥一怔,「是,屬下明白。」
「不管你之前是真心臣服還是假意投好,從現在開始,你只能為依依一人辦事,對于背叛者,死絕非只是下場。」死對于背叛者來說是一種解月兌,他又豈會輕易讓背叛者輕易得到解月兌。
听著那帶著幾分冰冷和威懾的聲音,獨孤祥此時的心已經完全臣服,他能感覺到少爺並非只是隨意說說而已,而是真的有這個能力。
「是。」
「祥子,以後老夫就由你來照顧了。」獨孤政緩緩笑道,一是他對這個外孫越來越喜歡,二是有祥子在,他相信殤兒也會放下不少的心,而他也安心了。
「是,屬下定會好好照顧老爺。」獨孤祥沒有多問什麼,而是一臉恭敬說道。
「祥子,你以後還是像以前那般喚我大爺爺,老爺老爺怪樣的。」
「是。」獨孤祥先是抬頭看向司徒殤,得到應允後尊敬應道。
獨孤政滿臉慈祥的笑著,「殤兒,外公的事和獨孤家族的也已經解決,你和依依丫頭就放心去辦你們的事吧。」
「恩。」司徒殤點點頭。
司徒殤和若依離開房間後,獨孤政緩緩開口問道,「祥子,獨孤權的尸首如何處置了?」
「老……大爺爺,因少爺和夫人並沒有直接下令,祥子便擅自將爺爺的尸首給入土了。」就算再壞,那人也是自己的爺爺,他不能看著自己的爺爺尸首被焚燒,而且當時長老們也沒有反對,他便直接將爺爺的尸首入土安葬了。
「恩,殤兒有你幫忙打理獨孤家族是賺到了。」一個有如此孝心的人,不會差到哪里去,況且,祥子也算是他看著長大的,祥子是怎樣的一個人他還是知道的,不然也不會開口贊同殤兒的決定了。
「是祥子賺到才是。」
「恩,明日我便搬回獨孤家。」
「祥子定會安排好一切。」獨孤祥尊敬說著,他的心中自然知曉,大爺爺會選在明日回獨孤家為了什麼,明日是他的繼承儀式,有大爺爺在,定會讓更多的族人心服。
而另一頭,若依和司徒殤出了獨孤政的廂房後,直接出了客棧,怎麼說,他們來到這個寧城幾天了,也沒有好好逛逛,今日便要好好逛逛。
「對了,殤,你好像還沒說到底要如何利用水珠來解咒?」原本還在興致閑逛的若依停了下來,輕聲說道。
司徒殤一怔,他沒想到依依會想起這個,就算剛剛被他避過,他也不可能永遠避過,不過一時也是一時,「只要在發作時,水珠才會起效,水咒才可解除。」
「這樣你豈不是又要受一次那種噬骨的痛?」為何只有這樣才能解咒?難道真的只有這個辦法嗎?
「沒事,這種痛算不了什麼。」比起她,他願意承受那些痛。
「等等,那我們的寶寶呢?難道真的不能留下他嗎?」如若只有這一種方法的話,那她這個還未出生的寶寶怎麼辦?她不會讓寶寶離開她的。
「寶寶也會無事的,我已經找到能讓他安然生下的辦法了。」只要依依每隔十天飲下一碗他的血便可,不過他不會讓依依知道此事,不然依依絕不會服下,那……
「什麼辦法?」為什麼她總是有種感覺,殤好像有很多事隱瞞著她似的,但殤的眼神還是這般的深情和溫柔,難道是她多想了?或許真的如書上所言,女子懷孕後,變化比較大,愛猜疑,想太多難道這是真的?
