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陳馮侖壓低聲音,「馬上起床!」
陳馮侖的聲音里明顯帶著不滿
「啊!」陳思霖掛了電話,猛地坐起,用手在頭上亂抓一通,混蛋,混蛋,她在心里把陳馮侖罵了個千萬遍!
昨晚陳思霖為了趕稿,弄了個通宵,要不是這個家伙打亂了她的計劃,她怎麼會搞得要連夜趕稿這麼的狼狽,現在他倒好,一大早就來打擾她的清夢!
「思霖,你沒事吧?」蘇菲在門口敲了敲門問,「思霖?」
「沒事姨媽,不過是被蚊子叮了!」陳思霖恨恨地說著,「被陳馮侖這只該死的蚊子吵醒了。」
陳思霖極度不情願地起床,整理好一切,陳思霖才悠哉地踱出大門。
「你的速度可以和烏龜比。」陳馮侖指了指手表,對陳思霖說,「為什麼,你每次都要遲到,難道這才是你一貫的行事作風!」
陳思霖伸了個懶腰,別過臉去看向窗外,連正臉都懶得給陳馮侖一個。
陳馮侖惡意地猛地一踩油門,車子就如射出的飛箭,往前沖去。
「啊哎!」坐在後面的陳思霖沒有綁安全帶,往後砸去,「你在踩油門之前不會先告訴我一聲!痛死了!」
「在責怪別人之前,先問問自己,是否有做錯的地方,坐在車上,沒有綁安全帶,這是你的錯!」
「切!歪理!」陳思霖翻了個白眼,突然,她好像想到了什麼,湊近陳馮侖問,「那個池小姐好像就是薛禮的未婚妻,那個在婚禮上被拋棄的新娘,對吧?」
昨晚,陳思霖連夜趕稿的時候,順利翻閱了一些資料,結果陳思霖卻驚訝地發現了這個。
哪知陳馮侖卻猛地一踩剎車,結果陳思霖的身子就往前撲去,鼻梁處立刻出來一陣疼痛。
「陳馮侖!」陳思霖剛想開口罵人。
「陳思霖!」陳馮侖去搶了先,他轉過臉,帶著極度的嚴肅,「等會兒見到池狸狸,一個字也不許在她的面前提起!」
「呃?」陳思霖第一次看到陳馮侖這樣嚴肅的表情,心跳了一下,為什麼陳馮侖這麼緊張,自己只不過說了一個事實而已,再說了,她陳思霖又沒有那麼的三八,真的去揭人家的傷疤,這種不道德的事,她陳思霖是絕對不會做的!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我是記者,不是播音員!」陳思霖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我只記錄,不廣播,OK!」
「陳思霖!」池狸狸早就在游樂場門口等著他們。一見到陳思霖就高興地朝她揮手。
薛禮則是懶洋洋地依在一旁,打著哈欠,今天他是被迫來這里的,正興趣缺缺。
「廷,你今天挺準時的!」陳馮侖朝薛禮看了看,抿嘴笑了。
薛禮白了陳馮侖一眼,「你是打算取笑我吧,要笑就笑,別像個女人似的,看著煩!」還不都是因為他,害的自己這麼的倒霉,要不是怕老爺子知道自己的行蹤後,派人抓他回去問罪,他薛禮才不會受陳馮侖這倒霉氣!
池狸狸拉起陳思霖的手,「好了,我們進去吧!」朝里面走去。
薛禮心意闌珊,漫無目的地亂走著,卻迎面踫上了一個人。
「對不起,對不起!」來人立刻向薛禮道歉。
「沒事。」薛禮剛一抬頭,卻呆住。
眼前的女人稱得上‘絕色’二字,太美了,美得讓人無可挑剔,薛禮看得呆住,無法將眼光移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女人對著薛禮說,眼卻掃向一旁的陳思霖。
薛禮一看到美女,馬上露出了公子的本色,扶住她,溫柔地問。「沒關系,小姐,你沒受傷吧?」
陳馮侖看到池狸狸一臉的黯然,轉而朝眼前的女人冷哼了一聲,「不過是輕輕踫了一下,哪里會受什麼傷,大驚小怪的!」陳馮侖最討厭這樣裝腔作勢的女人,她會無緣無故地撞上薛禮,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吧!
