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斗鬼
也許是千語戀的視線在那音娘身上停留的時間太長，她將目光轉向了千語戀，彎唇一笑︰「你要和音娘比試嗎？」
「好啊！」不給靈言和靈琳開口阻撓的機會，千語戀直接笑眯眯地答應了。
而靈琳被氣到了︰「喂！你這個女人！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輸了，我們根本就就不了你啊？！她只會攻擊你！而我們卻絲毫攻擊不到她！」
「這樣嗎？」千語戀一臉「驚訝」地望向靈琳︰「可是我已經答應了怎麼辦？」
靈言皺眉，正要說什麼，那音娘卻已經唱了起來。靈琳只得一臉被氣得冒煙的樣子，怒瞪著千語戀︰「你自己好好想想該唱什麼吧！」
千語戀眉眼一彎，不再說話，卻是側耳細細听著音娘的歌︰音喉婉轉，若百靈脆鳴；歌詞優雅，似明鏡水花……
听了一半，千語戀也大概知道這音娘唱的什麼主題了，不就是想和心愛的人永遠在一起的強烈心願，卻又無法在一起的悲哀麼？還有對愛的至死不渝之類的嗎？哎，女人，啊不，女鬼啊，你怎麼這麼看重愛情呢？這東西……
千語戀一邊听一邊感嘆著，還沒感嘆完，便被音娘的聲音打斷了︰「姑娘，該你了。」
「啊？」千語戀一怔，隨即反應過來︰「哦哦！」忽然又轉頭笑看著白湮塵︰「小塵塵，想听姐姐唱歌嗎？」
白湮塵雙眸瞬間閃亮，高興地點頭︰「好啊！」
跳下馬車，千語戀已經決定了唱哪首歌，雖然不一定能贏，但是千語戀也並不擔心這怨靈有能力能夠殺得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千語戀就是想唱歌，也許是因為她對著白湮塵這一「幼兒」，就想唱歌哄著他玩兒吧——千語戀在照顧她後媽的孩子時就是唱歌給他听。要不然，千語戀這麼一怕麻煩又懶的人，怎麼會應下和音娘比歌的這一比試？
「沒有樂器啊，」千語戀微嘆口氣，「我要清唱嗎？」
「音娘也是清唱的。」
好吧，千語戀無奈，只能清唱啊。斜倚在馬車旁，千語戀眼眸微垂，紅唇開合，一曲《仙劍問情》緩緩流瀉︰
細雨飄清風搖憑藉痴心般情長
皓雪落黃河濁任由他絕情心傷
放下吧手中劍我情願
喚回了心底情宿命盡
為何要孤獨繞你在世界另一邊
對我的深情
怎能用只字片語寫的盡寫的盡
不貪求一個願
又想起你的臉朝朝暮暮
漫漫人生路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柔情似水
今生緣來世再續
情何物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情天動青山中陣風瞬息萬里雲
尋佳人情難真御劍踏破亂紅塵
翱翔那蒼穹中心不盡
縱橫在千年間輪回轉
為何讓寂寞長我在世界這一邊
對你的思念
怎能用千言萬語說的清說的清
只奢望一次醉
又想起你的臉尋尋覓覓
相逢在夢里
時時刻刻看到你的眼眸里繾綣萬千
今生緣來世再續
情何物生死相許
如有你相伴不羨鴛鴦不羨仙
「如何？」歌罷，千語戀卻是笑看著白湮塵。
白湮塵眼眸微眯，笑了︰「很好听。」
咦？千語戀揉揉眼楮，怎麼感覺剛才那一瞬間白湮塵恢復了？再看向白湮塵，還是那種傻傻的陽光般的笑容。看錯了吧？千語戀甩開剛才那種感覺，他現在這個樣子怎麼可能是恢復了啊。而且，神機子不是說只有火蓮果才能讓他恢復嗎？一定是看錯了，剛才那也應該只是他潛意識中表現出來的吧，畢竟一個人多年的習慣之類的事是不會因為智商降低就改變的。