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娜拉琪快步向前,狠剎的目光讓人不寒而栗!
銘韻輕擦嘴角的鮮血,用盡全身氣力迅速躲閃,又避開一掌。
她不斷的躲閃著,幸好練熟了這招「鬼舞冰鋒」不然以娜拉琪此刻的架勢,非要銘韻命斷于此才肯罷休!
不停的躲閃,不停的進攻。
銘韻已經精疲力竭了,可是娜拉琪卻像鋼鐵鑄就一般,不知疲倦。
「夠了!」台下,南楓正藍忽然厲聲喊道。
娜拉琪卻沒有絲毫的反映,步步都以斃命的勁氣用上。
「以這樣的攻擊力度,這樣的強度和節奏,就算贏了,娜拉琪也要損傷不小啊!」台下的看客議論著。
「這是蠱術!」沽穆蘇雲在台下大喊,「比賽停止,無效!」
可任沽穆蘇雲在台下怎樣叫喊,台上的娜拉琪都充耳不聞。
娜拉琪只有一個信念,殺了她。
此時的娜拉琪已經不是娜拉琪,她是被毒蠱佔據了靈魂的毒獸。
她已經失去了神智,直至將對方殺死,或自己殺死才能恢復理智。
這是多大的勇氣,與多大的仇恨,或說是多大的**!
「蠱術?不會吧,听說使用毒蠱的不死也要殘廢啊!」台下轟亂成一團。
娜拉琪卻並不停止。
沽穆蘇雲飛躍至毒蠱藥師旁邊,猛地拎起他的衣襟,用強大的木系斗氣推他數米。
那毒蠱藥師的手輕輕伸進袖口,袖里百只毒蠱等候差遣。
沽穆蘇雲是和帝國的最強的年輕藥師,會看不出你這等動作?
沽穆蘇雲用手狠狠地一拉,藥師的手就被背在後面,沽穆蘇雲用木系斗氣瞬間吸了毒蠱來放在準備好的黑匣子中。
「快將你的毒蠱召喚出來!郡主的命你賠不起!」沽穆蘇雲將他按在地上,狠狠地說,憤怒從牙縫中擠出,字字似是要斷他的喉嚨。
「哼,我賠不起郡主的,賠得起公主的!」說罷,那藥師咬舌,口中噴濺出鮮血來。
他早已服了毒!他是抱著必死的信念來的!
他知道,無論是公主,還是郡主,總有一個會死。那麼自己也一定會死。
娜拉琪用了什麼招數,讓他以性命幫他?
太蹊蹺!
沽穆蘇雲氣得臉發綠,如果施蠱的人死了,就沒有人能召回毒蠱了!
也就是說,如果召不回毒蠱,娜拉琪和銘韻,必須有一個人死!
天哪,這太可怕了!沽穆蘇雲只覺渾身發冷。
此時,南楓正藍已經跳上了梅花台,銘韻已經中了兩掌,快要支撐不住了。
「台下的大斗師,還不快來救駕!」南楓正藍一邊與娜拉琪過招,一邊喊道。
可是台下卻沒有人敢上來,一邊是和王最寶貴的獨女,未來的女王,一邊是威震四方掌握兵權的娜拉家。任是傷了哪一方,偏幫了哪一個,都不會落得好下場。
冷漠,真是太冷漠。
台下的公子小姐,台下的王爵長輩平時都似乎對公主敬而又愛,原來此刻竟全部冷眼旁觀。
南楓正藍招招式式擋在銘韻身前,第一,他三星斗者的實力根本不敵此刻擁有五星實力的娜拉琪;第二,娜拉琪招招啟用全部斗氣,大傷筋脈,正常人是不敢用這種自殺式的進攻方式的;第三,南楓正藍始終維護銘韻,卻也不願傷了娜拉琪。娜拉琪步步奪命逼來,南楓正藍步步只守不攻。
這樣下去,三人都是受害者,就算沒有哪一方佔了上風,也會斗氣消耗過度而損傷筋脈。
娜拉琪眼中的火焰還在燃燒。
而後,銘韻耳邊響起了鬼老的聲音︰「娜拉琪受了蠱術了,你這樣下去是贏不了她的。」
「所以呢?要怎樣?」銘韻閃躲著,步步都與生命的終結擦邊。
「所以,用我教你的‘殺破狼’」。鬼老平靜地說。
「可是,這招斗技我根本沒有練過。」銘韻說。
可是鬼老似已不在身邊,沒有人回應。
好吧,拼了,試試!
