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銘韻醒醒吧你,醒醒吧你,肯定是太累了睡過了,大家一定在外面等我,或者在找我也說不定。」自言自語著,銘韻抬起頭看天上的雲彩,雲彩靜靜的漂浮在天空中,藍天湛藍湛藍的,很久以來,她都沒有心情也沒有見過這麼藍的天,藍的像是用水筆畫上去的。
她穩定了心情,走向來時的那片花叢。
可是大家都不在,一個人都沒有,她想拿出手上的納戒,納戒也不見了?!
攝魂鏡?也不見了!
「鬼老,能听到我麼?」銘韻用意念呼喚著鬼老,沒有應答。
「小藍?幫幫我,我跟大家走散了!」依然沒有應答。
這可怎麼辦,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銘韻坐在花叢中,索性又躺了下來,唉,沒辦法。讓我靜靜地想一想。
她看著天空,眼楮被灼得有些疼,閉上眼楮,溫柔的陽光籠罩在自己身上,臉頰上暖暖的……
忽然自己被一個人壓住,還沒等反應過來,唇就被他掠奪著。那熟悉的喘息聲,她知道,是他。
是冷夙。
他溫柔的吻著她,他和陽光融合在一起,她躺在花叢中,花香四溢,他的舌抵住她的舌,她抱住他,她拒絕不了他。
他抱著她,「你猜我帶了什麼來?」
「我猜不到……」銘韻說,銘韻心里七上八下,她搞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麼狀況!這夢有這麼長嗎?
「我昨天不是說,如果明天醒來,我還是想不起以前的事情,你就做我的妃嗎?」冷夙說。
「天,我還在做夢。」銘韻打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也許不是夢呢?反正我什麼都記不起了。我只知道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所以,我要娶你。」冷夙認真地說。
「噗……」銘韻竟一下子笑出來。他向來都是冷漠的,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可是現在的他……
「銘韻,嫁給我,做我的妃,好嗎?」冷夙忽然說,他吻了她的額頭,再一次地說「嫁給我,好嗎?」
她看著他,不敢相信這一切。
風沒來由的吹來,撥弄著她的頭發,陽光溫和的灑下來,沒有任何的預兆。
他居然向她求婚。
雖然她認為,這只是一場夢而已。
可是她還是覺得這一刻太美,卻又太虛幻。
她鼻子一酸,眼淚熱滾滾地從臉頰滑下來。
「你怎麼哭了?你……不願意嫁給我嗎?」冷夙說。
「不……我願意……」銘韻擦干眼角的淚水,一邊笑著,一邊還止不住的流眼淚。
「嚇死我了,我以為你不願意……」他神秘兮兮的從身後拿出一塊紅布來。
「這是?」銘韻詫異地問。
不等說完,冷夙就把那塊紅布蓋在了銘韻的頭上。他說,「不能打開哦,我們要拜堂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情,一邊咯咯的笑著,一邊眼淚又不止的流下來。
他領著她,走過潺潺的流水,對著一棵千年的盤根錯節的老樹,他拉著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