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楮一看,竟是一連串黑色火焰,直挺挺的身形,狀如長蛇,來勢洶洶,讓人不盡想起,之前大塊頭鬼差使出的招式。
奇怪的是,這條「長蛇」並沒有露出全身,約莫三尺高,便在驟然之間,如同幻象一般,消失在眾人面前,只在地上留下一個深深的窟窿。
少年輕輕斂眉,眸光微微一抖,雙腳悄然在近旁著陸。可也是眨眼間,少年雙目一定,又是側身一個瞬步,往別處轉移。他前腳剛離開,後腳,方才消失的火焰長蛇便又破開泥土,沖了上來,隨刻又是消失不見。
落在第三個位置時,少年眸光一閃,隨即又跳開,同樣的情形,火焰長蛇破土而出,沖天而起,不見少年,又消音散跡。
「有趣的招式。」少年冷冷贊道,「不過,似乎也與你那同伴的什麼追靈差不多。」落在第四個位置後,少年瞬步跳開,比起之前,顯得輕易多了,長蛇火焰隨即又跟起,撲了個空,再次消身不見。
豈料,瘦小鬼差听後,卻突然怒道︰「差遠了!別拿我跟那蠢貨相提並論,上級與下屬永遠都有本質上的大差異!」
這一突然,不禁驚擾了在場的所有的觀戰者。
少年輕哼了一聲,反問道「哦,是嗎?」他輕易離開第五個位置,「長蛇」又撲了上來。
瘦小鬼差不答,卻冷冷地說道︰「是不是,死了你便知道。」
少年輕輕一笑,回道︰「不用死,我很快便知道。」
沒想,瘦小鬼差又說道︰「很快你便死了。」
「你會失望的。」
「哼,破靈一旦召出,非破敵之靈不可,所以,你必死無疑。」瘦小鬼差帶著狂傲的語氣解釋道。
少年沒答,只是輕蔑一笑,這回,他不再落地,而是懸浮在半空中,垂眼看著下方千穿百孔的洞坑,似乎在思忖著什麼。
也就片刻,潛伏在土中的黑焰長蛇又撲了上來,直沖少年,少年眸光一閃,往上躍了一步。卻發現,那黑焰長蛇並沒像之前那般消失不見,而是拉長身子,繼續跟了上去。少年嘴角一提,便又閃開,那「長蛇」並沒有放棄,卻也是追了上去。少年不理,繼續馭靈飛閃,「長蛇」也沒多想,依舊對少年緊追不舍,很快,便露出了全貌。
這邊,小尋和老人看得是驚心動魄,一直在為少年打氣,為少年擔憂,卻也只能如此。
一抹光亮閃過少年眼眸,少年秀眉微微一壓,嘴角再次露出不屑一笑。驀然間,少年一個回身,掀起一小陣風,竟是迎頭朝前方的瘦小鬼差飛身而去。身後,那黑焰長蛇也沒猶豫,也是呼呼跟上,直追著少年。
眾人看了,紛紛是一臉不解。
瘦小鬼差見少年飛來,也只是「嗯?」的一聲,表示疑問,或許,他也一時弄不清少年此番行動的用意。
夜風,撩動起少年的發絲和衣領,在他耳邊低語,少年嘴角含輕輕笑意,雙眸中,藍湛湛的波瀾里,隱隱搖蕩著某種狡黠的光芒,那更像是一張淘氣的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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