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驚呼一聲,嚇得臉色蒼白,眼見就要落地,沐翌堯輕點腳尖,一個漂亮旋轉,穩穩當當地將那女子接了住。
那女子以為自己此回定是粉身碎骨了,嚇得身體繃起,雙眸緊閉,一副受死之態。
沐翌堯望之呵呵一笑,女子聞聲抬眸一瞧,恰好與沐翌堯四目相望。
懷中的女子淡掃蛾眉,質美如蘭,雖臉色蒼白不似常人那般紅潤,但一番嬌小縴約之姿,讓沐翌堯心中涌起一股憐愛之情。這二十五年來,沐翌堯是頭回對自己娘親之外的女人產生好感。
兩人一番寒喧後,沐翌堯與葉菲怡情投意合,暗自互贈了八字,沐翌堯第二日便去向葉臣相提了親……
時光如梭,細想來,兩人相見時的快樂情景猶似昨天,沐翌堯心里感概頗多。他不敢想象以後沒有葉菲怡的日子,他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他心里有苦卻在極力壓抑著,望著懷中蒼白無力的葉菲怡,再次柔聲問道︰「怡兒!本王帶你去放風箏可好!」
葉菲怡淡然一笑,無力地點點頭︰「我也好想再陪你放一次風箏!」
「那好,本王這就安排去!」沐翌堯見葉菲怡已答應,立即招呼家奴去安排馬車。
不久,家奴來報,馬車已備好,沐翌堯一把抱起葉菲怡出了翌王府,上了馬車。沐翌堯怕人打擾,只帶了兩名貼身侍衛和一個馬夫。
由于葉菲怡的身體非常虛弱,經不起馬車長時間的顛簸,沐翌堯便在城外附近尋了塊空地與葉菲怡放起風箏。
寒冬臘月,北風呼呼,那蝴蝶風箏剛一離手,便迎風飛起。沐翌堯手中的線嘶嘶松個不停。
葉菲怡身披雪狐大氅,半倚在馬車邊,無力地張著雙眼,瞧著蝴蝶風箏越飛越高,最後只余模糊一點影子,直入雲霄。轉而又將視線轉向,那個沉在北風中,墨發輕揚,衣袂翩翩的男子。
北風中沐翌堯時不時攥動下手中的絲線,朝葉菲怡這邊望來,投給她幾許溫馨笑容︰「怡兒!本王的風箏飛得可高?」
眼前的男人高大俊逸,他是錦翰國的大皇子,手持兵符,指揮著千萬大軍,屢屢立下赫赫戰功,此時被封為翌王爺。此人身份高貴,性情冷漠孤傲,此時卻獨獨為博一個女子之笑,孤身沒入呼呼北風中放風箏,這是何等驚人的事。
葉菲怡想著淡然一笑,頷首點點頭。望著眼前的男人此般認真樣,眼眶一熱,低聲念道︰「得夫如此,婦復休求!咳!咳……」
話畢,葉菲怡心中一熱,一口熱血噴涌而出,斑斑點點的殷紅落在雪白大氅上,格外顯目。接著眼前一黑,身子一軟,葉菲怡暈死過去。
「王妃!」沐翌堯的兩名貼身侍衛瞧見此番景象,異口同聲驚呼而起。
沐翌堯聞聲立即收起風箏,大步奔了過來,「怡兒!你不要嚇本王!」沐翌堯一把抱起葉菲怡,鑽進馬車中。轉頭命令馬夫立即起程,同時又吩咐兩名侍衛即刻進宮,將太醫請進翌王府,替葉菲怡診治。
一個時辰後,太醫趕到翌王府替葉菲怡把脈細瞧起。那太醫一瞧葉菲怡的脈相,臉色變得嚴肅,隨後搖了搖頭無奈地道︰「請王爺恕罪!王妃的病已深入五髒、骨髓,此回又突然心血熱起,使得病情加重,提前崩發。下官醫術不精,還請王爺另請高人!」
那太醫雙手抱拳,無奈地道。
沐翌堯雙眸含血,臉色冰冷如凝寒霜,一縷驚痛的絕望涌起,他怒不可抑地一把拎起太醫的衣領道︰「你讓本王另請高人,那本王要你來做什麼!今日怡兒若有個三長兩短,本王定要陪葬!」
那太醫嚇得身子直抖瑟,雙膝著地給沐翌堯磕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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