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看著九兒火紅的臉頰,又想到剛剛是從九王爺屋里出來的,登時臉就黑了,不行一會得把這事告訴王爺去,想到這里冷冷的看了一眼九兒僵硬地說︰「王爺讓我告訴你,早上早點到店里去看看那里不合適早點布置好,還有開業時準備的菜宴也早些列好,省的到時候忙亂的慌,還有晚上王爺到這里用餐讓你好好的準備些他愛吃的菜式,另外王爺想吃你做的那個什麼蛋糕,要中午回來的時候吃到。」說完還不忘白了她一眼,轉身走了。
氣的九兒在身後直罵爹,什麼跟什麼嘛,這一早上都抽風啊,拿她開涮?她招誰惹誰了就一個個的不是指使她干這個就是干那個,再後來居然還被人給佔了便宜不說,居然還讓一個小屁孩給嫌惡了,她冤不冤啊,啊?
郁悶懊惱地走出康王府,遠遠地便看見一輛黑色的馬車停靠在府門的不遠處,九兒沒好氣的瞥了一眼然後向右走去,心里將熙奕軒罵了一個臭狗屎,心想不給我派車是不,好,她今天啊,還就不租車了,一個人慢慢地走著去,到了那里就晌午了,蛋糕當然就沒有時間做了,至于店里忙活的事自然就得下午做了,那麼晚膳自然也就沒有時間做了,沒有辦法了,做一不能做二啊,所有的時間都浪費在道上了誰讓你不給我派馬車呢,誰讓你拿我當苦力呢?所以呢?膳食自行解決,我又不是萬能,總不能自己掏銀子為他行方便吧,她才沒那麼傻呢。
想到這里抑郁了一早上的心終于緩解了不少,但是在看到面前那張清俊的臉時徹底地黑了下來。
「誰讓你跑到這里來的?」李九兒現在就差歇斯底里的喊了,要不是在大街上估計九兒的聲調絕對不會如此的低。娘的,這廝真的是有夠討厭的,前幾天住在熙奕軒的別院里,不知道這家伙怎麼知道的,每天死纏爛打地像只蒼蠅似的跟在她的後頭嗡嗡,為這事她還跟熙奕軒大吵了一架呢,這好不容易清閑了幾日,他這又來煩她了,連她在康王府都知道了,這小子可真是行哈。
秦德懷眨了眨那雙俊秀的大眼,咧著嘴傻笑繼續發揚他厚臉皮的功夫說︰「嘿嘿,我怕真沒想到九兒幾天居然這樣想念我呀。」
「我想你?」九兒憋悶的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無語地對著蒼天翻了翻白眼,蒼天啊,大地啊,今天到底是什麼日子啊,怎麼讓她背的踫到這麼個瘟神。
「我就是想死,也絕對不會想起你!求你了回家照照鏡子吧,看看你那豬女乃女乃樣,沒事別出來嚇人了行不?」瞪視這面前這個可惡的家伙,咬牙切齒地把話說完轉身暴走不給他一絲說話的機會。
馬車上的人听了這話如一陣風刮過,搖了搖手中的扇子全部扇走。笑嘻嘻地看著前面的人兒,眼中滿是玩味。
「姑娘這樣看著人家,叫人家真真的是不好意思啊,要是姑娘喜歡不如明個我打包送給姑娘如何?」說完拿扇子遮住他那張爆笑的臉頰,只留下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熠熠生輝地看著前面差點跌倒的人兒。
極品,真的是極品。她怎麼就踫到這麼一個神經病了呢,自從那次給他治完病後,他就沒正常過,不是她李九兒手藝不精扎壞了他哪根神經讓他這樣報復她,她現在感覺肚子都快氣炸了,卻連撒氣的地都沒有,無奈地撫了撫頭不去看後面那個倒灶的人,盡量放松心情不去生氣,可是後面那個人好像還不打算放過自己啊!
「怎麼樣?如果九兒不回答我就當你願意了……」秦德懷繼續那個欠揍的話題,不想下一刻前面的人兒突然轉過身來,手指著他絳紅臉怒瞪著眼張大了嘴未說出一句話直接暈了過去。
嚇得秦德懷不知如何是好,正要上前抱起時一個人影一躍而至,一把將他推開。
此時的熙奕軒渾身冒著殺人的冷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如火般怒視著他,深紫色瓖金絲彩雲的麒麟錦袍在寒風中飄揚,戾人的氣勢讓摔倒在地的秦德懷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冷戰,麻溜地從地上怕了起來訕訕地說︰「我,我只是跟她開了幾句玩笑而已,誰知道她……」
「滾!再讓我看到你對她糾纏不休,當心我把你送到寺廟當和尚去。」熙奕軒彎身將九兒輕輕地抱起,回身怒視著秦德懷怒吼了一句轉身上了馬車。
當九兒醒來時,便看到熙奕軒那張超級放大的俊臉,異域生輝的眼眸幾許焦慮將他絕世的容顏更添了幾分抑郁的媚色,妖冶的讓人移不開眼,只能這樣呆愣地看著他,听著馬車執拗別扭的轉動聲,直到那張紅潤薄涼**gan的唇完全覆在他的唇上,雖然只是蜻蜓點水,但那灼熱youren的氣息卻還是讓她無法平復內心的波瀾。
看著他妖冶的笑恨不得拉出去一頓扁踹,這丫的有佔她便宜。不活了,不活了,這家伙就這樣引誘她犯罪,不知道哪天就迷途深陷了,不行得堅決遠離這禍害。在他身邊帶著還不得自卑死呀。
想到這里抬手照著熙奕軒靠在她身邊的腿就招呼了過去,這丫的皮的多厚啊,她李九兒可是一點都沒留情地使了十分的力掐的,結果這家伙居然連哼都沒哼。九兒賭氣地從馬車的軟榻上坐起來,沒好氣地哼道︰「你這是要帶我去哪呀?」
「酒樓。」言簡意賅又恨不得氣的人吐血。
「酒樓?喂!我的大爺,我現在是病人,一個剛剛蘇醒過來的病人好不好,您現在就算是沒有善心帶我去醫館,那總的讓我回家休息一段時間吧,你是不是真的以為您救了我的命,我這條命就真的是您老人家了,就得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了是不?」九兒炸毛地噌地從榻上蹦了起來,結果太過于激動,頭踫到了車棚又倒霉地跌坐在了鋪著灰褐色的長毛地毯上,捂著頭哀嚎地看著上面穩坐在榻上的法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