「馮侖,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嗎!」薛禮開始懷疑身邊的這個是不是男人,美女在眼前,陳馮侖居然無動于衷。
陳馮侖似乎猜透了薛禮的想法,靠近薛禮的耳邊低語,「不要懷疑我的性別,我是男人,但是不像你,來者不拒,饑不擇食!好歹你也有眼楮,睜大點,看清楚!」
「你!」薛禮朝陳馮侖咬牙說,「你這是在嫉妒,嫉妒美女撞的是我,而不是你!」陳馮侖絕對是在嫉妒!
陳馮侖對自己的這個死黨的個性和心態模得是一清二楚,「隨便你怎麼想,反正我把話放在這里了,你看著辦吧,別太過分,傷了狸狸的心,你會後悔的!」薛禮他只是還沒看清自己的心而已!
「咳咳,我說,我們還去不去玩了?」陳思霖立刻感覺到這里的氣氛不大對勁,雖然陳思霖也不喜歡主動送上門的女人,不過陳思霖可不想因為這樣的女人而破壞了她的好興致!
陳思霖故意拉著池狸狸的手,從薛禮和女人的中間穿過,然後還故意用力地頂了一下女人,這一下不太重,卻也不輕,剛好將她推離了薛禮。
陳思霖抬起手朝後揮了揮,「喂,身後的帥哥,要來就來,趕緊的啊,錯過了就再也沒有了!」
陳思霖當然知道狸狸的心思,而她也十分同情狸狸的遭遇,所以在這方面,她多多少少都會幫著狸狸。
陳馮侖這會兒倒覺得陳思霖挺可愛的,尤其是陳思霖剛才經過那個女人身邊時做的小動作,真是有夠酷的,陳馮侖想想也只有她陳思霖這麼野蠻的丫頭才做得出,不過,他喜歡!
就在陳馮侖得意地揚起嘴角笑的時候,心底卻掠過一陣詫異,等一下,他剛才說什麼了,他喜歡,他居然喜歡這個野蠻的丫頭,太不可思議了,陳馮侖連忙搖了搖頭,將這個可笑的念頭甩出了腦。不對,他一定是昨晚沒睡好,胡思亂想呢!
陳馮侖理清混亂的思緒,跟了上去,只留下一臉尷尬的薛禮。
「呵呵,他們就這個性子,你別在意!」薛禮朝美女微微笑了笑,「恩,抱歉,我還有事,拜拜!」說完,他也跟了上去。
薛禮轉身的瞬間,卻錯過了一道雷利的光芒。
「大哥,目標已經鎖定!」女子對著手機說道,「今晚就行動!」
「哇,你看是過山車啊!」陳思霖就像個孩子,指著眼前的迷你過山車,大聲地喊著。
陳思霖這麼一喊,池狸狸也變得興奮起來,「馮侖哥哥,薛禮哥哥,我們去坐那個吧!」她在看到薛禮一臉的灰沉後,聲音開始變得越來越小。
「沒意思!」薛禮極力用平淡來掩飾內心的慌張,其實薛禮害怕的要死,從小就喜歡美女的他對于運動沒有多少的研究,甚至連身上的運動細胞都開始衰退,看到這麼刺激的游戲,薛禮只有膽戰,沒有心驚!
「是嗎,那,那我們換個游戲吧。」池狸狸有些難過,不過她還是願意為了歐雷麟放棄自己的喜好。
「哦?」陳思霖可沒有她那麼好說話,眼直盯著薛禮,「真的很無聊,還是你害怕了?」
薛禮瞪著眼楮看著她,這個丫頭居然在藐視他的男子氣概!
還沒等薛禮回答,陳思霖立刻接了下去,「不過沒關系,你要是真的害怕就說出來,我們不會勉強你的,那邊的旋轉木馬可能會更適合你!狸狸,我陪你!」
「誰說我怕了,玩就玩!狸狸,你坐在我身邊!」薛禮馬上就被激起,拉了池狸狸的手瞪了陳思霖一眼,然後朝迷你過山車走去。
陳馮侖朝陳思霖豎起了大拇指,示意好樣的!
