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鏡千尋︰女孩與白龍 我的小白龍:1:千年樹妖與破碎的夢(8)

作者 ︰ 小記仙

時間,這一刻,仿佛在老人心中沸騰了起來,老人幾乎摒住了呼吸,神色凝重,痛苦等待著那個即將被兌現的承諾。

哪里料到,突然間,那聲音卻哈哈哈地大笑了起來,笑聲很是邪惡,瘋狂地充斥著整個穴洞。老人和小尋紛紛都是一抖,那些小光球竟也因為驚顫而停止了眨眼,就像一對對驚嚇的眸子,怔怔出神。

笑聲還在耳邊回繞,那聲音便野蠻地回道︰「它們眨眼了麼?它們有眨眼麼?老夫怎麼沒見著?」

老人一听,又是氣又是怕,絲絲的絕望悄悄爬上臉際,還沒想好怎麼反駁,那聲音又笑了笑,繼續道︰「都說人類愚昧無知,今日一見,果然不假。老夫方才只是隨口說說,逗你們玩樂,你們還當真要向老夫索要什麼承諾!真是笑話,承諾這種東西,卑賤無比,早已在三界中惡臭滿盈,誰都是避而遠之,恥以為伍。唯獨你這愚人,卻是信以為真,奉之若神明,視之為救命良藥。實在是笑煞老夫,笑煞老夫也!哈哈哈哈……」

那聲音說完,又是一番奸邪大笑。

老人越听越是憤怒,他萬萬沒想到,這「樹仙大王」竟是這麼不講理之物,他本想狠狠地咒罵它一頓,可話剛拋出一個「你」字,便再也說不出第二個字了。仿佛在那一瞬間,老人所有的力氣都被奪走了。

這一刻,老人面色蒼白,心神晃蕩,他忽然癱坐一地,垂下雙臂,雙目無神,茫然若失,隨後,他喃喃自語道,「都說妖怪奸詐狡猾,出爾反爾,我蘇簫今天總算是大開眼界了,呵呵,呵呵呵。」

他瘋了,他崩潰了。

小尋默默地看著絕望一般的「土地神爺爺」,心,再次隱入一片混亂。

那聲音也不生氣,竟還回道︰「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而今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嘿嘿嘿嘿嘿……」

邪惡的笑聲,再次漫延開來,搖蕩著整個洞穴,那些星光不再眨眼,依舊怔怔地看著眼前荒謬的一切。

不多時,老人忽然轉過身來,只見,他淚眼模糊,面容凌亂蒼老,他深深地看著小尋,小尋微微一驚。卻沒想,下一刻,老人一把將小尋擁入懷中,又把小尋嚇的。

老人的手,輕輕地撫模著小尋的嬌發,他嘶聲說道︰「小尋,你听外公說,外公對不住你,對不住你。其實,我並不是什麼土地神爺爺,也不是別人,我是你的外公,你從未見過的外公。我,不對,我不配做你的外公,根本不配,我真的很沒用,就只會編些瞎話來騙你,來哄你開心,關鍵時候,卻保護不了你,我真的很沒用!對不起……」

淚水,又是嘩嘩直下,咽沒了老人的聲音,滴落在了小尋的肩上。

「外公?」小尋輕輕一問,卻是怔住了。

老人也沒想多少,他點點頭,回道︰「是,我是你外公,你一直都沒見過的外公,沒想到,我們只有到了死後才能夠相認,真是不懂,這老天爺到底安了什麼心,安了什麼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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