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龍?」小兔娃斂眉,直看著莫明其妙的小尋。
小尋忙不迭點頭,兩頰緋紅,有些急切地應道︰「呃呃。」
豈料,小兔娃思索一下,卻忽然搖頭,道︰「沒,沒听說過,娃在山里住了那麼久,從沒見過什麼小白龍,也沒听誰說過有什麼小白龍。」
這話一出,小尋心中的巨浪,登時死在沙灘上。
「不過……」小兔娃似乎想到了什麼,阻住了小尋心中的涼意,只見,它忽然眼楮一亮,揚起雙眉,「啪」的一聲,拍了下爪子,說道,「娃,娃怎麼把這個忘了呢?」
「忘了什麼?」
小尋睜大著雙眼,看著小兔娃,心,砰砰地跳。
老人也一樣朝它投去期待的目光。
小兔娃也不遲疑,繼續它的話︰
「娃竟然忘了,這河里面,可還住著一位河神大人呢!」
「河神大人?」激動讓小尋再次打斷了小兔娃。
小兔娃也不在意,點頭答道︰「嗯,是河神大人,河神大人是位非常友善的神仙,平日里都很樂意幫助落水的小動物,娃。所以,娃想,只要我們向他求助,他肯定也會出來幫助我們,帶我們過河的,娃。」
說著,小兔娃也是一臉歡喜神情。
「那,那河神大人,會是小白龍嗎?」
看來,小尋似乎已經失去理智了。
小兔娃露出奇怪的神色,想了一下,也是搖頭,說道︰「不清楚,誰也沒見過河神大人長什麼樣,他現身的時候,全身都是水,就算使用法術,看到的也還是水,娃。」
這答復,無意間,卻把小尋的期待變成了另外一團謎。
「水?」
這會兒,小尋安靜了下來,她微斂雙眉,眸光飄乎,略顯黯淡,對著前面這奔馳不止的河川,回憶著什麼。
氣氛,在這鵝毛雨夜中,慢慢地沉寂了下來,嘩啦啦的水聲,馬不停蹄地進行著。
老人皺起眉稍,心中萬千思緒掠過,小尋怎麼了,他也不大明白,莫名的憂慮隱隱浮現。
他不能再任由這樣的氣氛繼續下去了,他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他提議道︰「先不管河神大人長什麼樣了,找到他再說,小尋說對不對?」
其實,這有很多好處,一來,可以阻止孫女胡思亂想,以防謊言不幸遭到破壞;二來,可以鼓勵孫女,減少孫女心中的不快,讓她快點活躍起來;三來,也可以繼續保護好自己在孫女心中「土地神爺爺」的身份。
小尋迎上老人的目光,眼眸一下子亮了起來,絲絲的喜悅再次浮上臉際,她點頭,贊成「土地神爺爺」的提議,便有些激動地說道︰
「嗯呀,爺爺說得對,不管河神大人是不是水變的,只要找到他,小尋就有法子看清他的真面目。」
她的口吻,流露出神秘的自信,那閃閃的眸光,卻又看得老人混身不適。
可老人也沒辦法,為了能讓外孫女高興起來,他也得豁出去。這次,他竟然鼓足了勇氣,暫且忘掉一些可怕的念頭,深深吸了口氣,強作鎮定,對著小兔娃,便問道︰
「小兔娃,你是山里的精靈,你應該知道,怎麼才能找到河神大人的吧?」
老人語氣肯定,仿佛他清楚小兔娃一定知道這事,當然,他也希望小兔娃能夠知道這事,因為他現在可是無所不知的「土地神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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