陳思霖挑了挑眉,那是自然她陳思霖是什麼人。
「哇,哇,真的好過癮啊!」陳思霖從過山車上下來,興奮地朝身後一臉頹喪的陳馮侖和薛禮看了看,無比暢快。
「馮侖哥哥,薛禮你們沒事吧?」倒是池狸狸眼里心里都只有薛禮一個人,看到薛禮一臉的灰青色,她的心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他不會有事的,不就是坐了一趟車嗎,沒事的!」陳思霖挽起池狸狸的手,指著前面說,「走,我們繼續去玩!」今天,她要玩個痛快!
「啊,還來啊!」陳馮侖一看到陳思霖所指的方向,臉都綠了,上次是被陳星兒整了,如今又遇到了一個更野的!
「啊什麼!」陳思霖顯然是有意刁難陳馮侖,「你不要告訴我,一個堂堂的男子漢,一個風流倜儻的陳大公子會怕這些,這樣要是被報道出去,可是有損你的威名哦!」
薛禮更加嘔死了,看到陳思霖一臉的賊笑,陳馮侖覺得今天絕對不是自己的好日子,沒事惹上這麼一個辣妹子!他看向身後的陳馮侖暗自偷樂,不過,他將來的日子就很難講了!
陳馮侖突然覺得陰風一陣,看向來源,薛禮正一臉的賊笑。
「笑什麼!」陳馮侖白了薛禮一眼。
「我笑你,居然和一個女孩子家斗氣,實在有失你的風格!最主要的是你居然還斗不過她!」陳馮侖邊說邊搖頭,然後大搖大擺地朝前走去。
陳馮侖狠狠地瞪了薛禮一眼,隨即跟了上去。
陳思霖幾個人瘋玩了一下,結果不知不覺間到了傍晚。
「今天太謝謝你了,馮侖哥哥,晚上我做東請客,請你們去海吃一頓,權當做今天的謝禮,如何?」池狸狸笑著拉著陳思霖的手,眼卻是看向薛禮,眼底盡是期盼與膽怯。
「喂,姓薛的,你該不會是害怕了,我的酒量可是全市最好的!」陳思霖立刻接下話,挑釁地看向正站在一旁準備開溜的薛禮。
薛禮立刻抬起頭瞪向陳思霖,「誰怕了,走,今晚無醉不歸!」說完薛禮勾住陳馮侖的肩膀,冷笑,「今晚,你也別想走!」
陳思霖拉他當墊背的,他總不能一個人全擔下來吧!他死也要拉陳馮侖這個墊底的!
于是陳馮侖和陳思霖幾人驅車來到了酒吧。
「喂,你怎麼帶我們來這里?」陳思霖覺得好奇。
陳馮侖沒有開口徑直下了車,將鑰匙灑月兌地扔給了泊車的小弟。
「陳思霖姐姐!」池狸狸拉住陳思霖的衣角,偷偷附在陳思霖耳邊說,「這里是馮侖哥哥很懷念的地方。」
「懷念?」陳思霖不是很理解池狸狸的意思,「懷念啥?」陳馮侖那家伙沒心沒肺的,貌似沒啥東西能入他的眼里吧!
池狸狸見陳思霖不信,又附在陳思霖耳邊咬了幾下耳朵。
「啊!」陳思霖驚訝地側過臉看著她,「竟然是這樣!」說著陳思霖又看了看走在前面的陳馮侖,陳思霖心下感嘆,沒想到陳馮侖這個家伙居然也有這麼痴情的一面。
「你們在磨嘰什麼,還不快點!」陳馮侖轉過身對身後還在低語的陳思霖兩個人說,「是不是想趁機偷溜啊!」
「喂,怕了就別跟來啦!」薛禮也趁機嘲笑陳思霖。
「誰說我們怕了,來就來!」陳思霖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讓陳馮侖忍不住想笑。
「好,走!」陳思霖幾人進了包廂,一路干酒下來,除了陳思霖和陳馮侖,其他的兩人都已經舉白旗投降。
「你等下!」就在陳馮侖打算繼續敬酒時,陳思霖卻喊了停。
「怎麼,打算投降了?」陳馮侖解開了紐扣,露出緊實的胸肌,古銅色的肌膚讓陳馮侖此刻看起來**萬分。
陳思霖不自然地吞了吞口水,然後將目光投向門口,「我要上廁所!」陳思霖暗自大罵陳馮侖,丫的,喝了這麼久這丫的怎麼還不醉!
