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他的解釋,莫晶晶半信半疑地坐下打開報紙。整張版面上全是楚睿被警察召喚的事,而且還加油添醋地說了一大堆有的沒有的。她越看,眉頭蹙得越緊,听到上官旭開始慢慢道︰
「阿睿被人陷害了,至于是哪個人,我想我不說你也該明白的。當初,你說你願意幫他,所以阿睿才答應保住你跟孩子。但是,現在他在警局里分身不得,所以我這個跑腿人惟有幫他這個忙。莫晶晶,你也明白的,現在的局勢對阿睿十分的不利,你就算把孩子給做掉遠走高飛,那男人也不會放過你。既然這樣,你還不如與我們合作,那又何必出爾反爾呢」上官旭拿著吸管搗著杯中的冰水,挑眉閑閑地說。
莫晶晶臉色一凝,美眸瞪著他︰「我當初答應的是楚睿,可不是你!再說,楚睿有那種本事讓我當靠山,你呢?到這個地步上,我只能為我自己打算,我答應了你一個外人,要是哪天楚睿反唇咬我一口,那我又該怎麼樣?」
「你要是不放心,我也可以當你的靠山。你要的是錢,要的是一個能與那男人旗鼓相當的敵手,這個,我想我還是有點能力的。」他並不說假,以他家老爹的勢力,要保一個女人的確不是什麼難事。
「你說的是真的?」莫晶晶有些猶豫了。
「我從不說假話,如果你不相信,我們也可以訂下一份契約,當然,我覺得那是沒必要的。如果你再頑固下去,我怕那男人會對你不利。」上官旭說。
莫晶晶沉默了,低頭想了一會兒,才答允道︰「好,我跟你合作。在當他的女人的這段時間里,我發現他這個人做事一般都是干脆利落的,如果他發現我的肚子里已經懷有他的孩子,他一定會逼我拿掉,所以,在他發現之前,我們得快點找到他的弱點,把他的一切戳破,而證據,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這個不到他們不相信。這次,我要讓他付出代價。」
上官旭微笑點頭,私底下卻是冷汗不停地直冒。
古言有話,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這話透出的智慧果然不容小窺啊,最毒婦人心,女人果然是天地間最可愛又最可恨的生物。
但不可否認的,正是有男人的狠,所以才有女人的毒。
基于一個男人的身份,上官旭不敢說得太多,他怕眼前這個已經被逼到盡頭的女人一刀把自己給結了。
見他一副值得相信的模樣,莫晶晶的語氣終于平靜了些。
深呼吸幾口氣,她拿過手袋作離開狀,說︰「在你們找到他的弱點之前,我先回家一趟,希望你可以盡快地處理。」話完,也不等他點頭,她便起身離開桌子。
上官旭結了帳,剛想跟著離開。
突然,耳中卻「砰」地傳來一道槍聲。
他一楞,目光隨之下意識地看往玻璃門外,剛好看到莫晶晶整個人攀著牆慢慢地倒了下來,胸口蔓延著一朵血花。
「該死的!」他咒罵一聲,急忙沖出去。
那個殺手速度極快,在人群中一哈腰便竄了出去。
他沒追上去,撥了120後忙抱起地上意識開始逐漸模糊的女人,著急地拍打著她的臉龐。
「莫晶晶,醒醒,莫晶晶——」
「呵呵,我……沒想過……他的速度竟然……這麼快。」
她的臉上充滿悲哀的神色,胸口,血不斷地潸然涌出。
「你沒事的,我答應過你,我一定要保住你。」
「沒用的……」她搖頭苦笑,淚水無聲無息地滑下臉。「幫我……幫我跟我堂姐,跟莫菲說一聲,對……對不……起。」
手,如慢鏡頭那般的垂落下來,前一刻還怒視著的美眸緩緩地閉上,淚痕未干。
人群,有人驚呼起來。
幾分鐘過後,救護車來到,把陷入昏迷的莫晶晶抬上車子,緊接著飛快地向醫院駛去。
這一幕,仿若只是一瞬的鏡頭,不多久,街上恢復喧鬧的情景,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
只有小小的咖啡館門前,依舊有著一灘血跡,小咖啡館的服務員拿著拖把慢騰騰地洗著,嘴里抱怨不堪。
……
……
莫晶晶被送進醫院,子彈剛好正中心口,在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無效後,醫生宣告已盡了全力。
莫菲在听到上官旭帶來的消息後,一下子捂臉大哭起來。
那時,楚祺剛好呆在她的病房里,也露出驚訝的表情。
「嫂子,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太大意了。」說這話時,上官旭意有所指地看了楚祺好幾眼。
「菲菲,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楚祺走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道。
莫菲只是搖頭,壓抑不住滿框的淚水。
轉頭,向上官旭問道︰「怎麼會那樣的,晶晶她到底是干了什麼事才會招來這殺身之禍?」
她亂了,所有的頭緒都亂了。
為什麼,一住進楚家主屋後,這所有的事情都變了一個樣似的。
莫晶晶懷了孕,莫晶晶被殺……
無論她做了多麼令她傷心難過的事,但她還是她的堂妹,她的身上跟她的身上是流著同一血脈的。
忽地,莫菲很想楚睿。
她從昏迷醒後就沒見過他,也不知道他怎麼樣了。
「嫂子,我不知道!」上官旭歉疚地低下頭。
「算了,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在這里呆一會兒。」
她把兩人推出病房,把門關得緊緊地,又再一次哭倒在病床上。
這個變故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意外。
沒有人想到,活得好好地的莫晶晶一下子死了,不止莫菲不願意相信,就連楚祺也不肯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