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超然吃了一驚,道︰「皇上要回福京,那麼這里怎麼辦?」
周洲道︰「這里的一切,只好麻煩你了,超然!在朕的心中,不論多麼重要的軍國大事,都不如方貴妃母子對朕來得重要!」
錢超然暗道︰「皇上對方貴妃真是一往情深!要是他知道了他最心愛的女人被他最信任的人搞大了肚子,說不定會崩潰的!」
周洲道︰「報信的人從福京到達這里,最少要用一個月的時間。朕回去,也得一個多月,那時方貴妃就要出滿月了!」
說到這里,周洲目視錢超然道︰「超然,朕給你留下二十萬人馬,其中精兵八萬。其余的人馬,跟隨朕和相國回福京!」
錢超然道︰「皇上放心,微臣一定不辜負皇上的重托,必將生擒水復和方苞,獻俘闕下!」
周洲道︰「那個假投降的卜通,朕給你留下,你要假裝對他很尊敬、事事請教于他,爭取從他身上,找出水復的下落!」
錢超然道︰「微臣明白!」
第二天,周洲率一部分人馬離開了陽關,數天後,到達了平安城,又從平安城帶走了一部分人馬,數日後到達到洛城,與相國帶領大部分人馬回福京。
周洲和相國率大軍經過多日的行軍,這天離福京已近。
忽然前面探馬來報周洲︰「皇上,皇太後和皇後、方貴妃得到皇上班師的消息,出城三十里迎接,就在前面不遠處!」
周洲大喜道︰「這麼說,朕很快就可見到方貴妃了!」
周洲听到方芳在前面不遠處等候,不禁喜形于色。旁邊的相國道︰「據老臣看來,陛下年紀雖輕,卻向來穩重老成,喜怒不形于色。今天陛下有些反常啊!」
周洲笑道︰「不瞞老相國,一想到即將見到方貴妃和她剛生下的兒子,朕就情不自禁了!」
相國道︰「老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周洲道︰「老相國乃三朝元老,朕向來敬重。老相國有什麼話,直言不妨。」
相國道︰「方貴妃雖誕下龍子,但皇後才是六宮之主。自古以來,嫡庶之分不可亂!陛下不可冷淡了皇後!」
周洲只是笑了笑,無言以對。
大軍往前走了一程,穿過一處山林,前面出現了一隊人馬,前面的黃羅傘蓋下,正是皇太後和皇後。
周洲縱身下馬,將韁繩交給一名侍衛。然後他快步走向前去,來到了皇太後面前。皇太後身邊的汲公公等人一齊向周洲跪下,齊聲道︰「叩見吾皇萬歲!」周洲道︰「你們辛苦了,都起來吧!」然後他向皇太後跪倒道︰「兒臣給母後請安!」
皇太後老淚縱橫,道︰「這些日子可苦了你了!快起來吧!你離開福京的這些日子,母後沒睡過一個安穩覺!多虧社稷有靈,周氏列祖列宗保佑,你平安回來了!而且蒙上天眷顧,我們周家有後了!你的兒子已近三個月了!和你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周洲不禁心頭震驚︰「雖然我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愛上了她,但我從來沒有跟她同過房!因此她生下的這孩子絕對不是我的!明明不是我的兒子,為何竟然長得像我小時候的樣子?難道母後是哄我歡喜?抑或母後老眼昏花?抑或母後記憶力不佳?」
眾位太監、宮女和士兵也陪皇太後哭了起來。
皇太後擦拭眼淚,笑道︰「皇上平安歸來,是大喜!慶賀還來不及,哭什麼?都不準哭了!否則,老身用唾沫唾其臉面!」
旁邊的宮女和太監們見皇太後笑了,也一齊破涕為笑。
皇太後一推身邊的皇後︰「這些日子,皇後一直為你牽腸掛肚的!」
皇後小心翼翼地向周洲行禮道︰「臣妾見過陛下!」
周洲對皇後正眼也不看,只是淡淡地道︰「你辛苦了!」
然後,周洲將目光投向旁邊的汲公公。
汲公公是周洲的心月復,他立即向周洲跪倒︰「老奴給陛下請安!」
周洲道︰「快起來吧!我出征的這些日子,可有什麼異常?」
汲公公道︰「托陛下的洪福,這些日子平安無事。」
周洲問道︰「方貴妃呢?」
汲公公稟報道︰「貴妃娘娘在後面呢!」
周洲沒有再說什麼,徑走向方芳。
皇後望著周洲的背影,雙目中閃出幽怨的神色。
周洲走向方芳,很快來到了方芳身邊。他做出了一個完全出人意料的動作︰將方芳擁入懷中。
當方芳被周洲一下子摟抱在懷中時,她只覺全身如在雲端,軟綿綿地沒有一絲力氣,那種舒服的感覺一直深入到骨髓中。在這一瞬間,方芳不禁想起了自己在穿越之前的情景。
那時,方芳還在北京的清華大學讀書,當時全國正在熱播《康熙王朝》,她的同班的女同學幾乎是清一色的「康熙迷」。其中一位高材生毫不諱言對康熙的崇拜︰「給這樣的皇帝當妃子,真是爽極了!真是幸福死了!可惜現在沒有皇帝,我為天下女子大哭也!」眾人隨聲附和,只有一個向來標新立異的女生提出異議︰「咱們都學過杜牧的《阿房宮賦》,里面不是有這麼一句︰‘有不見者三十六年’嗎?就算真要給康熙當了妃子,也不見得被他臨幸幾次!那等于是守活寡啊!」眾女生立即群起而攻之,有女生說︰「俗話說得好︰‘寧吃鮮桃一口,不吃爛杏一筐’。就算這一輩子被康熙臨幸一次,也強過被他手下那些奴才睡一萬次!」又有女生說︰「男女之間那種事,不過是一種感覺!我這麼對你們說吧,同樣是被強暴,一個牧羊女被皇子強暴了的感覺,絕對不同于一個公主被乞丐強暴的感覺!」方芳雖然很少發表評論,但在骨子里,還是有濃厚的妃子情結。據她所知,很多大學生、中學生甚至小學生,都有這種濃厚的妃子情結,這主要表現在︰女作者愛寫妃子文,女讀者愛看妃子文。
(作者的話︰身體不舒服,失信了,今天只能一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