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的美好回憶
姜淑薇一看到自己的親生兒子又跟大兒子掐起來,忙走了過來,扯住楚睿的衣袖在耳邊警告︰「阿睿,今天是你爸的生日,別在這個場合為難你大哥,你要是再這樣,我這個做媽也不會再幫你。」
「媽,我哪里為難他了?」
「你現在就是。」
「好好好,我閉嘴總可以了吧?」
楚睿立即拉著莫菲退到一邊,沉默下來。
場面開始活絡起來,很多人早在看到楚安陽就想上前打招呼,但看到楚家人好像有點矛盾就沒敢上前來,現在楚睿一沉默,大家一個個都涌了上來,祝福語千篇一律,無非是為了跟楚家這種有權有勢的家族攀點關系,當然也有真正的達官貴人,但由于今天是生日宴會,自然也是客氣有加。
楚祺和白潔悅推著楚安陽滿場地走,路過莫菲這一邊的時候,白潔悅投來一眼。
兩個女人的目光在空氣中對視,竟然有了些火花。
莫菲轉頭去看楚睿,發現他在看自己。
「干什麼?」
「沒什麼。」
楚睿撇開頭,看著樓上。「一年沒回來過,這里倒是又重新裝修過了。」像是在喃喃自語,又仿是在對她說,語氣帶著一些落寞。
莫菲沉默了一下,「那你要不要上樓看看,畢竟一年沒回來了。」
她的口吻也輕柔了下來,不知是因為他語氣里的落寞還是覺得自己該這樣答一句。
「不了。」
楚睿搖了搖頭,繞過人群往屋後走去。
莫菲遲疑一下,腳步跟上。
在這里,出了他和楚祺,她一個人都不認識,楚祺她是不可能去跟的了,唯有只好跟著他了。
楚睿在屋後的庭院某個地方坐了下來,莫菲認真一看,發現那是一張秋千,就吊在一顆高大的樹下面。
他坐在那里抓著兩邊晃啊晃,樣子跟個小孩一樣,可惜的是那雙大長腿好幾次都踫到地面。
這個秋千,實在是有點矮,並不適合大人。
她走過去,盯著那秋千說︰「挺別致的,看樣子有一定的年紀了。」
她以為他並不會回答她的話,甚至會像之前任何一個時候那樣諷笑她一番,誰知他輕輕地答了一句︰「嗯,我爸在我六歲的時候給我做的,那時候家里還只有我一個孩子。」接下來就什麼都沒說了。
莫菲已經從秦媽知道這家人的事,自然明白他那話里的意思。
六歲之後,楚祺進門,楚安陽把大半的注意力都放在這個沒了媽的大兒子身上,于是一直得到寵愛的二兒子肯定是心有不滿,于是,這個秋千架就成了童年最美好的回憶。
莫菲想到這,突然對楚睿產生了一絲同情。
看著他那懷念的樣子,一下子沖動道︰「要不蕩幾次吧,我在後面推你。」
話完,也沒等楚睿是否同意就站到他的身後去,腰彎下,手掌抵著秋千架有點吃力地往前推,待到一定的高度後馬上就放手。
秋千蕩了起來,上面坐著的男人卻是一臉的驚訝。
每次蕩到最低點都有雙手掌抵在背後輕輕一推,然後秋千便蕩得更高。
熟悉的感覺回來了,他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六歲的時候,那時家里還只有他一個孩子,爸爸對他也是傾盡滿心的寵愛。
回頭一看,身後站著的人卻不是高大的男人,而是一個嬌小女人。
她微微喘著氣,臉上卻沒有疲累的神色,反而嘴角還帶著一抹笑意。
夜色下,看起來分外迷人。
另一邊,一個身影站在屋檐下,遠遠地看著這一幕,嘴唇抿得緊緊。
白潔悅從屋後走了出來,輕喚︰「祺,你站在這里做什麼?爸爸讓你過去。」
「嗯。」
他繞過她,走進屋里。
她的目光追隨著他,眼里卻涌起了一絲的憂傷。
努力了這麼多年,他對她還是沒有一點感情嗎?
「小悅?」
「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