「殺破狼!」銘韻用盡體內斗氣,天階低級斗技,所消耗的體能之大,對于銘韻來說,已是極限。一招「殺破狼」,絳紫色斗氣在空中凝成一把氣旋刀,直追娜拉琪而去。
刀刃氣旋跟隨銘韻的意念而轉動方向,娜拉琪閃避不及,直逼她而去。
就要攻擊到她時,卻是南楓正藍鋪身向前,「殺破浪」的威力猛勁,南楓正藍一口鮮血噴濺出來,在娜拉琪的身前,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娜拉琪眼中的火焰有那麼幾秒鐘忽然退卻了,銘韻來不及想其它,馬上撲過去抱起南楓正藍。身後的娜拉琪眼中的火焰又燃氣,猛的一掌擊來。
銘韻已經用盡全身斗氣,根本無力反擊,只見迅猛一張朝著自己殺過來。
那狠剎的掌心停在銘韻的正前方,娜拉琪直直地倒下。
赫然出現在她身後的,是月色袍子的冷夙!
他從來都行蹤詭異,作為敵國的王子,他是不會輕易在和的公眾場合出現的。
可是他,現在卻公然站在梅花台上,眾目睽睽之下。
他面容冷峻,一股強大的氣場讓在場所有的人都不敢言。
全場木然。
「娜拉琪死了嗎?」
「沒有,她好像是被打暈了。」
「打暈了也好,不然不死也殘廢了。」
「能輕輕一揮手就打暈五星斗者?」
「咳咳,打暈她的,是斗靈!」
「天哪!斗靈!?」
眾人驚悚了。
不顧眾人驚呆的目光,冷夙緩緩地走向抱著南楓正藍的銘韻。
南楓正藍鮮血從口中噴濺出之後,就昏迷過去。脈象微弱。
在打斗中,他擋住了娜拉琪劈向銘韻的掌,又擋住了銘韻沖向娜拉琪的致命一擊。
他就算是鋼鐵打的,也禁不住這招招奪命的掌。
冷夙極冷的眸子遇了銘韻濕潤的眸,忽然變得溫柔了。
他俯,溫柔的看著銘韻,「哭什麼,他又沒死。」
雖是冷漠的話,卻語氣溫軟。
他蹲下來,從袖中拿出一粒丹藥,送入南楓正藍的口中。
銘韻慌忙攔住,看著冷夙。
「你怕什麼?我剛救了你,為什麼要害他?你不是說他是你的真愛嗎?難道要阻攔我救你的真愛?」冷夙毫無表情地說。
銘韻看了一眼台下的沽穆蘇雲,沽穆蘇雲點點頭。
南楓正藍服下後,並沒有反應。
「帶他回去,休息幾天就好了。但是我不能保證,他還能不能習武。」冷夙說。
「什麼?他是將軍!不能習武等于要了他的命啊!」銘韻大喊,「你剛才那是什麼鬼藥,快,吐出來!」銘韻急得想用手去正藍的嘴里扣。
伸出的手被冷夙握住,「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孩子氣啊,你最後那一掌‘殺破狼’,絕不是你自己的八段斗之氣所能使出的,定是鬼老幫你了。南楓正藍已經算不錯了,命還能保住,只是段了筋脈,換了別人,早就掛了。」
「你怎麼說的這麼輕巧!」銘韻說著,眼淚忽然不停使喚地流下來。
她沒有想到,竟然是自己,害正藍哥哥沒了武藝。
「你不用自責,她自己用了蠱術。為了贏你,已經用了蠱術,那麼你有什麼辦法呢?不保護自己就只有死。」冷夙說。
沽穆蘇雲已經上了台,抱起南楓正藍,「銘韻我們走吧,正藍這傷勢耽誤不得。」
蘇雲又冷冷的看著冷夙,「不管你是出于什麼目的接近銘韻,我都警告你,不許傷害她。今天,你救了銘韻,也救了南楓少將軍,我替他們謝謝你。」
說完,沽穆蘇雲抱起南楓正藍向山下走去,銘韻也緊隨其後。
只剩下圍觀的看客們,冷夙環視一周。
忽然溫度驟降,身邊的所有人都被冰凍,僵持著剛剛的表情和動作,又一瞬,冰凍就解開了,再定楮看,冷夙已經消失不見。
「哎呀,薩摩國的實力這麼強!連不是太子的四王子都是斗靈!那二王子難道……會是斗聖?」
「不是,听說二王子並沒有四王子厲害。只是大斗師吧!」
「那為什麼會立二王子為太子?斗氣大陸各國的習慣,都是立最有斗氣造詣的皇室血脈為太子啊?」
「听說,十幾年前,這四王子冷夙為了我們和國的一個女子,泄露了軍情,害當時的長王子遭遇埋伏身亡,薩摩王一怒之下削了他的太子之位。給了二王子。」
「嘖嘖,真是可惜啊。也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啊!」
「那……他今天救了銘韻,是為什麼啊?怎麼會忽然出現在我們和?」
「這……」
「……」
邊下山,邊議論著。
周遭的梅花崎嶇怒放著,銘韻吃了沽穆蘇雲給她的回氣丹,斗氣慢慢恢復了些,但是使用斗氣過度,臉色依舊慘白,如同這山上的萬株寒梅,梅色千百已被積雪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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