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夙小心翼翼地扶起銘韻,生怕一不小心又會傷害到她,他身上的寒氣依舊,可他看她的眼神卻比從前有些異樣。
「銘韻,對不起……」冷夙忽然說。
「對不起什麼呢?你只是遵從你的內心。我也一樣。」銘韻淺笑嫣然。
他看著她,他滿心的內疚與不安,他不知之前的是幻境還是真實的發生了,他只知道,每一次可以抉擇的時候,他都毫不遲疑的選擇了傷害她,而她,卻每一次都那麼輕易地原諒。
她並沒有想那麼多,她只是遵從內心的執念罷了。或說她計較不起,她知道從一開始她就是輸家,因此,就更不必懼怕什麼,不會患得患失,也就忽然變得勇敢。
南楓正藍站在對岸看著銘韻和冷夙。他的眸子失去了光澤。他知道,銘韻的內心已經做出了選擇。
通過攝魂鏡,一行人回到了韻香齋。
剛回到齋中,就有下人來報——娜拉琪醒了,和大王正在派人調查毒蠱藥師的底細,據說,是敵國的刺客。
***
半月後,沽穆蘇雲和青鸞一直在不停的問著銘韻,那天究竟娜拉琪是怎麼好的,為什麼還沒有見到魅月姬,娜拉琪就好了。
銘韻並不想說,搪塞了一次兩次三次,她們也問的煩了,就不再問了。
只是每每入夜,她躺在自己的床榻上,總會想起那日幻覺里,與冷夙的糾纏纏綿。她不知道那些,究竟只是腦海中的幻象,還是真的發生過。
她再也沒有提起過冷夙。冷夙也十幾天沒有來過韻香齋。
她倒有些想念他了。
哪怕他在她毫無防備的時候忽然出現,或者霸道蠻不講理的吻她。
又或者他忘記了所有的一切,只貪心與她纏綿。
魅月姬的仇恨竟讓銘韻陷入了無盡成狂的思念中。若是永遠得不到,又為何給她一個夢境。夢境里,他肯以世界換她,他肯與她相守,他念她成痴想她成狂。夢境中,他是她結發三生的夫君。
夢境之所以美好,是因為虛幻。
夜已深,可是銘韻還是睡不著。
她披了件單薄的錦緞斗篷,走向窗前,月色太迷人,這皎白的月光,總是讓她想起魅月姬。偶爾,她還會想起洛塔孤香。
那日,在密道里,姐姐讓冷夙殺死洛塔孤香,冷夙毫不遲疑。
那日,在迷霧森林,魅月姬讓冷夙殺死自己救姐姐,冷夙依舊毫不遲疑。
冷夙,你究竟愛姐姐有多深?如果你先認識的人是我,又會怎麼樣?再如果,我們從未遇見,現在又是怎樣的生活。
銘韻痴痴地想,斗氣大陸的星空十分璀璨,夜也更迷人。
一聲響動。
「誰?」銘韻喊。
「是我。」冷夙站在窗外的茂密樹木後,說。
「你怎麼在這兒?」銘韻有些驚喜,刻意壓制著那份驚喜的情緒,故作冷漠。
「你不想我來嗎?」冷夙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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