「那,快去快回哦!」陳馮侖用極其曖昧的語氣看著陳思霖。
陳思霖起身推開門,關上門時,陳思霖暗自月復誹,陳馮侖這個家伙還真能喝!死活搞不定!
陳思霖扶著牆壁往廁所的方向走去,一個人從陳思霖身邊經過,踫了一下陳思霖。
「對不起!安人連忙扶住搖搖晃晃的陳思霖,「沒傷到你吧?」
「沒有,沒事!」陳思霖豪氣地朝她擺了擺手,「沒事!」
「恩!」那人的嘴角卻浮起詭異的笑。
陳馮侖看過了很久都沒看到陳思霖,陳馮侖以為陳思霖這小妮子趁機逃了,他萬分生氣,陳馮侖打開門直接沖到了女廁所里。
結果卻大出陳馮侖的意料之外。陳思霖不在酒吧里,連酒保都說沒看到陳思霖出去。
「她究竟去了哪里?」陳馮侖的心一下子慌了,他發了瘋似地四處找陳思霖,就差沒把整個酒吧掀了底朝天。
「馮侖哥哥,你別擔心,也許陳思霖姐姐回家去了!」池狸狸從沒看到過這麼難過的陳馮侖,她好心安慰。
「狸狸,讓他一個人靜一靜!」薛禮知道陳馮侖的心思,將池狸狸拉到身邊,「看來他是真的喜歡那個女孩子了!」
池狸狸第一次看到這麼溫柔的薛禮,她安心地靠在他的懷里,「那陳思霖會有事麼?」
薛禮這會兒倒是覺得還好不是狸狸失蹤,不然自己定然也會像陳馮侖那樣發瘋,第一次,他正視了自己的情感,他溫柔地安穩她,「沒事,陳馮侖不會讓她有事的!」
陳馮侖在接下來的幾天,將手里能東苑的力量都懂起來,尋找陳思霖。
第一次,他陳馮侖對一個女人上了心!
碼頭的一艘船上,陳思霖被人迷暈了扔在了船底。
船主撥通了電話。「今天我可是幫你弄了一個好貨色!」
「今晚就帶過來吧!」電話的那頭暗沉的聲音響起。
船主掛了電話,然後猥褻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陳思霖,看這個丫頭身上帶著的東西,估計也是個有錢的主,先自己享受一番,然後再高價賣給境外的地下酒吧,看這丫頭的姿色肯定能賣個好價錢!今天他可是人財兩收!
陳思霖擰了擰眉,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著躺在一張大床上,眼前站著一臉猥褻的男子。
「放開我!」陳思霖用力地扯了扯繩子。
「別費力氣了,你是跑不掉的!」男子伸出手,在陳思霖光滑的臉上來回輕撫著,舌頭舌忝了一下嘴唇,「貨色不錯嘛,今天你要是服侍舒服了我,也許我會考慮把你留下,這總比去地下夜總會伺候一群男人來得好!」
陳思霖心一緊,陳思霖也曾經采訪過很多人,她當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陳思霖以前曾听說很多的女孩子都被人販子賣到了海外的地下夜總會,在那里的生活根本就不是人過的,尤其是女孩子。
「呸!你要敢踫我!」陳思霖朝他的臉上唾了一口,「那我勸你事後最好殺了我,不然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陳思霖是個有仇必報的人!
男人第一次听到女人這樣說話,以前要是有女人听到他說的這些話,要麼就是求他放了自己,要麼就是哭哭啼啼,陳思霖這丫頭說的話他還是頭一回听說!新鮮,有趣!