「依依,你確定我們還要繼續這樣下去嗎?」司徒殤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示意著依依抬眉看向圍著他們看的百姓。
若依得到示意後,抬眉望去,只見他們二人已經被一群百姓圍住,而她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被殤給摟住,頓然,若依臉色緋紅,站直身子後快速牽著司徒殤的手遠離那一群圍觀的百姓。
他們二人,男的長得跟妖孽似的俊逸,女的宛如仙子般的美艷,只要隨意在街上逛逛便會引來百姓的圍觀,更何況剛剛他們的姿勢如此的曖昧,怪不得他們會成為眾人的焦點了。
「殤,你故意的是不是?」停下奔跑的雙腳後,若依有些埋怨說道,殤在街上摟著她一定是故意的,之前他也只是牽著她的手,並沒有像今日這樣摟著她。
「是,誰讓你太美了,那些男子的雙眼都在看著你,我不能挖去他們的眼眸,只能用此種方法告訴他們,你是我的。」當他們踏出客棧時,那些男子的視線就緊跟著若依,他的人豈能別的男人覬覦,他沒有直接了斷他們已經算是仁慈了。
「剛剛好像也有很多女子雙眼發亮,直直盯著你看吧。」
司徒殤魅惑一笑,「依依,你可以學我那樣抱著我,向她們宣告,我是你的人。」
「听上去主意不錯。」她如真的要宣示天下女子,又豈會只是抱抱而已,敢覬覦她的男人,她一定會讓那人好好「吃」一頓。
聞言後,司徒殤柔柔一笑,握著若依的手繼續往前走著,繼續他們的逛街。
……
端木凌風用完早膳離開司徒殤的廂房後,先是回到自己的房間,司徒殤的那句‘她是不能愛上男子’的話回蕩在他的腦海中。
他一直在參悟著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什麼她不能愛上男子?殤為什麼要告訴他?自從上次在皇宮時,他看到心兒的笑容時,他確實是有些動心,但並不代表他喜歡她,就算他看到殤和若依兩人的愛情,他會偶爾感嘆一下,他或許應該好好愛上一個女子,心兒倒是一個不錯的人選,但也不代表他一定要選她,難道是因為最近他沒有踫女人了?對,一定是他最近很少踫女人了,他才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剛躺下的身子赫然跳起,在還未看清之際,端木凌風的身影已經閃出了他的廂房,閃出了客棧。
怡紅樓,寧城出名的青樓,不管是白天還是夜晚,永遠都有接不完的生意,就算現在,天雖早,但怡紅樓也已經開門接生意了。
「這位公子,可有想要的姑娘。」端木凌風剛踏進怡紅樓,一名大致三十歲左右,風韻猶在的妖艷女子便迎了上來,聲音如樣貌一般的嫵媚誘人。
在這公子走進怡紅樓時,她便已經注意到他了,如此俊逸的男子在這寧城很少見到,想不到今日能讓她踫上。
「你覺得你這里的哪位姑娘值這點銀子?」端木凌風淡淡說道。
一萬兩?妖艷女子心一驚,她剛剛從男子的衣料中便猜測他的身份定是高貴,卻沒想到一出手就是一萬兩,看來今天她要賺到了。
「自然,我安排的姑娘定會讓公子滿意的。」
妖艷女子直接將端木凌風安排在二樓的雅房,那里可是上等的廂房,而後便見她一臉笑意的去安排一切。
端木凌風看著眼前的廂房內布置得極其雅致,而且空中還飄著一股淡淡的檀香,這里的布置倒是和普通的青樓客房不一般,但他的心情卻還是沉悶無比,沒了以前的那種闊達。
不到一炷香,一道清幽的聲音隨著房門被打開而傳了進來,「見過公子。」
聞聲抬眉望去,只見一名女子一襲粉衣,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的確很能勾起男子的**,她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艷冶的,抬頭往上看去,一雙眼眸大眼楮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蕩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唇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里散發著妖媚的女人。
端木凌風並沒有應聲,只是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拿起酒杯一飲而下,這女子但從裝扮上確實能夠勾起男子的**,但不知為何,他就是興致缺缺,無法提起性趣。
女子見狀微微擰了擰眉頭,這男子居然無動于衷,剛剛在來之前,她還曾抱怨媽媽為何讓她穿成這樣露骨,只是當她看到這男子的容貌時,那高挺的鼻子,薄薄的嘴唇,劍一般的眉毛斜斜飛入鬢角落下的幾縷烏發中,英俊的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她的一顆芳心早已沉陷下去。
女子直接坐下,並將身子倚在端木凌風身上,將自己最滿意的一部分展現出現,她就不信這男子無法臣服在她之下。
「公子,就讓水仙來伺候公子喝酒吧。」女子說完後,玉手快速接過端木凌風手中的酒杯,並將之盛滿,妖媚的將酒杯送到端木凌風的口中,見他沒有推拒,而是一飲而下時,女子心中嫵媚一笑,接下來的兩杯都是如此,直到第三杯時,女子先是飲下一口,而後將那妖艷的紅唇送了上去,在她即將踫到端木凌風時,大手一甩,女子便已經被摔倒在一旁。
端木凌風厭惡看了一眼摔倒在地的女子,但也沒有直接甩手離去,而是隱忍心中的厭惡,身子直接壓了上去,大手有些粗魯的摩挲著身下的女子,直到身下女子傳來的嬌喘聲,嘴角才微微勾起。
女子並沒有看到端木凌風眼中的厭惡,而是以為自己被男子推倒是因為這男子已經為她沉迷,在他壓上來時,她心中一喜,只要能和這男子共度一宵,就算他有些粗魯也無所謂。
「恩,公子……」嬌喘的聲音從女子口中輕聲吐出。
如此嬌媚人兒在懷中,哪個男子會放過,只是……
突然,一張秀麗的容貌爬上端木凌風的腦海中,還有那一抹微微笑意,輕輕的觸踫著他心底處的那根弦。
女子的**很快變被挑起,只是就在她以為就要和這男子共度一宵時,身上的重量一輕,良久都沒有半點反應,當她睜開雙眸時,房間哪里還有那男子的身影,桌上也只剩下兩張一萬兩的銀票。
端木凌風離開怡紅樓後,直接回到客棧尋找心兒的身影,他剛剛發現,就算他身下是其他女子,可是腦海里還是她的身影,最主要的是,他已經對其他女子提不起興趣,他現在唯一要確定的是,到底是不是只有她才可以?
