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時,火堆里的干樹枝已燃盡,洞外的寒氣很快滲透了進來。江婉華被凍醒,渾渾噩噩地用手支著地面,爬了起來。
「這是哪?」江婉華水眸靈靈在山洞里觀望起。
腦子迅即回想著一些事,有些恍惚地搖了搖頭,似乎覺得有些不對。心口處一涼,她低頭一看,嚇得目瞪口呆。
「什麼時候自己成了這個樣子?對了,那個姓木的呢?一定是他趁自己昏睡時,對自己做了什麼!對,一定是他!他先前還偷吻著自己的!可恨!自己的清白居然被那根色木頭給毀了!」江婉華一想到自己被沐霄炎掐了油,氣得直剁腳。
「天殺的種豬!你當本小姐那麼好欺負麼!最好不要讓我再遇上,不然有你好看的!」江婉華越想越氣,誓死要找沐霄炎算帳。她一把抓起自己的外袍,罩了上,三步並作兩步地直奔出洞,尋起沐霄炎來。
江婉華墨發如瀑垂蕩在腰際上。先前梳理好的紫色小冠,如此折騰幾番後,早就不復存在。身披月白長袍,輕蕩在地。雖是男子之衣,卻絲豪掩飾不住她天生的靈秀之氣。
此時身子已恢復的她,雙頰紅潤,明眸皓齒,皎皎如天上之明月,燦燦如碧穹之星漢,道不盡的清純。她腳步輕盈,徐徐向著洞外踏來。墨發白衫,加上渾然一色的綠樹、青草墊為背景,江婉華宛如九天而來的神女般輕靈出塵。
山木蔥翠,綠葉密雲,樹林里被包裹得密不透風。明明天已大亮,這樹林里卻不見一絲陽光透進來。沒有陽光,林子里倒顯得霧氣騰騰,那霧氣里帶著些許寒意。江婉華沒走幾步,鞋子已被露水打沾,一股寒意從腳底心處竄了上來。天寒地凍的,腳一冷,以致于整個身子迅即變冷。霧遮住了視線,江婉華雙手抱胸在林子里轉悠了幾圈,早已辨不清東南西北。
「怎麼回事?似乎在兜圈子!」江婉華自言自語道。不死心的她又朝著樹林的另一頭步了去。
沐霄炎回到山洞,見江婉華已不在,便在山洞四處找尋起。這里畢竟是深山老林,猛獸出沒之地,江婉華一介弱女子,要是踫上只虎豹什麼的,怕是連骨頭也不剩。
沐霄炎找了許久並沒見著江婉華,他氣急敗壞地回到山洞,發誓要是再讓他逮住那丫頭,非得好好教訓她一頓不可。
沐霄炎蹲坐在江婉華之前躺過的地方,心里直發怒。他似乎從來不曾如此在乎過一個人,尤其是個女人。此回倒真遇上了,卻是個不如好歹的女人。沐霄炎越想越氣,轉而拳頭緊握,一拳打在面前的岩石上。
「啪」岩石迸裂開,發出一聲巨響。
在那岩石邊有一線亮光閃現,照得沐霄炎眼楮睜不開。他用手擋住幾絲光亮,直起身湊上去一看,那線亮光是由一塊玄鐵發出來的。
「這不是大哥的令牌麼!」沐霄炎將那塊玄鐵拾起,翻開一看,上面赫然刻著個古篆的「堯」字,不由念道。
沐霄炎一見是沐翌堯的令牌,立即收起。
料想,定是江婉華不小心落下的。既然如此,自己就先收著。此物象征著皇家身份,落入外人之手本就不好,還是自己尋個機會將它還給沐翌堯吧!
沐霄炎剛將令牌收起,一股勁風由身後襲來,空氣一陣抖動迅即冷卻。
沐霄炎直起身子,悠然一笑。身後的肅殺之氣越發見濃。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既然來了就出來露個臉!」沐霄炎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一眯,笑著道,緩緩轉過身。
「唰唰」一道道玄風刮起,幾個蒙面黑衣人,陸續從暗處飛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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