「呵!」男人仰天大笑,「哈哈,哈哈,有趣,你為什麼不求我放了你!」
「你會放了我?!」陳思霖一邊和他周旋,一邊打開了手機,回撥了陳馮侖的電話號碼。
「不會!」男人的回答很肯定。
「那不就是了,我這就叫著對號入座!」陳思霖冷笑著。
「什麼對號入座?」
「恩,就是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陳思霖露出調皮的笑,「對像你這樣的禽獸,就該說禽獸能听得懂的話!」
「死丫頭!」男子怒罵著,揮手朝陳思霖甩去。
啪的響亮的一聲,陳思霖不屈的小臉上就多了一個巴掌印,鮮血順著嘴角流了出來。
「呸!」陳思霖將嘴里的淤血吐了出來,眼斜視著他,「所以我說你最好還是殺了我,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陳思霖暗自大罵,就差一點了,她就可以解開繩子!
「哼,你放心!」男子單手將陳思霖的下顎捏緊,抬起,「我會好好地招待你的!」
啪地他撕開了陳思霖的衣襟,一大片雪白的肌膚**在空氣里,嬌柔勝春雪讓人眼前一亮。
「哇哦!」一聲揶揄自船艙口傳來,「姿色還不賴!」
听到這里,男子和陳思霖都驚訝地將眼光投向聲音的來源處。
「HI,親愛的,我們又見面了!」陳馮侖一臉的調侃之意,眼里的寒意卻沒有減少半分,「要我幫你嗎?」他找了陳思霖好久,終于找到了,還好他找到了,不然!
陳思霖連想也不想,直接罵出來,「廢話!」丫的,這個死男人,不會看情況,還真問的出來!
「OK!」陳馮侖飛身沖到男人的跟前,幾下拳頭,解決了。
陳思霖的嘴巴再次張成了‘O’型,丫啊,陳馮侖這個男人的身手,太棒了!
「該死的,敢欺負我!」陳思霖松開了繩子後,第一件事就是把這個衣冠禽獸扒得只剩下條**,然後掛在水里。
「你這是干嘛?」陳馮侖覺得陳思霖還真不是一般的強悍。
「釣魚!」陳思霖直接回了陳馮侖的疑問。
「釣,釣魚!」陳馮侖覺得這是他平第一次听到的生最可笑的笑話,他問陳思霖道,「你把他這麼掛著是要釣什麼魚?」
「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陳思霖用很標準的中文說了這句話,結果陳馮侖直翻白眼。
陳馮侖走近陳思霖的身邊,俯身在她耳邊說,「親愛的,這里既沒有你說的姜太公,也沒有自願上鉤的魚兒,有的只是你,我,還有他!」
「廢話,我有眼楮!」陳思霖回了陳馮侖一記白眼,那樣子就是在說,你當我瞎子啊!
陳馮侖覺得要開始重新估量一下陳思霖的智慧了,剛才要不是陳思霖聰明及時打開了手機,他才可以追蹤到她的行蹤,才得以關鍵時刻從狼口里救下她,陳馮侖本來是要夸獎陳思霖一番的,不過現在看來,他還是把她估的過高了。
哪知陳思霖根本沒理睬陳馮侖,直接邁過陳馮侖的身邊,悠哉地走到男子的頭頂處,陳思霖低子問道,「怎麼樣,水里的溫度還合適吧!」
冬天的海里,還不是一般的冷,雖說海水里的溫度會比陸地上的稍稍高點,可是也夠冷的,男子早就被凍得上牙打下牙了,听到陳思霖的話後他先是點了點頭,爾後又連忙搖了搖頭。
「很好,那麼你是願意告訴我一些我很想知道的事了!」陳思霖不是笨蛋,她的行蹤被暴露,差點再次被人出賣絕對不是一般的巧合,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後謀劃,而一旦確定了信息,這個人,她不會再放過了!
男子酸吧著臉,直點頭,再耗下去,他要凍死了!
