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老天神心頭紊亂,之前的淡然自若早已不見身影。面對著鏡魔,他冷汗涔涔,眸光飄蕩,似乎並沒有听清鏡魔說了些什麼,也不去理會鏡魔說的什麼。兀自沉默片刻,他咽了下口水,定了定神,重新將目光定格在鏡魔身上,微抖著聲音問道︰
「你……你究竟是何時逃月兌的?」
豈知,鏡魔听了,卻是微微露出驚異神色,斂眉,回道︰
「何時逃月兌?不會吧,老天神?從頭到尾,本魔尊便不在里邊,何來逃月兌之理?您是在開玩笑吧?」
「什麼?」
登時,老天神心中大震,鏡魔的這番莫明其妙的回復,儼然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剎那間,將他心中那份長久的安寧,毀得面目全非。
這會兒,老天神呼吸急促,雙眸盡數失色,慢慢陷入到一片混亂的回憶當中。
鏡魔見了,卻是以袖掩嘴,默然含笑,滿面妖容。他深深地注視著老天神,半晌,見老天神兀自沉浸在自己的混亂天地中,無聲無語,眸中異芒閃過,便又悠悠說道︰
「老天神,您就別再謙虛了,本魔尊,可看不慣您這種作風。」
老天神當即一驚,如夢初醒,他哆嗦了一下,稍微收起神智,迎上鏡魔的媚眸,卻冷冷地問了一句︰
「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鏡魔听了,依舊是微微含笑,那妖媚神色,叫人咬牙切齒,他忽然裝出一副虛情假意,深望著老天神,問道︰
「怎麼,您不知道嗎?」
老天神不回他,鎖緊眉頭,恨得直咬唇,直握雙拳。
鏡魔觀察片刻,又是一笑,心里似乎相當歡暢,只見他搖了搖長袖,便柔聲道︰
「算了,算了,您不承認也不勉強,還是由本魔尊現丑來揭開謎底吧。」
說著,鏡魔緩緩從袖口中伸出一只墨甲修長的縴縴細手,微微捻指,正面朝上。當他將傲慢柔媚的目光移動到手上之時,只見,微光掠過,兩根黑白交錯的長發登時現身在指間。
下一刻,鏡魔微微張開秀口,吐出一小股帶著淺灰色光亮的氣體,將手中的兩根長發吹落。于是,那兩根長發就這樣緩緩離開鏡魔縴指,在空中悠悠飄落,卻在瞬間,兩根長發像是被附上了某種怪異法術般,登時化作兩道灰光,有鏡魔般個頭,迅速垂落而下。
灰光過後,神奇的一幕發生了︰
兩尊與鏡魔簡直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少年,赫然登上了這個舞台。
那一刻,老天神心頭一顫,臉色驟變。
鏡魔微微含羞,瞟了老天神一眼,輕輕一笑,故作謙遜地說道︰
「雕蟲小技,見笑了。」
「難道……」
老天神欲言又止,仿佛感到一種奇恥大辱,他咬緊嘴唇,牙塵深深地陷入肉中。他看了看那兩個少年,又看了看妖容媚笑的鏡魔,雙目無神,面色慘白。
鏡魔依舊是妖媚含笑,那一刻,他眸中微微閃過異芒,便迎上老天神的話頭,有些得意地說道︰
「沒錯,就是這個難道。其實,道理也很簡單,本魔尊只是在飛劍化作粉末的那一刻,偷偷地更換了替身。我料想,老天神應該早就察覺了吧?您之所以會佯裝不知,全然是為了向我,展示您萬年來的道行修為吧?啊?呵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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