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雪下的可真夠厚的啊,听老劉說都過膝蓋了,還有下的趨勢,照這樣看來我們還得在多留幾天。」軒轅赫進門看著九兒輕笑著說。
溫和的面容總是給人溫暖的感覺似是有意無意地探問著九兒的意見。
九兒無所覺地看了軒轅赫一眼,轉身為他倒了杯茶轉身坐在床邊結果丫鬟擰干的濕帕輕輕的為軒轅明擦著臉和手。
「是啊,雪太大根本無法趕路。我們這些日子還要再在這里住幾日。九兒隨我回房用膳去吧。」熙逸塵不知何時來到屋內,陰著一張臉看了一眼軒轅赫轉身向外走去。
此時的九兒仿佛明白了點什麼歉然一笑,「如此小女就先告辭了。」
跟在熙逸塵後面明顯感到了低氣壓,無所謂地白了他一眼剛想轉身向別處去卻被他叫住。
「你真的準備去雪域國?」
九兒轉過身愣愣地看著他,「我為什麼要去雪域國,那里沒有我的親人朋友更加沒有我生存價值,我為什麼要去?為雪域國的太子?為了當太子妃?我自信沒那能力更加沒有追名逐利的信心。」說完無奈地搖了搖頭越過他向自己的屋里走去。
熙逸塵一怔停住腳步呆呆地看著九兒離去的身影,臉上涌出驚訝的喜悅。
「什麼?!你再說一遍?」黑衣人偷偷滴擦了吧臉上的冷汗,咬了咬牙繼續道︰「昨夜子時七王爺進了九兒姑娘的房間,他的兩個貼身侍衛守在門口。」
子時,子時?那不就是軒轅明發病之時嗎?熙逸塵靜了靜心低聲問︰「成事了嗎?」問這句話時感覺心都提起來了。
「小的不知道,只是,只是按時間推算應該是不成,因為進去總共也不到一盞茶功夫,再加上小的在外面听到了砸東西和吵鬧的聲音……」熙逸塵欣慰地虛了口氣,揚起嘴角回頭看了黑衣人一眼甩了下衣袖說︰「下去吧,保護好九兒姑娘,不許再發生類似的事情。」
黑衣人應了一聲消失在屋中。
做好了早膳,九兒讓福威去問一下熙奕軒什麼時候可以用膳,心里還在納悶今天太陽從那邊出來了,怎麼到這個時候都看見福微那個混小子啊。
正想著呢,福威告訴她七王爺昨夜一夜未歸到現在還沒有回來,叫咱們先吃。
九兒懷揣著心事讓福威把早膳拿了上去,自己一個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吃著飯,邊看著門口。
晚上依舊沒見七王爺的大駕,郁悶的心開始提了起來。不會是在外面踫到什麼麻煩了吧。
「李姑娘,九王爺請你到梅花廳一敘。」福威抿著唇笑看著九兒,態度甚是恭維。
九兒點頭看了看福威那哈巴狗的表情有些發懵,但還是轉身回房換衣服去了。
她知道她爹不是一個簡單人物,但也絕對不會到連堂堂權傾天下的九王爺都上桿子拉攏吧,其實看看他對二哥的態度就明白幾分了。絕對不是上級對下屬的關系。
穿上熙奕軒為她買的最喜歡的紫色的蝶戀花式的襦裙配上精致的蝶戀花銀質發簪,外面披上穿上雪狐裘皮帶毛領的外氅哼著小曲向門外走去。
此時天已經暗了下來,雪依舊在下。外面的陸地上堆起來高高的雪堆,也有好事的孩子們堆起來了雪人。
九兒無心欣賞這些,踩著厚厚的快要過腳面的積雪大步向昨天看梅花玩打雪仗的地方走去,因為離那里不遠就是梅花廳。
遠遠地看見穿著杏黃色浮雲紋直綴錦袍外皮銀灰色裘皮大氅的熙逸塵一愣,在她的印象中熙逸塵永遠是穿藍色主色調衣服給人一種生人勿近的冰冷男人。真沒想到他傳奇暖色衣服居然那麼的……陽光帥氣,有點像熙奕軒。
听到腳步,熙逸塵微笑地回過頭看著她超自己慢慢滴走進,有種幸福的味道在心間沖刺著,這就像多年前看見她朝自己走來的感覺,很微妙。
「你看這樹梅花看的多旺,比梅亭的那片梅花開的都旺。」熙逸塵指著那碗口粗的梅樹微笑地看著九兒說。
九兒仰起頭看著那近乎熙奕軒的面容一呆漸漸地揚起了笑臉,舉步走到梅樹前輕聞著淡淡的梅香用手接著那飄落的花瓣。
「一直想問你那天在湖邊為何會出現那種春日的情景?」熙逸塵試探地看著問了一句,他一直都很奇怪當日奇異的景致,為何在九兒遠去後那些花草會消失殆盡。
九兒訝然地回頭看著他,搖了搖頭嘟著唇一副苦惱地模樣,「我也不知道。」
熙奕軒遠遠低站在暗處,幽深的黑眸復雜地看著那對俊逸出塵的神仙眷侶,看著他們並肩而行時而侃侃而談時而歡笑陣陣,心里冒著無限的酸楚。
突然看到九兒身姿微斜驚慌乍現忙想飛身出去,卻看到自己的弟弟長臂一伸將她心中的摯愛緊緊地攔在懷中,看著心愛的人兒甜蜜濃情的笑顏心中刺痛難擋,可是那又怎麼樣?
那是他的弟弟,親弟弟啊,一個曾經為他受過傷承受過痛至親的人啊!緊握的手慢慢滴松開了,頹喪地聳著肩向冷漠地黑暗處走去。
「你的腳還疼嗎?」來到梅亭熙逸塵將自己的大氅鋪在石凳上扶著九兒慢慢滴坐下。
「好多了,謝謝你。」九兒揚起臉有些窘迫看著熙逸塵,真是的走個路也能崴了腳,真是流年不利啊。
「真沒想到像你這樣冷漠的人也有如此心細溫和的一面。」溫柔太曖昧九兒沒敢說出口。
「哦?真沒想到我給九兒的印象會是這麼的差。」熙逸塵側身听到換亂的腳步聲一愣隨後看到從黑暗處慌亂跑來的福威和他的幾個侍衛,皺了下他英氣俊雅的劍眉不滿地看著來人低問︰「何事如此慌張?」
「王爺~」福威猶豫了一會終究架不住熙逸塵冷凝低下頭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七王爺在順福樓里為了一個姬子和人打起來了。據說此事驚動了兵馬巡城使,和當地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