陳思霖一腳踩住船沿,將男子的頭拉起,厲聲問,「說,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我說,是池老板的二夫人!」男子大聲喊出。
陳思霖嗤之以鼻,「哼,又是那個女人!」轉眸看著他,「那你一定也知道怎麼找到她了!」
男子苦著臉,點頭不敢,搖頭更不敢,他這會兒真後悔招惹上這個小魔女了!
「哼,看來你還是喜歡在海水里泡著啊,既然這樣,那你就繼續在這里呆著吧!」陳思霖放開了手,深吸了一口氣,「就是不知道夜晚的海水溫度是多少!」
男子徹底投降了,「我說,我說!」
「光說還不行,你得帶著我去找她!」陳思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人!
陳馮侖這時候才明白了陳思霖的用意,原來這個丫頭真的是在釣魚!
「你要干嘛?」陳馮侖看陳思霖的樣子似乎要殺人。
陳思霖揚起甜美似罌粟的笑,「干活!」陳思霖要干的活兒,就是找那個一而再再而三出賣她的女人算清楚這筆賬!
陳思霖是個恩怨分明的人,恩要報,仇她也一定要報!
于是乎夜色里,陳馮侖駕駛著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飛馳在空曠的道路上。
「就是在這里?」陳思霖指著一座豪華的別墅問男子。
「是,二夫人說完事了,就來這里找她要剩下的錢。」
「帶我進去!」陳思霖沒有表情地說。
「我!?」男子指著自己的臉,有些為難,「可是,我這……」
「怕什麼,我又不會怎樣你,我只不過是要帶你進去領你剩下的錢,你怕什麼,我是帶你去掙錢啊!」陳思霖一臉驚訝,看著眼前冷汗直冒的人,「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人欺負你的!走吧!」
男子眼帶驚恐的看著陳思霖,你不欺負我就不錯了!這個丫頭怎麼說話就跟吃餅一樣,拿錢,拿命去拼錢罷了,那個二夫人看樣子也知道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諾大的別墅,怎麼會連個保鏢都沒有,估計這一趟他錢是別想了,能保住命就不錯了!不過,他還是得硬著頭皮進去,陳思霖這個丫頭是魔女,不好惹,而陳思霖身旁的這個叫陳馮侖的男人,他渾身都散發著冷厲的氣勢,一眼就知道是個厲害的角色,更加惹不得。
陳馮侖覺得很有趣,而且陳思霖還是他未來的老婆,陳馮侖也想看一看,他也就放任她一回,看看陳思霖要如何處理。
「你不進去?」陳思霖看了一眼依舊悠閑坐在車上的陳馮侖。
「我?」陳馮侖指著自己,裝作不解,「這是你的家事,我進去湊什麼熱鬧?」
陳思霖翻了一個大白眼,「你愛來不來!」
「那我去吧!」陳馮侖依舊一副悠哉的模樣,「不過,我有什麼理由要幫你!」
陳思霖雖然心里恨陳馮侖恨的直咬牙,不過她表面上還是沒有表現出來,回了他一個笑,「好吧,回頭再說,你先幫我,回頭我再和你說其他的!」陳思霖氣結,該死的男人,關鍵時候放我鴿子!你等著,等我處理完了二娘,回頭就修理你!