可是他找遍了整個客棧,都沒發現有她的蹤影。
「端木公子,你可是在找皇上和小姐?」憐兒開口緩緩說道,從端木公子回到客棧,她就已經發現端木公子一臉的焦急,似乎有急事似的,難道是發生什麼大事了?
「不是。」端木凌風冷靜下來後,淡淡說著。
「哦,心兒也真是的,出去也不說一聲,害我還準備了她的早膳,真是浪費。」憐兒轉身準備離去時,口中嘀咕著。
「憐兒,你剛剛說什麼?」
「啊?」憐兒有些吶吶的問答。
「你剛剛說什麼?」
「我是說心兒出去也不說一聲,害我之前還準備了她的早膳,誰知她突然又出去辦事了。」之前她還特意問了心兒,要不要一同用膳,她還應好的,怎麼一下,人就不見了,害她準備了兩人的份量,現在有一份只能浪費了,不對,她可以將這份給其他人,頓然,腦海閃現出一個人。
「出去多久了?」出去了?又是在故意躲避他嗎?
「恩,好像也有一個時辰了。」從她準備好到現在吃飽,應該也有一個時辰了吧。
一個時辰?那是自己離開客棧的時候,難道……?身形一閃,端木凌風的身子已經消失在憐兒的視線範圍內。
憐兒只感覺到有一陣風吹起,而後便發現原本站在自己身前的端木公子不見身影時,只是聳聳肩,看著手中的早膳,或許她應該先加熱一下。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太陽也慢慢的升到高空中。
司徒殤和若依也已經覺得有些疲乏,便選了一家茶樓的包廂休憩,並準備午膳。
「鷹參見主子,夫人」
「黑月參見宮主,少主子。」
兩道黑影頓然出現在包廂內。
「說吧,蛇是否出洞?」若依淡淡開口道來。
「回夫人,如意館的李掌櫃收到戒指後,並沒有任何行動,不過卻在申時(15點到17點)剛過,一名面帶白色玉質面具的男子出現在如意館卻未曾離開過,屬下也曾暗中打探過這個如意館,卻沒發現里面並沒有這名男子的身影。」鷹一一道來,他的人守在如意館各個出口,都未曾見過那男子從如意館離開,可他暗中探查過,那男子似乎已經不在如意館了。
「如意館內有暗道。」進去沒有出來,而且連鷹都找不到那人的下落,那就是說如意館有暗道,那男子早已通過暗道離開如意館,離開寧城,不過也有可能,就是那男子還在如意館。
「屬下也曾懷疑過,但屬下曾仔細模索過這家如意館,並沒發現里面有任何的暗道或密室。」如意館其實並不大,他也曾一一模索過,確實未有任何發現,可是那男子又是如何離開如意館的?除非,他易容?但就算是易容,身形也不會改變,他卻未發現和那男子身形相似的人從里面出來。
若依抿著唇不語,她並不質疑鷹的能力,只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豈會突然消失,就算武功在高,內力再深厚,想悄然離開如意館,不可能躲過如此之人的雙眼。
「屬下已經查探過,如意館的李掌櫃不僅是離國人,而且還是還曾在離國君主身邊當過差,後來听說在兩年前,因為做錯一件事便被趕出離國,而如意館則是在他被趕出離國時,來到寧城後所開的一家古玩店,這家古玩店極為的普通,不過獨孤傲之前卻經常光臨這家如意館。」黑月將無極宮打探而來的消息細細稟來。
聞聲後,若依的心突然咯 一聲,兩年前,那時父皇還沒有離世,這個李掌櫃以前是父皇的侍衛,同時又被父皇趕出離國的人,那會是誰?赫然,雙眼一亮,難道是他?
「依依,你想到誰了?」一直安靜在旁的司徒殤開口問道,他雖不知道依依口中的蛇是指什麼人?但能讓依依動用到鷹和無極宮的人,這條蛇不是一般的蛇。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只有見到他,我才能確定。」如若真的是他,那擁有白玉戒指的人就更加撲朔迷離了,她曾肯定的人又要被打破了。
「鷹,命人立即將李掌櫃弄來。」司徒殤沉聲道來。
「屬下早已將李掌櫃帶來。」
「恩,帶他進來。」司徒殤點點頭應道。
只見鷹朝空中拍了拍手,包廂內又立即閃現出兩道身影。
看著來人,若依抬眉望去,看到那人的容貌後,是他,的確是他。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