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睿,今天我們要不醉無歸,把以前所有的事情都忘得干干淨淨。」白潔悅給自己和他倒了滿滿的一杯酒,「喝了這杯酒,我們兩個都要重新做人。」她遞給他。
她和他仿佛一瞬間回到了以前讀書的日子,對話自然,態度更是自然。
如果真要給他給白潔悅的感情找個定義的話,兩人應該是屬于青梅竹馬的那種。
楚睿把酒杯接過去,豪爽一飲而盡。
「好!」
白潔悅也端起酒杯,以不輸給他的氣勢也把酒給消滅掉。
周圍的人看到兩人如此豪氣的舉動,一個個也跟著起哄起來。
「來,我們大家都敬阿睿一杯。」
這些人都是舊識,再加上楚睿的心情也的確非常的好。
于是,他來者不拒,一杯一杯酒盡往肚子里灌。
盡管他的酒量不錯,但在這一群的人圍攻之下,最後也是醉得三魂不見了七魄。
白潔悅見他面色潮紅,整個人歪倒在沙發上,忙給他擋住了還要來的同學們︰「各位,你看阿睿都醉了就不要再來了,要不我代替他吧。」
「小悅,你一個女人能喝得了多少酒。」
「對啊,讓你喝還說我們欺負女人。」
「算了,今天就放過阿睿,下次可就不這麼輕易地放過他了。」
……
「謝謝你們。」白潔悅對他們道謝。
一會後,又困擾地說︰「我看阿睿醉得這麼厲害,今天晚上回去了姜媽媽可能會怪罪我把人弄成這樣,要不這樣吧,你們幫我把他扶到四樓去,我爹地在上面一直留著一個房間,今晚就讓他睡在那里好了。」
「行,沒問題。」
听她這麼一說,幾個人立即抄起醉得一塌糊涂的楚睿直奔四樓住宿部。
白潔悅給他們打開了門,放了楚睿進去,接著又下樓去了。
大概玩玩鬧鬧到了十二點,眾人散。
白潔悅最後一個走,她把大家送走之後,也沒去停車場取自己的車,反而是走進了電梯。
電梯到達四樓,她拿房卡打開門。
楚睿四平八穩地躺在潔白的大床上,眼楮閉著,什麼感知都沒有。
她把房卡放到茶幾上,走到床邊盯著他看了一會,慢慢地彎子給他把領帶,衣服一件件褪下。
最後,才把自己的衣服也月兌掉。
她爬上了床,躺在他的身側,摟著他的腰傾听那沉穩的心跳。
她一直是個驕傲的人,為了楚祺,窮盡了最美好的年華。
現在,她累了,她想要個肩膀,找個讓她安心的懷抱。
而楚睿,就是最好的選擇。
「菲菲……」酒醉中,楚睿皺著眉頭呢喃地喚道。
他發了一個噩夢,夢中莫菲一直在哭,一直在哭,她哭著指責他冷血無情,居然連自己的大哥都能如此無情地對待。她說,那是她喜歡的男人,他死了,她也會跟著去死。她還說,她恨他,恨他一輩子。說著,她就從楚家主屋四樓那里跳了下去。
「喝!」
楚睿被驚出一身冷汗,整個人坐了起來。
睜開眼,陽光滿地。
頭痛欲裂。
「嗯……」他揉著腦袋,還沒從剛才的噩夢恢復過來。
「阿睿!」
身旁,響起一聲嬌語。
一雙潔白如白玉的玉臂抱住他的腰,被子滑落,露出赤-身-果-體的兩具軀體。
「阿睿,你醒啦。」
這聲音……
楚睿停下揉額角的動作,呆呆地看向身側。
白潔悅就躺在他旁邊,眼神嬌媚,嘴邊帶著心滿意足的微笑。
他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難以置信地瞪大眼。
「小悅,你……」
還沒說出口,白潔悅就坐起來攬過他的脖子給了他一個熱情的吻。
楚睿被吻得驚心動魄,忙把她推開。
「這是怎麼回事?」臉上,很是嚴肅。
白潔悅目光盈盈地看著他一會,忽地低下了頭,拿住被子蓋住身軀走下了床。
她這一走,楚睿立即瞧見了潔白床褥上的那朵鮮紅的花。
他的呼吸立即變得急促起來。
「這不是真的……」
他閉上眼狠狠地揪了自己一把再睜開眼,結果那朵紅花依然還呆在床單上,明明確確地向他宣告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樣的事。
白潔悅穿好衣服站在他的床邊,哀傷地微笑︰「你不愛我了是嗎?」
楚睿沒回答,目光炯炯地盯著那朵紅花。
他希望那不是真的。
「阿睿,曾經的你說會愛我一輩子,會等我一輩子,現在不可能了嗎?即使我已經是你的人,也不行了嗎?楚祺沒踫過我,我還是跟以前你喜歡的那個女孩一樣……昨晚你喝多了,我扶你進來,可沒想到你……算了,就當是一場誤會吧,我先走了。」她輕抽一口氣,轉身就走。
「小悅!」
楚睿叫住她。
白潔悅回頭,臉上全是難過的淚水。
楚睿的頭更痛了,「你,你先讓我消化一下。」
這個讓他太震驚了,他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去處理。
「好,我等你。」她在沙發坐下來,安靜得不再發出任何聲音。
楚睿深呼吸一口氣,終于相信自己昨晚是做了怎樣的荒唐事。
他沒想到楚祺居然踫都不踫白潔悅一下,而現在他又佔了她的處女之身。
早知道醉酒誤事,他說什麼也不喝酒,這下他該怎麼向莫菲交代?
想起莫菲,他的心又揪成了一團。
怎麼辦呢?
這……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