陳馮侖終于笑了,「好!」
陳馮侖輕易地便解決了門口的保鏢,門被他砰地一聲踢開。
陳思霖一副高傲的姿態,站到了那個身著名牌,濃妝艷抹的女人面前。
「你!」女人一臉厚厚的粉底在瞬間崩裂,她沒想到陳思霖還在境內,而且還找到了她,「你這個廢物!」女人轉過臉,怒罵男人。
啪的響亮的一聲揚起。陳思霖的巴掌便在女人的臉上開了花。
「你,你打我!」女人捂住臉,一臉的驚恐卻帶著恨意地看著陳思霖,「你這個賤丫頭,你居然敢打我!」
「怎樣,打你算是輕的了!」陳思霖平日里就對這個二娘十分的厭惡,動不動就欺負她們母女,以前是為了母親,她忍了,沒想到她不僅沒有收斂,反而得寸進尺,這次居然想把她賣到海外的地下夜總會那種惡心的地方,一想到這里陳思霖就怒火中燒。
女人被她羞辱,萬分惱怒,不顧一切地朝陳思霖撲來。
一個閃身,陳思霖躲過了她的肥掌。又是啪的一聲揚起,陳思霖的巴掌在她的另一側開了花。
「賤這個字我還給你!」陳思霖冷笑著,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里的神情冷漠到了極致,「因為你比我更加適合它!」
二夫人也是個身份顯赫的人物,這樣被陳思霖欺負,「我呸,說你賤算是便宜你了!」這口氣她怎麼也咽不下,「你這個下賤的女人生的野種,你生來就是個賤人,下賤的人……」
陳思霖沖上前去,狠狠地抓起她的頭啪啪地在她的臉上狠狠地刮著,「我不許你說我媽媽,不許你侮辱她,你不配!」這個女人再怎麼羞辱陳思霖,她都不會發狠,但是惟獨她的媽媽,陳思霖不容許任何人傷害她,哪怕是語言上的,陳思霖也絕不容許。
那個叫二夫人的女人的一張嬌容,早就變成了豬頭。
那個二夫人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勇氣,「我偏說,賤人生賤種!」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依舊不依不饒,偏往陳思霖的死穴上撞。
陳思霖臉上的恐怖的表情讓在場的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我說了,不準侮辱我媽媽!」
「孽種,住手!」一道高大的身影便出現在眾人的視野里。
方才氣焰囂張的二夫人這會兒居然變得如小婦人般,「老爺!」趁陳思霖恍惚的瞬間,她推開了她的手,然後沖到男人的懷里,哭訴,「老爺,你要為我做主啊,這個賤丫頭,她,她打我,她還帶了她的奸夫來這里找茬!」
陳馮侖听到奸夫!這個詞,陳馮侖的濃眉緊鎖,要不是看在陳思霖的父親的薄面上,估計這個女人早就去見閻王了,陳馮侖發現陳思霖恨她不是沒有理由,這個女人就是一副欠揍的賤模樣。
「夠了,你也給我閉嘴!」陳雷看到陳馮侖緊鎖的濃眉,他十分不悅地吼住了二夫人的哭鬧,這個女人,真的不知道適可而止,陳雷知道陳馮侖的身份,自然不敢得罪陳馮侖。
「老爺~~」女人在陳雷雷利的眼光中乖乖地閉上了嘴巴,不過眼底卻掠過一絲狠戾的銳光,哼,陳思霖你這個死丫頭,這次你死定了!
其實二夫人剛才早就看到陳雷的人影,她故意激怒陳思霖,為的就是在陳雷的面前演一出‘苦肉計’,讓陳雷親眼看到這一幕,她就等著看好戲。
果然,陳雷厲光在陳思霖的身上掃射著,不過他最後還是轉眸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陳馮侖,這個男人他得給三分的薄面。
「你怎麼解釋!」陳雷怒目看著陳思霖,剛才她的那個狠勁讓他不悅,「為什麼要打你二娘!」
陳馮侖從剛才就一直听陳雷對陳思霖的語氣不爽,居然罵自己的女兒‘孽種’,看來,這位陳老爺很不喜歡自己的女兒。不過,陳思霖好歹是大哥未過門的老婆,自己未來的嫂子,這樣被人罵讓他心中十分的惱火。
而且陳馮侖一早就看這個二夫人不順眼,于是他輕蔑地說,「陳老爺,在問陳小姐之前,你是不是應該先問問你的這位二夫人,她自己做了什麼該打的事!」
陳雷听陳馮侖這麼一說,眼光又轉向了身旁的人,「你說,這是怎麼回事!」
二夫人沒想到那個男人會幫陳思霖說話,而且看老爺的樣子,似乎對那個男人也畏懼三分,而自己出賣陳思霖的那件事是絕對不可以讓老爺知道,要是他知道了,自己的下場會很慘。
「嗚嗚,老爺,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二夫人決定耍賴到底,「我派人去找陳思霖,想勸她回家,哪知陳思霖不但不感激,反而帶人來這里鬧事,老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啊!」說完,她還故意將紅腫的臉露在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