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對了炎先生,你的小提琴呢?」今天她突然很想再听一听他拉的小提琴,那樣的感覺就像是置身于天堂的安靜祥和中,忘卻塵世的煩惱。
「你想听?」炎力微微笑著。
「恩,真的很好听,有一種讓人平靜的神奇力量。」
炎力嘴角的笑意更濃了,陳思霖,這個恬靜的女孩,她不知道,自己的笑也有著讓人平靜是神奇魔力,她的身上透著的淡淡的酒香,聞之,就讓人忘卻了一切的不快。
「你在這里等一下,我去拿琴。」炎力的笑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溺愛之意。
「我和你一起去吧。」她擔心他行動不便。
「不用了,我認得路,你就在這里等一等。」炎力轉身離開。
陳思霖林夕月和他談過後,覺得心情好多了,原來傾訴也是一種解月兌的方式。
身後一陣腳步聲,陳思霖以為是炎力回來了。
「炎先生,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陳思霖剛一轉身,卻對上楊霖奇一對冷厲的眸,她驚訝地後退了好幾步,「怎麼是你,你來干什麼!」
楊霖奇听到她說‘炎先生’,心頭極為不悅,確切地說是震怒,陳思霖這個女人居然在離開他之後這麼快就找了另一個男人,枉費他還因為之前對她的殘忍行為而感到內疚,知道她在這里後,急忙趕來,想見一見她,結果她不但沒有沮喪,反而神清氣爽和別的男人有說有笑,那樣的笑刺傷了楊霖奇的眼。
「看來你過的很好啊!」楊霖奇酸酸的口氣中帶著十足的火藥味。
陳思霖冷冷地注視著楊霖奇,之前的殘酷畫面還在腦海中浮現,她無法原諒他的所作所為,「我當然過的很好,不然楊先生認為我該過的不好嗎!」
楊霖奇發現陳思霖的冷漠中,她學會了反擊,倔強的個性讓她也不再後退半分,直面他的挑釁。
「陳思霖!」楊霖奇雙手緊抓陳思霖的肩膀,「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听到沒!」
楊霖奇討厭陳思霖的冷漠,那雙明若珍珠的眼里,他看到了絕望,這個感覺讓他很不爽,極度的煩躁。
陳思霖不屑道,「那楊先生希望我用何種眼神來看你,是鄙夷,是不屑,在我看來,這樣的眼神已經算是好的,想想你所做的那些事,你認為還值得我為你做何種的表示!」陳思霖句句淡漠,眼神是無盡是疏離。
「陳思霖,我不是……」楊霖奇突然變得很內疚,「我那天只是被氣糊涂了,我真的沒有……」
「夠了!」陳思霖的臉色變得異常慘白,她甩開了楊霖奇的手,「夠了,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你那樣羞辱我還不夠嗎!」
陳思霖最不願回想的就是那日的情形,可是楊霖奇卻偏偏要提起,她的心再次變得冷漠。
「我想听听你的解釋,可以嗎?」楊霖奇被陳思霖突如其來的瘋狂震懾道,眼里的神情變得有些復雜,「我只是想知道你不辭而別的理由!」
其實楊霖奇自那天之後,楊霖奇自己也很痛苦,痛苦的連酒都不可以再將他麻醉,反而更加清醒地刺痛著他的心,陳思霖那日峰冷的話語讓他感到極度的不安,他突然害怕,害怕失去她。
「解釋!」陳思霖冷冷地笑了,笑的極為淒冷,她仿佛听到了這個世界上最荒謬的話,「楊先生,你知不知道,你真的無可救藥,到了現在你才想起要听我解釋了,哼,那時你為什麼就不肯听一听呢,我說過,太遲了,一切都太遲了!」
陳思霖冷笑,沒有人會願意在心頭再多添一道傷疤………………
「思霖!」楊霖奇想再次拉住陳思霖的手,「別走!」
「放手!」陳思霖感覺心頭的傷又再度裂開,正往外溢著酸楚,她不知道自己還能撐多久,非要讓心房都被這樣的酸楚淹沒了才算完嗎!
「思霖……」楊霖奇的話未說完,一道利風便朝他飛來,下意識地放開了手,眼前多了一個人。
「炎先生!」陳思霖眼突然亮了,就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朝炎力身後躲去。
「陳思霖!」楊霖奇怒吼,陳思霖的動作刺痛了他的眼。
「楊先生,陳小姐她說的很明白了,她現在不想見到你,請你走吧!」炎力準確地抓住楊霖奇的手,眼里的銳氣更盛。
楊霖奇用力一拉,卻發現,這個男人的能力很強,微微一動,楊霖奇便輕易地擺月兌了他的鉗制。
「你是誰!」楊霖奇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人,他是老太爺的客人,還是?
炎力揚起嘴角,伸出手禮貌地說,「我叫炎力,請問閣下是?」
「楊霖奇,你是老太爺的客人?」楊霖奇冷冷地問,但是沒有伸出手去,他從沒見過這個人,不過他的眼楮卻讓他很在意,看不到東西,透卻著銳利的光芒,眼前的男子有著俊朗的外表,溫潤的氣質,讓他看起來如此的平易近人。
「原來是楊少爺,失禮。」炎力雙眼平靜,「我是老太爺請來的客人,他老人家請我在這里小住,沒有打擾楊少爺什麼吧!」
楊霖奇斂眸看著他,總覺得他的身份並不老太爺的客人這麼簡單,「炎先生,如果可以,我想和思霖單獨談談。」
「我沒話和你說!」陳思霖懶得再和他廢話。
「思霖,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談談!」楊霖奇擰眉,他不喜歡陳思霖躲在他的身後。
「楊先生,我不知道你有什麼話要對思霖說,不過既然思霖她不想听,那也請你別為難她。」炎力始終站在陳思霖的前面,護著她。
楊霖奇那深如海的眸子里,暗濤翻涌,楊霖奇深深地吸了口氣,試圖平復胸前的那把妒火,眼前的男人不是一般的人物,雖然眼楮看不見,但是他的武功更不在自己之下,一般的客人居然有這樣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