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臉回來!你說啊,你說今天咱家這是辦的什麼事呀,要不你就不要答應人家世子的求婚,如今人家為了求娶你將院內所有的姬妾丫鬟全部遣散了,你都好弄了一道聖旨將人家就這麼給玩了,你叫人臉面何存,臉面何存啊!」李劉氏喝聲怒吼起來,震得整個屋子都隆隆作響。
李福友怒視著九兒冷哼了一聲以示他對這事的不滿。幾位哥哥更是沒好氣地給她飛著白眼。
她怎麼了,她李九兒今天到底是得罪了那尊神仙啊,居然這麼的倒霉不順!
「你們以為我願意這樣嗎?你們以為我想這樣嗎?我一個人被不明所以的召進皇宮,像看猴似的被一群朝臣觀看,然後又被皇帝施壓,說什麼三王求親讓我自己看著辦。我一個女兒家要怎麼辦?不知羞恥地自己選親然後再得一個不知羞恥挑撥皇家親情,損礙皇家威嚴的罪名?或是剃發出家終身不嫁?這也只能是我的選擇,換一句話這也是我唯一能為我,為你們所做的。可誰又能想到,七王爺棋高一籌一百萬兩雄姿捐饋朝廷,搏一生幸福這是我能阻止的了的嗎?」
含著淚說完轉身向自己的屋里走去,不再去理會家人的叫喊與所有的反映。她累了,真的很累。換一句話說從回來的那一天開始她就開始身竭力乏,對所有的事情有種無能為力的無力感,從幾何時她的人生不再被她自己所能控制,又從幾何時她成了別人手中的砝碼。
深吐了口氣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一回頭,居然就撞上了一堵肉牆。
「怎麼了,告訴我是誰欺負了我的小新娘。」熙奕軒疼惜輕輕滴擦拭著九兒臉上的淚水,一雙瀲灩的水眸霎時變得幽深無底。
「沒有,我只是心疼。」九兒羞怯地抬眸看著一臉好笑的熙奕軒,總不能告訴他真相吧,他要是能控制了朝廷政局就不會將百萬家資捐贈出去了不是?
「心疼?你個小守財奴。不礙事的,那麼一點點錢財對于我來講不過是九牛一毛,放心以後餓不著你的。」熙奕軒憐惜地將她拉入懷中,輕輕滴撫模著她的背幽深無底的水眸釋放者異樣的光芒。
「這次就是不因為你這筆錢也照樣的我出,你不要心生愧疚,誰讓我是咱夏禹王朝里最大的傻子呢!」他繼續自嘲地摟著她說。
「但最起碼不用這麼多啊,再說了也用不著像這樣名不正言順啊,好像,好像……」說到後來九兒心虛地不敢再看了,低下頭輕輕地踢著他藏藍色福雲鹿皮皮靴。
「好像什麼?」熙奕軒好奇地看著他的小媳婦,心里居然有說不出的溫暖與憐惜。
「好像從大街上買來的小媳婦。真是的,我爹怎麼這麼晚了還不把大門關嚴就不怕有賊進來。」九兒別扭地將身子別向一邊不去看他。
熙奕軒手握空拳輕笑了一下,「是啊,門關的是很嚴,但架不住采花郎翻牆爬窗啊。」逗弄著她好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切,九兒譏諷地看了他一眼走到茶幾前給他倒了一杯白水遞給他說︰「這麼晚了來究竟有什麼事?」
「沒什麼,只想來看看你,今天早晨委屈你了。」熙奕軒苦笑地伸手輕輕地拂過九兒粉女敕白皙的臉頰,心中五味陳雜。
「沒什麼,你快走吧,一會我娘就快過來叫我吃飯了。」九兒隱約听見腳步聲慌亂地看著他。
熙奕軒抿唇輕笑了一聲在她的紅唇上飛快地親了一下轉身飛出窗外,這邊九兒的窗戶還沒關上,那邊李劉氏已推門進來,見女兒正在關窗子不滿地嚷嚷道︰「你這孩子大冷的天怎麼還把窗戶打開了怎麼就不怕招了涼。」
「娘,沒事的,我只是覺得心里太悶透透氣。」九兒回身看著李劉氏,拼命地壓抑著內心的緊張,心里不住的咒罵著熙奕軒你丫的沒事跑我房里干什麼,害的我像做賊似的膽戰心驚的。
「好了好了今天中午都是娘的不對,娘不該錯怪你總行了吧。好了快隨為娘到前廳吃飯去吧,你這孩子,中午就沒吃飯,都到這時候還不著急吃飯去啊!」李劉氏哂怪地看著九兒,眼中無限地疼惜。
「娘,你們想吃吧,我想出去走走,一會就回來。」九兒往後退了一步躲開李劉氏前來拉她的手,轉身從櫃子里拿了一件淡紫色的兔毛斗篷披在身上客氣疏離地輕聲說完便向門外走去。
這一覺起的有點晚了也不知道熙逸塵是否還在梅園里等著她。
腳步匆匆直奔康王府,一到大門就看到熙逸塵的隨從福威焦急地守候在門口,在看到九兒的身影時揚起那抹疏松的笑意,快步迎上來。「哎呦,我的大小姐你總算來了,你要是再不來啊,我們王爺估計就要變成望妻石了。」
九兒額頭上華麗麗地飄下數道黑線,一臉幽怨地看著站在門口大喊大叫地福威,撅著嘴越過他向門里走去。
借著幽暗的羊角燈的光芒九兒一路由福威帶著向梅園走去。
沿著彎廊看向朦朧月色下的王府精致典雅的景色,看著氣勢磅礡的假山叢林和小巧玲瓏的八角涼亭或是駐足欣賞著精致的亭台暖閣,最後被福威不耐煩地催著加快腳步直奔了沒听而去,在路上還听著福威不滿地嘟囔著,「早知小姐這麼磨蹭就不如直接叫了軟轎抬您過去了。」
切,若是那樣還能欣賞到王府的別致景色呢。
跟著福威沿著羊角燈幽暗光線來到一處月亮門輕輕地推開門然後做了一個請手勢,隨後向回走去。
九兒無語地輕搖了下頭,這就是資本主義啊,看看就這庭院都趕上現代打造的植物園里了。不,比那里還要漂亮,還要壯觀還要雄偉。
瞧瞧這梅林錯落有致,枝茂繁盛卻又別有風情。每一枝花,每一朵無一不精,無一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