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菲看著外面一直沒停過,反而有越落越大的趨勢的夜雨,無力地跌坐下床沿。
有事情跟她談,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
但要逃那是不可能的事,而且也不現實。
于是,她捏著手指,唯有等著楚睿洗澡回來。
而楚睿洗澡回來後,卻又接到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姜淑薇打電話回頭說因為雨太大,政府已經下了紅色警告,再加上山路泥濘難走,這一趟出去並不安全,她讓楚睿在小鄉村先過一夜,明天再作打算。
楚睿看了看窗外,無奈之下只有如此了。
掛掉電話,他回到房間對望著外面的世界出神的莫菲說︰「我們明天再走。」看到那小梳妝台上有一個女性化的小吹風筒,又拿過了過來扔到她的面前,「幫我吹頭發。」說的字眼是「幫」,可那姿態明明就是不容拒絕。
然後,他半躺在床上,倚在床頭等待她行動。
莫菲一會兒才慢吞吞拿起吹風筒,她那動作表示她十分的不情願。
「高一點。」
見她只是對著一個地方來吹,楚睿不悅地開口。
她便移高了一些。
可依然是同一個地方。
「你會不會吹頭發?」
「不會。」
「吃飯會嗎?」他皮笑肉不笑地問。
莫菲看他一眼,不回話,但吹風筒還是順他意移到另一邊。
楚睿經過剛才的淋雨,再加上山村的氣溫一旦下雨就變得十分的低,他的頭感到有些昏昏沉沉,在吹風筒「嗡嗡嗡」的聲音和莫菲的手的撩撥下,他慢慢地閉上了眼。
莫菲見他閉上眼,也不知道他是真睡還是假睡,也不敢輕易就忤逆他的話,于是十分仔細地為他把頭發吹干。
手指上的黑發柔亮順滑,比她的發質還要好,再一次讓她感慨,有錢人的子弟就是什麼都比人高人一等,連頭發都充分表現出其養尊處優的地位。
她又想起了那個婆婆,五十多歲的年紀看起來只有三十多歲。
這些人,跟她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在這個笑貧不笑娼的世界,對他們來說,她這個世界的人不過就是下等的人物,一種能夠為錢出賣任何東西的沒自尊的物體,他們的尊重不過是給予相等階級的人,絕對不會給予她們這個世界,就算有,那也不過是表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