廳外,寧靜,黑暗處。
胡玬靜靜地在小長椅上坐著,小手放在大腿禮服間,一滴一滴的淚水,肆流不止地落在小手上,然後滑下禮服上,濕了一片。
方緒,方緒,東方緒盟,
原來連名字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胡玬小手緊握,忍不住心痛,淚水順著面寵,流得凶涌,滴滴地打在小手上,禮服上。
十七八歲,愛做夢的青春年華!
多麼浪漫,充滿幻想的快樂時期。
然而,對我來說,卻是自卑,傷心,絕望的回憶呢?
緒,
為何你又會出現呢?
好不容易得來的幸福,你又為什麼來打破呢?
曾經的傷害還不夠嗎?還不夠嗎?
「嗚嗚!嗚嗚!」胡玬強忍著哭泣的聲音,低低啞啞地抽泣著,怎麼才能走出曾經的傷痛,擦去臉上的淚水,卻帶不走心中的痛楚,愛了就愛了,接受已過去了?簡單的幾個字,我無法回應,我逃避的閃躲,把它埋藏起來,為何?再次遇上,那荒死的過去,又灸熱起來,是你給不起,還是我拿不下?
過去的愛情,為何又來折磨我?
嗚嗚!∼∼∼胡玬放聲抽泣。
驀然
一雙溫暖的大手緊緊抱著她,像給予了她無窮的力量。
「想哭,就哭吧!」憐惜的聲音,卻擊破了最後脆弱的防線。
再也忍不住了,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早在多年前,就想痛哭一遍,訴說內心的委屈,內心的不服,內心的痛疼。
夢已逝,心已碎,留下的,還會重生嗎?
理不清身邊的男人是誰,胡玬雙手緊緊地環抱著他,揪心地抓著他的衣服,埋首痛哭。
曖昧的擁抱安撫,無情地落入焦急尋找的雙眸中。焦急的眸光轉為冷冽,慢慢地,陰厲取而代之。
某處,愧疚的眸光在黑暗處隱埋。
對岸黑暗里,一道縴弱的身影也傷感地緊緊地盯著那對相擁的背影。
三道不同的眸光,形成T字交匯點,緊緊地為那相交一點傷心流淚。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
不知哭了多久,累了!痛過了!
眼楮有點痛,胡玬揉著紅腫的眼楮,抿著小嘴,心情有點平復。
男人用指尖,溫柔地拭去眼角的淚痕︰安撫地道︰「哭過了,以後就不要再傷心了,一切都會過去的。」
胡玬小手擦著淚痕,听話地應了一聲。
「嗯!」一切都會過的。
下一秒
紅腫的眼楮微睜,結結巴巴地道︰「風……風?」
憐惜地微笑,跟平凜冽的表情判若兩人。
閆風拉起她,體貼地道︰「宴會散場了,我送你回去吧!」然後月兌下外套,披在她身上,握著她的小手,帶她離去。
路上,胡玬低著頭,沉沉地問︰「你不問為什麼嗎?」哭得如此傷心,毫無形象的,任誰都會懷疑,猜測的。
「為什麼要問?每個都有自己的秘密,如果你想說,我就听,你不想說,我就不問」閆風平淡地道,仿如那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胡玬看看他的側面,有說不出的暖意,又有種熟悉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靠近他,有種溫暖,有種依靠,他的懷抱,很安心。
半響
「到了」閆風淡淡地說。
胡玬驚愕地看看,果真是自己的房子,不過……只是漆黑一片。
他們還沒回來嗎?胡玬拿出N代手機,沒有未接來電。單尚皚為什麼沒有找我呢?我不見了,他不著急了嗎?還是……
胡玬慌忙跑回屋里,打開層層的門,看到床上鼓起的身軀,心里舒坦多了。
胡玬輕手輕腳地清洗過後,小心翼翼地上床,窩進她眷戀的懷抱,听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心里異常的安慰。
輕輕喃喃地叫著皚,滿足地入睡。緊閉著雙眸的單尚皚習慣性地抱著她,隨著她的沉默,也漸漸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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